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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见他在床榻上就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不过没关系,他有免死金牌,“回皇上,在有一位高僧的心头血回魂丹就可练成,介时皇后便能苏醒。”
    帝王果然由大怒转至狂喜,“那还不去抓一位高僧!”
    “回陛下,这最后一位高僧人选非常,不仅需要是得道高僧,还必须是死后能结舍利子之人,臣思来想去,当今天下只有一位有此修为。”国师擦了擦额前冷汗。
    “不管何人你尽管抓来便是,还是金吾卫不够?若是不够朕在调你一千……”
    “此人乃是皇觉寺住持!”国师开口。
    帝王沉默了片刻,皇觉寺是临安最有名望的寺庙,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不过一个和尚,天下都是朕的,你将人抓走换个替身便是。”
    “陛下,皇觉寺关乎国运……”
    “朕即虞国,无朕便无国,无国便无国运,你只管去做便是,朕只要皇后能醒来。”帝王道。
    国师抖了三抖 “若是在加上这位,那皇城中的冤戾之气臣恐难以压制。”
    “还需要什么国师直说就是。”帝王不耐。
    “齐家向天借力可镇压戾气。”国师道。
    “朕明日便宣召齐家那小子,你退下吧。”
    “是。”
    第十三章
    吕一和齐天弃对视一眼离开屋顶。
    齐天弃有目的的来到一处链接宫外的湖水边,一手画符低声念咒,闭目三瞬换得几息时间查看水中,顿时两股颤颤,冷汗直流。
    吕一并不精通五行之术,但早有准备,从怀里摸出一块阴阳玉珏置于眼前,也被眼前景象惊得无以复加。
    这魏姓皇帝,未免太过胡来!
    一番查探,惊动湖下亡魂,齐天弃只觉双眼一痛,立刻停止动作,打坐调息不敢在探。
    见他模样吕一也即刻停止,将玉珏收入怀中,掌上凝气,助他平复。
    一刻间后齐天弃勉强恢复,两人不敢在留,几个起落,离开了皇宫。
    两人走后,国师至暗处站了出来,冷冷的笑了,感觉国师气息,湖中阴寒翻腾更加,却糟皇宫龙气镇压,国师见状一番掐诀念咒借着龙气将之顺着湖水流动逼出宫外。
    两人回到驿馆,吕一扶住了齐天弃,“你怎么样了?”
    齐天弃只觉得眼前景象越发模糊,心下一沉,“我查探湖底动静,扰了湖底的亡魂,被冤戾之气伤了眼,应该无事,我在试着调息片刻应该就好了。”
    借着习武之人的感官灵敏,齐天弃硬是推开吕一,独自回了房中调息。
    吕一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皱了皱眉,这孩子,也未免太不在乎自己了,可是死人尸体阴阳五行这方面他并不擅长,就是追上去也帮不了多少,只能像在宫中一般,过渡内力助他平复,可是齐天弃所修功法与他不同,他若是灌入太多,两股气劲相冲,可是会有爆体的危险。
    吕一决定去隔壁。
    皇觉寺,临安城最大的寺庙,庙中庭院无数,后山更是清幽,潺潺流水顺着小道流转,在回到汤泉中,形成一道风景,因着温泉水温,此处四季常青,而眼下夜已更深,后山关闭,温泉里,却有一道模糊身影。
    身着僧衣,泡于泉中。
    一声树枝脆响,惊动泉中僧人,女子欠意走出,“抱歉,扰了大师清静,小女是白日前来上香的香客,因后山景致独特故而流连,未曾想竟在山中迷路,不知大师可知如何出去?”
    “施主前来上香可是心中有佛。”僧者问。
    “无,小女心中无佛。”女子摇头。
    “施主慧根,不若留在山中修行。”僧者道。
    “大师说笑了。小女资质平庸,不敢相攀。”
    水声哗哗,僧者起身,披上外袍走向女子。月色下,僧者竟添三分艳色。女子心神一荡垂了眼睑。“大师何意。”
    “施主不必妄自菲薄,贫僧看得出,施主佛缘深厚,他日定是我佛门中人。”僧者在离女子半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生得无双艳色,偏偏周身又是庄严肃穆,女子一瞬竟有些许晃神,便是留在此处与他修习又如何?
    客房中,沈从明吹熄了灯火,和衣躺下。
    皎月也在下一刻回了房,见沈从明房间烛火已熄松了口气,她是真怕这沈先生在有何事询问,这人行事太过高深莫测,至今她也看不透他,若只是这样也罢,怕只怕,他的算计中,齐家脱不了。
    想到齐家,皎月嘴唇抿了抿,不对,齐家已经在他的算计中了,只是沈从明……你千般算计,最后,真的不怕反噬其身?你的图谋又是什么?
    是什么,值得你这样算计?
    皎月躺在床上,想了片刻想不通,便沉沉睡去了,不管有什么手段目的,齐家总有自保之力就是了。
    更深露重,齐天弃百般调息,眼前景物却是越来越暗,直至在无一丝光亮。
    一声吱呀,房门被人推开,齐天弃却是浑然不觉,他伤得太重,已经陷入自我意识界与现实分离的情况,根本感受不到外界变化。
    一股醇和浑厚的气劲灌入体内,齐天弃顿觉灵台一明,同出一脉的内劲相护融合,齐天弃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心理,渐渐的,竟昏睡了过去。
    齐天佑将人扶到床上躺平,摸了摸他的脉象,有些奇怪,到底是怎样的怨恨不甘,才能留下这样沉重的冤戾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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