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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听这话一旁的伏孟洋简直就要笑掉大牙了,他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我的这幅可是正规渠道购入的,好歹言老先生也带你见识过一些世面。文玩大师闻家听的名号你应该听过吧?”
伏孟洋口中的闻家听在文玩行业的确名气很大,如果说言老爷子是文玩行业的风云人物,那这个闻家听就是鉴宝界的泰斗,此人在文玩行业混迹大半辈子,就连国家电视台的鉴宝节目都时常有他的身影。
所以在圈内,许多骗子在骗人的时候都会加上一句:闻大师过过手的,保真!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闻家听此人确实了不起,管月现在同为文玩圈的一员,对这个名字自然不陌生,虽然不知道这种人手里怎么会出来一幅赝品,但是管月却仍旧没有对自己的判断有一丝动摇。
说到这伏孟洋继续开口道:“我的这幅深秋图,就是从闻大师手中亲手买下的!花了一百五十万,中间都没有过过他人之手!”
听到这话,管月不由得抬了抬眸,她本以为这幅深秋图价值也就一百万左右,没想到外面都炒到一百五十万了!那她这十万块花的是真值,古玩店老板真是亏大发了。
季常鸣一听这话,更是确定管月手上的就是赝品了,他不由得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开口怒斥道:“你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吧!枉费我师父对你尽心尽力,走哪都带着你对你知无不言,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季常鸣说话的声音有点高,此时一旁的众人都听的真切,甚至不远处的席位也有不少人向这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坐在邻桌的客人就更听的真切了,众人在嘀咕了几句之后,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便叹着气帮腔道:“是啊,小姑娘。言老爷子八十大寿你送个赝品,还知错不改,这让他老人家的脸往哪搁啊。”
听到这话,一旁一个样貌慈祥的老太太看了眼大叔,有些责备道:“人年轻的时候谁没犯过错啊!不至于!”
说罢她往管月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小姑娘,这幅画啊你就先别送出去,收好了!等宴会结束的时候再去给言老头道个歉,鉴宝这行业我虽然不懂,但也知道水很深,你这么年轻一次失误没什么大不了的。”
管月闻言不由得扫了眼老太太,倒是十分礼貌地开口道:“谢谢奶奶。不过……”说完这话她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季常鸣和伏孟洋,“我没失误,也不可能失误。”
另一头,二楼。
此时此刻言老爷子正坐在会客厅里喝茶,言永安在一旁负责斟茶。坐在言老爷子对面的是他多年的好友陈新省,陈新省和言老爷子年龄相仿,此时都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了。
两人是相识很早,几乎是从小就认识,两人志趣相投,都爱摆弄一些文玩藏品。从前身边的好友一个个都不在了,放眼望去就剩下他俩了。
原本陈新省这些年也很少外出走动了,但是言老爷子这次八十大寿他却坚持亲自前来祝贺,虽然到了他们这把年纪也没什么好庆祝,但说不准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上一面了,言老头收藏了那么多东西,总得给他个机会在自己面前显摆显摆。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言老爷子见了他是炫耀了一番,但炫耀的却不是他的那些古董宝贝,而是一个名叫管月的小姑娘,此人的天资在他口中说来那就是天上有地下无!
特别是管月鉴茶具那事,听的他都觉得玄乎至极!
此时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识见识言老爷子口中的这个管月了,想到这他不由得开口道:“真有这么厉害?那我今天可真要见识见识了!”
言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做出了一副那是当然的表情,“我还能骗你?!”
言老爷子心里虽然对管月有一万个满意,但是平日里在其他人面前算是很克制了,但是在陈新省这个多年的挚友面前自然没有好端着的。
想到这他不由得看了眼时间,眼看着快到十二点,寿宴也该开始了,他便站起身冲陈新省道:“走,言哥带你开开眼!”
此时言永安听着爷爷刚才说起管月的事,都快听入迷了,虽然发生这事的时候他一直全程陪同,但那时候却光顾着打瞌睡了!而且爷爷和管月说话的时候就跟打哑谜似的,他即便在一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刚刚听言老爷子讲解,他才终于知道管月原来在古玩行业也这么牛!这简直就是优秀的天花板了吧!
言永安本来还听的有些入迷,此时一听言老爷子要下楼,才终于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一路护送着两位老人下了楼。
不过还没等他们三人走完台阶,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此时所有人都目光都汇聚在同一个地方,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言老爷子往那边一看,就瞧见了正处在风暴中心的管月和季常鸣,不由得微微皱眉,而后开口道:“吵什么吵?”
这话一出,在场的宾客全都安静了下来,季常鸣一看言老爷子下来了,连忙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将刚才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一听这话,言老爷子和陈新省不由得对视一眼。
而后走到了管月和伏孟洋的跟前,既然两幅画作都在眼前,谁真谁假拿出来一看就知道了。
别人看不出个所以然,他和陈新省都是老行家了还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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