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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顼一回府就被司徒鹤仪拦着不让进。
“你这是干嘛。”他蹙眉问道。
司徒鹤仪含糊说着:“没事,爹你出门辛苦了,不如仪儿帮您松松筋骨。”说着他拉住司徒顼往内走。
“胡闹!”司徒顼大声呵斥,“老子每天在外打天下,你整日疯疯闹闹没个正形。”
于是他将司徒鹤仪重重推开,骂道:“朽木不可雕也。”
“爹,爹你别走啊。”
前脚刚迈进大厅,身侧的手下就来告知他周知玄被劫走一事,骤然司徒顼大怒,将桌上的所有东西一挥,砸向了地面。
“废物都是废物!一个人都看不好,让人在眼皮子底下被带走!都杀了,全都杀了!”
手下惊慌地跪在地上,道:“大人息怒,私牢守门的狱卒说是大..大公子带人进去的。”
司徒鹤仪躲在门侧不敢进去,探着脑袋时不时观望着里面的情况。
“司徒鹤仪放的人?”
“小的不知,大公子带了个姑娘进去后,周九如就不见了。”
“逆子!逆子!”司徒顼气的发抖,“来人,来人,把那个逆子给老夫带过来!”
司徒鹤仪深吸一口气,似乎整个人都凛然了,大步跨了进去,道:“不必找了,我就在这。”
“孽障!还不跪下!”
“我没有错为何要跪。”司徒鹤仪镇定说道,“同理,周九如他又犯了何错,为何被关。”
终于,司徒鹤仪这一生终于忤逆了父亲一次,没曾想是这样的畅快。
“倒是司徒大人你,犯下的罪孽我都知道了,弑君谋反,屠城伤民,却丝毫没有悔悟之心。”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重重落在了司徒鹤仪脸上。
司徒顼指着他,手指都在颤抖,咬牙切齿道:“你!你!可真是爹的好儿子,如今是长大了,敢违逆老夫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爹打死我也改变不了你犯下的罪孽。”他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你还是趁早收手吧爹,倒时候皇上重新处置,我们都还能重新开始。”
“蠢东西。”司徒顼怒不可遏,气的一脚将司徒鹤仪踹翻在地上。“收手?你但凡站在老夫多角度看就不会说出这种混账话。老夫真白养你一场了,锦衣玉食的供着你,到如今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不帮老夫分忧就罢了,还要害你爹,蠢货!”
刚想再踹一脚,却是不忍心,长叹了一声:“仪儿啊,老夫不想让你多有出息,来日打下的江山都是你的,可你这..这..就怕你撑不住!”
“爹,我不想要江山,都是你的野心在作祟,你没有发现吗!”司徒鹤仪忍痛说道。“爹,你回头吧。”
司徒鹤仪扯着司徒顼的裤腿,似在祈求。
“回不去了,哈哈不可能回去了,眼下随便一条罪名都能让老夫死千遍万遍。”司徒顼突然怜惜地看着司徒鹤仪,道:“仪儿啊,待来日老夫成了九五之尊登上皇位,天下谁能与我匹敌?”
司徒顼在自己的妄想中深陷不已,并且谁都不能阻止他的计划,于是他下令将司徒鹤仪禁足,没有口令不得放行。
这是屋外来了个官兵打扮的人,了当说道:“回大人,找到周九如的踪迹了。”
司徒顼满意颔首:“把他带回来。”
须臾,他又改变了主意:“慢着先别走。”
突然想到了一处,问道:“你说,无父无母无家的人什么最重要。”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
“你当不知道,来人,去把长庆长公主一家请过来。”
第64章 春日吻
周知玄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身穿盔甲脚下全是尸山血海,而自己则站在最高峰,俯视着一切,突然一个女子跪在了他面前不断求饶,眼眶流出的泪都是血水,触目惊心,他低头一看,竟然是秦幸,周知玄想抓住她,却都是徒劳。
渐渐她走远了,周知玄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就在这时,猛然胸口被刺了一剑,待他回首看去,居然是韩良骞,他狞笑着,硬生生将周知玄推进血海里。
他是被吓醒的,额间都布满了汗渍,睁眼时陌生的场景,随即心底一惊,慌乱的看向四周。
秦幸倚在床边睡着了,看着她安然的睡相,一颗心也放下。
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势,一抬手,“嘶”的一声唤醒了他的疼痛。
所幸没有伤及五脏六腑,动了动腿部,也能活动自如。
他又将身子往下挪了挪,将脸正好对上秦幸的脸庞,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眼珠子在眼皮里转动,呼吸也比较沉重,睡得并不安稳,是做噩梦了吗,随即他将手放在了她的后背,轻轻安抚,这时呼吸才平稳下来。
时蹙时不蹙的眉,纤长的睫毛下是清亮的眸子,也正是这双眼时刻使他着迷,粉唇晶莹剔透似有似无的在颤动。
就这样凝视着,要是时间能一直停滞在此刻那有多好啊。
须臾,秦幸醒了,一睁眼就对上的周知玄的眼睛,眼底全是不可思议,周知玄也怔住了,时间好似真的凝滞了起来,这一秒空气都微妙了。
一指不到的距离,两人凝望了许久,突然,秦幸将头凑了过去,双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还没细嗅周知玄的芳泽,数秒便移开了,红晕布满了整张脸,起身时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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