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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戚生生老实地坐到桌边用勺子小口地喝着汤,忍不住又哼了口气,满面愁容,施映见状好奇歪头瞧她:“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一脸心事的,阑尾割的不好?”她开玩笑道。
戚生生垂眸摇摇头,默了片刻才轻声说:“小施,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患得患失是很正常的事吗?”
回想自己的过往,除却关于虞宋的那段不明不白的憧憬之外,只有时忱带给了她这个感觉。
“当然。”施映没有犹豫,只是在想要举例子的时候眼底闪过一瞬哀伤,“爱上一个人,会因为这个人的一言一行而胡思乱想,想他是不是也以同样的感觉对待自己。”
施映往后一靠,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细烟,朝戚生生示意了一下,抽出一根衔在嘴边熟练地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娇媚大气的五官隐在火光中,目光望向窗外的高楼灯火,眼波流转惆怅。
戚生生看着她,没有打扰。这些年在娱乐圈独自打拼,施映变了许多,变得喜怒不形于色,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穿上了一身无形铠甲,只有面对戚生生的时候,她才能展露真正的自己。
“但那些患得患失和伤春悲秋很多时候只能自己消化,最后得偿所愿的也是少部分,勇敢不属于大多数。”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而回头开玩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是有目标了?”
戚生生眨了眨眼,没有回避,勾起唇点点头:“嗯。”
施映怪叫一声,脸上立刻浮现出八卦的神色,兴奋地问她各种关于那个目标的事情。
“长得帅嘛?多大啊?做什么的?你俩怎么认识的?他主动跟你搭的话还是你主动的?”
施映实在想象不出来戚生生这个闷葫芦会主动跟男人要微信,要不然这些年也不会一直单着,听到戚生生开窍,她简直比亲妈还兴奋。
这些问题哐哐砸过来,戚生生忽地被问蒙了。
对啊,她都不知道时忱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甚至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戚生生沉默下来,眸子顿时黯淡。
良久没等到戚生生的回答,施映回过神来:“不是吧,你一点也不了解他啊,一见钟情也好歹能扯出两句吧。”
“他——是学电影的。”
被施映说的扎到了心,戚生生盘起腿小声说道,倔强地表示自己也并非一无所知。
施映:“学电影的,电影学院的?还是学生吗?”
“不是,他二十五了,在国外上的大学,应该是刚回来不久。”戚生生记得时忱在微信上提过一嘴,他是在一个多月前回来的。
“海归弟弟啊。”施映暧昧一笑,“那你俩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这个问题比时忱的工作还要难回答。
十年前就认识了,不过那个时候的她明白的太晚。
戚生生把下巴搁在膝头,把玩着垂下来的头发,囔声说:“其实在我高中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
这些藏在心里的话堵了很久,这下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口子,戚生生低着声音,将自己和时忱的过往缓缓道来。
施映指尖夹着烟,直到烟丝燃烧殆尽,只剩烟蒂,她都没有动作,静静地听着,在对方话音刚落的刹那,说了句卧槽。
“小生生,你可以啊,一下渣了两个。”施映将烟蒂扔进烟灰缸,眼梢微挑,一派妩媚动人。
戚生生愣怔抬眼,结巴道:“渣,渣……?”
这个字离她太远,除了听身边人提过,但从没想过能放在她身上。
施映啧了声:“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毕竟你是个感情迟钝的,而且看来这个小狼狗也是个别扭闷骚的性格,应该也联想不到自己给你做了备胎。”
“备,备胎……!”
一天猛然接受了这两个重量级词汇的洗礼,戚生生有些恍惚,她端起鸡汤一饮而尽,已经凉透的汤滚进胃里,她皱了皱眉。
时忱才不是备胎。
听到施映用这个词来形容时忱,让她莫名心脏一缩。
“在你暗恋虞宋的那段时间,他不就是个暗恋你的备胎嘛。”施映重又抽出一支烟点燃,笑得明媚,“不过那个年纪的感情,不能用现在的眼光去看,谁都有暗恋的经历,他能一直延续到现在,那也蛮难得的。”
戚生生眼底黯淡:“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喜欢着我。”
“不喜欢你那他还对你这么好干吗?”
戚生生摇摇头,小脸拧成一团,苦恼道:“不知道。”
施映吐着烟圈,隔着还未消散的白雾看着她:“……也有可能是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
“你想啊,他喜欢了你这么久你都看不出来,现在时隔多年又遇见你,像他这么骄傲别扭的男人肯定做不到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他心里还是憋屈的。”施映眯了眯眼,颇为老道地说,“你注意着点,小心他把你吃干抹净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提到这个我可警告你啊,我不提倡婚前性行为,尤其是你。”
“……”
听到这话,戚生生耳尖有点红,无奈地嗔了她一眼,站起来越过桌子把施映嘴上的烟夺过来一把按灭在烟灰缸里,笑道:“想什么呢你。”
施映哎了一声,可惜自己刚抽了一口的烟,随后站起来挂在戚生生的身上,以一种前辈的姿态告诫她:“生生你没怎么谈过恋爱,你不知道,像你这种清纯小白兔在男人眼里就像块勾人的肥肉,何况他还是从美国回来的,花活肯定很多,你玩不过他,所以啊在没确定双方心意的时候别轻易就把自己交出去,我怕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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