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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铮铮微鸣响起,另一边禁军轻敲着盾牌,吓得手无寸铁的朝臣一跳。
    季云深一怔,奇怪他们怎么突然有了动静?
    刷的一声,全部人单膝下跪,摆剑在后。
    “太子正统,望行监国之责,末将定死守北朝江山,上京京畿。”
    这一幕落在李烟芷眼里,瞳孔骤缩,原本当时安插培养禁军的人如今竟纷纷倒戈,不对,应该他们原本就是......
    李烟芷瞪向沈淮宁,他依旧眉眼稍弯,悯笑道:“长公主莫要误会,他们效忠的是北朝,并非我。”
    正欲焦灼之际,外面信步走来一个宫女,手里捧着个檀木托盘,上面大大小小皆是香囊玉佩铃铛等贴身什物,看模样还是使用年岁已久的。
    宫女朝沈淮宁福了福,说道:“上将军,这是沈夫人派人送来的。”
    在场朝臣一看,顿时面如猪肝色。
    沈淮宁嘴角微扬,温声道:“诸位大人莫要紧张,前不久内子得圣恩封为一品诰命夫人,理应请诸位大人家中的女眷到府中一叙,说不定现在正品茶投壶,玩得正热闹,正好下了朝,便可接回家中亲眷。”
    声音渐缓渐冷,吓得原本摇摆不定的人纷纷下跪颔首,望太子代掌监国之责。
    大势所趋,就连亲信重臣也被迫应下,只余李烟芷仍站在原地,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眸光血腥涌上。
    若说两人都有逼宫之疑,那谁能胜出就看谁名正言顺,泰成帝也心知肚明,毕竟这李烟芷的手段他可是领教过的,比起亲妹妹,还是亲儿子更信得过,闹到他那里也是一样。
    沈淮宁与李正则走在汉白玉阶上,少年意气烟消云散,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漫上沉重忧虑。
    李正则深吸口气,终于不用再像个痴儿那般摔下去,逐渐舒朗,笑道:
    “淮宁啊淮宁,我没想到你现在也会用这威胁人的招了。”
    沈淮宁一直有在战场上祸不及妻儿,不以人质威胁的准则,只是没想到今日偏偏用了,让许明奚摆宴邀请,又以国寺的住持大师圆寂,开放祈福的理由,让她们把贴身之物交出,拿到朝臣面前,自然是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耸了下肩,手扶着在李正则肩上,“委屈殿下了,这三年都要暂收锋芒,被人耻笑。”
    “这算什么?你身中奇毒,佯装残疾,卫副将被枉死,满门抄斩,我身为太子,三年前无能为力,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那些埋葬在突厥峡道里的弟兄可永远没有打这翻身仗的机会了。”
    李正则眸光沉沉,看向天边落下的那颗咸蛋黄,掩映着檐兽一角,沈淮宁亦是心下复杂涌现,似乎以往在边境,大漠孤烟下,也是这般一块骑行道沙漠山坡上,瞧着这大漠黄昏美景。
    只是如今在这青瓦朱墙的皇宫中。
    “行了,怎么看你样子一点高兴的滋味都没有。”李正则朗笑说着,“你不是心急要回家要找你的小夫人去吗?”
    李正则思索着,复又道:“好几次见面都没好好和我这弟妹说过话,老实说我这之前留的印象都不太好,以后可得好好见见,不过我总感觉你这小夫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沈淮宁无奈一笑,“殿下说什么呢?既然如此,那臣下先告退了。”
    礼数齐全地退下,当时那个不愿向贵胄权贵行礼的毛头小少年也被磨平了棱角,匆匆回家找他的小夫人去了。
    回到松别馆已是入夜,家里客人也一早被接走,院子也收拾得整整齐齐,恢复原样,奈何所有侍女对他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淮宁一进屋内,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果酒,依稀瞧见月光溅洒下,躺在床上的许明奚,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他走近坐到床边,许明奚似乎听到声音,转了个头,面容绯红如盛开的木棉,唇角仍渗着点香甜的酒渍。
    “回来了?”她嗓音里带着点慵懒。
    沈淮宁叹了口气,冰凉掌心覆在她滚烫的面颊上,无奈道:“又不听话喝酒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许明奚懒洋洋地笑了下,可嘴嘟嘟地呼着气,拉扯了下热烘烘的衣襟,喃喃道:
    “叔叔。”
    第92章 圆房
    沈淮宁一愣, 摇头笑了下,掐了下她的鼻尖,“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啊?”
    许明奚一呼一吸皆渗着点甜香的酒,她一把拉下沈淮宁的手到脖颈, 亲昵地贴着, 喃喃道:“好热......”
    “是不是很难受?”沈淮宁不免忧虑, 上次就喝了那么一口就头疼得紧, 这次都不知喝了多少, 复又道, “我让她们给了煮些解酒汤, 送些水来给你擦擦脸?”
    “不要!”许明奚一骨碌起身,脚步虚浮地走下床, 吓得沈淮宁抬手要扶,都被她拂开, “我自己来,我可以走的。”
    沈淮宁扑哧一笑, “看来还没完全喝醉?”
    不料话音刚落,腰身一紧, 许明奚就将他扑到在床上。
    “嘶!”心口一撞, 疼得他直抽气, 可未等他反应过来,身上的玉带尽数褪去,这还是今日上朝前的许明奚帮他整理的,早已熟悉各种常服朝服穿戴, 如今脱起来竟比他还熟练。
    “等等, 你这是!”
    “躺好!”许明奚坐在他的腰间, 从袖笼取出一本册子, 摇头晃脑地,时不时还打着嗝,“让我先看看,用什么姿势才好?”
    沈淮宁眉头微蹙,心生不妙,抢过她手上的书,一看尽是些难以言表的绘画图案,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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