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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做什么?”江映月一捧水泼在他身上。
他却不闪躲,水珠划过他冷硬的轮廓,顺着下巴滴滴落下。
他双目灼灼,带着几分痴狂。
他是在证明,他会疯!
譬如今日种种,单凭别人三言两语,他如何就信了呢?
或许只因为她不在身边的那种不确定性,让人根本无力思考,让人想做更多更疯狂的事。
夜无殇深吸了口气,再次把她纳入胸膛,“下次,别在丢下我跑了,不管什么原因。”
“可是,我是怕你出事啊。”
明明江映月是看白衣女子跟夜无殇去往同一个方向,她怕他有事,才去帮忙的。
江映月嘟着红肿的嘴唇,有忆点点冤屈。
好好的樱桃小嘴,愣是被某只狼狗咬成了香肠嘴。
“丑死了……”
江映月舔舐了下嘴唇上的浅浅齿印。
“哪里丑了?”夜无殇只觉可爱。
他把她抱回被子里,蹲在她身前,指尖挑了些玫瑰膏,涂抹在她浮肿的红唇上。
这才发现,她的唇果然被他啃破了皮。
过了瘾的夜无殇这会又有点心疼了,指尖的动作越发轻柔,“还疼么?”
“疼!”江映月咬咬牙,嘟起嘴由着他伺候。
但这模样,难道不像是邀请?
夜无殇喉头一滚,情不自禁俯身过来,想要再一尝其中滋味。
江映月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十天之内,不得好了,你懂我意思吧?”
开荒垦地也得一点点慢慢来,哪有这般狼性的?
“你说陪葬陵附近有神秘人出没,还会控制尸体?”夜无殇仰头望天,假装没听见。
“呃……”不要脸!
江映月最终只能用这三个字定义他。
江映月披了件衣服,走到书桌前。
依照记忆把那老头封印她的符篆画了下来,“这不知是什么符篆,竟然能定住活人?”
一般符篆不只对邪祟有用么?
夜无殇的长指临摹着那符篆,落在底部的图腾上时,指尖一顿,“这是……”
“是巫医岳万宗的手笔?!”夜无殇眼皮一跳,“十年前我曾让他帮我做一件事,但他心愿未了,那次告别后,就再无踪迹了。”
原来这神秘人竟是东陵国医岳万宗?
江映月越发觉得事情蹊跷,又问:“那晓晓又是谁?”
江映月曾在岳万宗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夜无殇略想了想,“如果没记错,薛晓晓应该是岳万宗的妻子……”
“这个说法,也不太准确。”夜无殇神色晦暗了片刻,改口道:“岳万宗在东陵极受尊崇,大婚那日,云城整座城池红绸交错,万人来贺,连东陵帝后都亲自远赴云城道贺。”
“那得多轰动啊?”江映月眼前已经浮现出了十里红妆的盛景。
但很快,她眼中的光也晦暗了下去。
事情定然不是往美好的方向发展了。
否则,按夜无殇说所,岳万宗现在不过三旬,为何已老态龙钟?
还有晓晓,那个跳进火坑中的女尸……
江映月心里「咯噔」一下,“大婚那日出事了?”
“不是出事,是国灭!”夜无殇声音平淡如水,但似千金重压在人心头,“十里红妆,变成了血流成河。”
江映月讷讷点头。
这话与她所了解的对上了。
当年西苍帝就是趁着东陵帝后出京,里应外合攻入京城。
又令人屠杀帝后及一城百姓。
如此看来,这件事就发生在岳万宗的大婚上。
而那个时候宁晔尚且年幼,独自在京城,定然孤木难支,眼看山河破碎。
江映月心中一阵酸涩,“岳万宗也是可怜人呢。”
大婚变成了举国之殇。
夜无殇不置可否,“我料想他这些年都在想法子救薛晓晓。”
“可是,薛晓晓为什么突然投身火海了?”江映月百思不得其解。
“多想无益。”夜无殇揽过她的肩膀,“等寻到他,我亲自去问。”
“督主!出事了!”
正说着,习风连敲了数声门,听上去十分急躁。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出去看看!”江映月压了下手,两人一同迎了上去。
习风气喘吁吁,抹了把汗,“慕容逸那边闹起来了,他请督主速速救驾,不得有误,不然就、就……”
习风瑟缩着退了一步,“不然就赐死督主!”
赐死?
慕容逸脸倒不小。
江映月「哦」了一声,看了眼血光冲天的太子住处,“不管他们,喝杯茶先。”
夜无殇今日一怒,屠了不少得罪隐龙司的人。
青城山如今血流成河,尸骨成堆。
贪心之人正好利用机会,趁乱夺取紫丹参。
若真在抢夺过程中,伤了谁,杀了谁,众人也可顺势推在隐龙司头上。
呵,这不是让隐龙司为他们的贪心背锅么?
江映月手指捏着下巴,思量片刻,“阿夜,不知黄佳甫会不会今夜行动?”
“会!不过蛇鼠一窝罢了。”夜无殇冷哼一声。
依照黄佳甫对紫丹参的热衷程度,要是知道有人提前去抢,恐怕他也坐不住了。
而且去抢紫丹参的人数众多,慕容逸身边也有不少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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