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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欢冷冷勾唇,素手一挥,一道绿色的细光直接切向了杨高远指着萧子卿的那根手指头,「啪」的一声微响,断指掉落在了地上。
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啊!”杨高远吓得一声大叫,之后才感觉到了锥心的疼痛,攥着手指头惨叫不止,“道长!快帮我!快帮帮我!”
邱永长口中念动咒语先是帮杨高远止了痛,随后怒目瞪着成欢,斥道:“孽畜,你好歹毒的心!”
成欢顿时冷了脸色,正要把邱永长骂个狗血喷头,只听萧子卿犹如淬着寒冰的声音响起:“邱永长,你的舌头是不想要了吗?”
他的声音冷,脸上的表情更冷,乌黑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邱永长心底一惊,正想搬出大道理出来,却被萧子卿一枚符文甩过去,封住了他的嘴。
屋内的甘暮雨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见杨高远生生被切去了半根指头,恨得牙齿咬得直响。
成欢一扫院中那些虎视眈眈但却面带惧色的家丁们,淡淡说道:“我和杨高远的账与你们无关,识相的现在就走。不然待会儿可别怪我杀人不眨眼了。”
那些下人拿着少得可怜的钱,自然不会替杨高远做卖命的事情。
再者,成欢切断杨高远手指头的画面已经震慑住了他们,因此,纷纷扔下棍棒逃走了。
杨高远满脸惊恐的瞪着成欢,颤声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成欢笑道:“我就是那个二十年前被你亲手挖出心脏,又塞进镇魂符文,而后装进石笼沉入河底的成欢。”
“啊!”甘暮雨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揪着杨高远的衣服躲在了他的后面。
邱永长也是吃了一惊。
他虽然不认得成欢,但杨高远向他求取镇魂符文时,给了他成欢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所以,他有印象。
杨高远的两条腿抖得犹如筛糠,厉声吼道:“这不可能!你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当年跟他一起杀害成欢的下人总共有三个,事后分别被他设计成了「意外」死亡,这件事情。除了他,这世上已无第二人知晓。
“啪!”
成欢化出一根藤条,狠狠抽在了杨高远的脸上,直接带走了一大块血肉,她在杨高远的惨叫声中冷冷说道:“我是来找你索命报仇的厉鬼。”
邱永长见势不妙,想脚底抹油偷偷溜走,萧子卿飞身上前,执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邱永长,身为道家之人,你却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总要付出代价的吧。”话音落,利剑已刺向了邱永长的胸膛。
这一次,萧子卿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面对不想取他性命的萧子卿,邱永长都不是对手。如今面对的是招招狠辣,恨不得将他一剑穿心的萧子卿,邱永长更是不敌。
眨眼间,邱永长的身上已中了好几剑,但每一剑都不是致命伤。
很显然,萧子卿想把他慢慢折磨致死。
另一边,成欢手执藤条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抽打着杨高远和甘暮雨,白净的脸上布满阴森,乌黑的秀发迎风飞舞,犹如从地狱里刚刚爬出来的厉鬼。
祝秀英见两边都不需要自己帮忙,双手环胸悠然站在远处,乐得看热闹。
望着红衣飘飘如罂粟的成欢,以及白衣脱尘赛雪但同样心狠手辣的萧子卿,止不住的摇头咂舌——
果然不愧是心系对方的人,真的是雌雄双煞呀!
邱永长打到最后,已身中无数剑,大大小小的剑口往外不停的冒着鲜血,身上的青色道袍,早被染得面目全非,难辨颜色。
他自知难逃一死,喘着粗气咒骂着:“无耻小辈,竟然与妖孽为伍,枉我敬重祝石开,没想到他却教出来你这样的好徒弟……唔!”
邱永长话未说完,便被飞过来的一剑刺中了后背,直击心脏的位置。
他只哼了一声,便一头栽在地上死了。
祝秀英一脸憎恶的拔出长剑,抬脚踢了踢邱永长的尸体,说道:“我爹爹岂是你这种腌臜之人能置喙的?找死!”
杨高远一见邱永长被刺死,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绝望的匍匐在成欢的脚下,连连磕头求饶:“成欢,成欢你放过我吧,都怪我当时糊涂啊!”
说着,伸手一指甘暮雨,“都怪她!都是她给我出的主意!是她指使我这么做的……”
“你胡说!”甘暮雨尖叫道,“明明是你想霸占成家的家产,却又嫌弃成欢长得丑才这么做的!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
“啪!”
杨高远一巴掌抽在了甘暮雨的脸上,骂道:“你这个心如蛇蝎的贱妇!明明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成欢望着地上瞪着眼睛互相指责,恨不得把对方掐死的两个人,冷冷嗤笑一声,对祝秀英道:“借你的剑一用。”
祝秀英毫不犹豫的抛给了她。
成欢手执长剑,步步逼近杨高远和甘暮雨,清澈的黑眸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仅剩下无尽的恨意和杀意。
剑尖,还在缓缓往下滴着血。
敛眸望着磕头如捣蒜的两人,成欢选择视而不见,长剑对准杨高远猛的刺出,手腕发力一拔,一颗鲜红的染满鲜血的心脏便被生生剜了出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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