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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样的人要把她关在这样的地方,若只是普通犯了错的妇人,撵出府便可,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每日来照顾她,还上了锁。
是见不得人吗?
苏落渐渐走近,那妇人只是蜷缩在墙角,不敢抬头,嘴里轻声碎碎念道:“月妃娘娘,月妃娘娘……”
苏落缓缓蹲下,望着她的脸庞,“老婆婆,你认识我吗?”说着便拿出怀里的画像,在妇人的面前铺开。
待妇人看清了地上的画像,惊慌失措的突然跪了下来,哭号道:“月妃娘娘饶命啊,老奴对不起娘娘……”
“你对不起娘娘什么?”苏落顺着她的惊怕循循的问着。
“奴……”那妇人话还未说完,便已气绝。
苏落惊吓,猛的朝后一看,竟看见管家急匆匆的出现在这里。
那妇人,喉咙间插着一枚银针,一招毙命!银针上裹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
针上有毒!
☆、两只玉簪
管家的突然到来让二人一惊,但更让人怀疑的是管家竟然杀了一个“毫不相关”的疯妇人,他为何要这么做?
管家脸色有些寒意,气息冷冽的走过来,但还是依旧恭敬弯腰道:“娘娘,王妃,此处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还是回去吧。”
月溶看着管家的冷冽,便知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了,顿觉有些不好,遂拉着苏落准备出去,可苏落却僵在原地不动,只冷冷的盯着管家。
“娘娘?”室内一瞬噤息萧条,月溶轻喊。
苏落仿若未闻,缓缓站起,朝着管家走过去,“管家,可否给本宫解释解释这里的一切,嗯?”
她自称“本宫”,那便是用她后妃的身份命令他。
管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闭口不语。
“怎么,是本宫要将皇上请来亲自问你吗?”苏落的声音又重了重,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弄清楚。
管家听闻此言,立马跪了下来,“娘娘饶命,这……这疯婆子是以前宫里犯了错的宫人,老奴,老奴受人之托才将她安置于此。”
苏落半信半疑,又道:“那她口中的‘月妃娘娘’是何人?为何说她对不起这个人?”
管家将头压的很低,惶恐道:“回娘娘,月妃是先皇的妃子,这疯婆子是,是以前得罪过她的人。娘娘,既她已疯,那她说的话也不足为信。”
“若真如此,你刚刚为何要杀她!”
显然,他说的话前后矛盾,若是受人之托保护她,那为何自破诺言杀了她?
“老奴,老奴是怕那疯婆子伤了娘娘与王妃。”管家一急之下说了一条牵强的理由。
“呵呵,是吗?”苏落看着越来越漏洞百出的理由轻笑,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月溶,我们走!”
苏落随后便带着月溶离开了荒废的院子,身后的管家缓缓起身,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幸好旁边的小厮扶了一把,“管家,没事吧?”
管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还好你告诉我今日贵嫔来了王府,差一点,只差一点点……”
管家看了一眼倒在一旁死去的妇人,冷冷道:“将她处理了吧,我要准备进宫一趟!”
……
奉慈宫内,一个太监跪趴在太妃的面前,屋内没有其他的宫娥,只他二人。
“娘娘,雨荷死了!”
“死了?怎会这样?是谁发现什么了?”太妃惊讶的一连问了三句。
“是小人亲手杀的。今日,贵嫔来了王府。”那地下的太监分明是今日在王府的管家。
太妃一听,有些慌乱,“她可曾发现什么?”
“回娘娘,小人撒了一个谎,但明显觉得,贵嫔像是不太相信。”
太妃听后,愣站着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
管家见她许久不语,疑惑道:“娘娘?可要小人做些什么?”
“暂时先不用。再过几日,皇帝生辰该到了。”
“是。”随后,管家便消失在奉慈宫内。
庆崇二年,南苍国风调雨顺,百姓都夸当今圣上是难得的明君。
还有三日便是皇帝的生辰了,皇帝生辰,必是全国的大事。南苍有个规定,凡帝王生辰大寿,前三日必要去福宁寺祈福,为南苍带来昌运。
此去福宁寺,按规制,需偕太子以及皇后与后妃一名,以按平民百姓家中的宜家之数。
往年帝王带的后妃都是除了皇后以外,地位最高的后妃,若是按照此往,该是惠妃。
可偏偏皇帝亲自内定了人选,要带苏贵嫔前往。依着轩辕瑾对苏落的宠爱,此举也并不为怪。但是,惠妃那边却早已炸开了锅。
永轩宫内,老远就听见瓷器碎地的声音,惠妃在屋内大发雷霆,将所有能砸能扔的全数破摔在地。
一旁的宫娥全都颤畏的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小荷也站在一旁,想上前劝阻却还是忍住了。自从小产过后,自己娘娘的脾气是越发的坏了,对谁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甚至有些残忍,以前在尚书府的时候,虽说脾气骄纵了点,可到底却无害人之心,如今这般的发狂,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苏落,一切若不是因你而起,我怎会落得如此地步,我若再不反击,便只有死路一条!”惠妃看着满地的狼藉,狠绝道。
……
今日天气倒是晴朗,皇帝带着一众人出发往福宁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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