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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漓酒近乎晕厥。
见他几乎气的说不出话,夏唯才站起来,眼中笑意倏散,她淡漠地看了一眼季漓酒,缓缓开口:“我景初澈从不惹别人,除非,是那人先惹我,我必加以十倍回报之。”
“季漓酒,你做了什么,心里有数。”
说完,她看也不看他,径直回屋。
“我?我做什么了……我不知道……”季漓酒愣在原地。
一炷香过去,夏唯合上手中的书,问旁边的侍女:“国师走了么?”
侍女看了一眼窗外,答:“还没有,国师坐在竹椅上呢。”
“他倒是逍遥自在,坐在我的椅子上。”夏唯喃喃道,“你去,去把他赶走。”
侍女依言离去。不到半柱香又返回。
夏唯有些惊讶: “这么快?”
“不是,国师让我给您带句话。”
夏唯问: “什么话?”
“国师说:他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请您出来和他谈。”
呵,他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夏唯表示不相信,但还是出去了,然后站在门口不动了:“季漓酒,有话对我说?”
“晤……我承认……”季漓酒纠结半天,才下定决心说出来,“盛郁绍,是我的人。对不起。”
“不够。”
“和亲的事情,我还找了大公主,以防万一,我不相信你,对不起。”
“继续。”
“还有?我没做错什么事了吧?”季漓酒倏地抬眼,一脸惊异,“我发誓!”
“是吗?”夏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慢慢吐出几个字,““国师在上,丞相在下?””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一本书被扔到季漓酒面前。
“呃……这个,这个啊……”季漓酒看到书上几个明晃晃的大我字,脸绿了。
都是越七!他出的馊主意!他风流成性,不想娶妻,越七就提议制造一些“绯闻”,造成一种他其实喜欢男人的假象,而这人选呢,自然属景初澈最为合适,第一,他是断袖,第二,凭他淡漠的性子,肯定不会对这种事多做了解。当时季漓酒正在喝酒,迷迷糊糊的,越七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只听到什么“这样公子就不用为娶妻发愁”了,就直接说:“就这么办,我同意了,放手去做吧。”
“这个,呃,是有原因的……”季漓酒纠结了,他本就不擅长找借口,还是在某人冷冰冰的注视下,真难为死他了。
“原因?”夏唯说,“我不想听。我关心的是,你怎么做。”
“我马上去澄清!”季漓酒立刻说。
夏唯不语,对一旁的侍女说:“送客。”
季漓酒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调戏国师进行时……
最近有许多新加入的童鞋看的前面几个故事,其实当我写这几篇文时,故事不是很成熟,很多地方没有考虑到,如果童鞋们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提出来哦~~^_^
☆、攻略风流国师(6)
那次不欢而散之后,季漓酒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景初澈的“魔爪”, 但他却忘记了一点, 他和景初澈约定的换人去和亲的条件, 以至于他在未来受到景初澈的“压迫折磨”时常常悔恨不已, 恨不得穿越回去和当时的自己说一句别那么天真。
难得每月一次的休沐日,季漓酒神清气爽的吃过早饭,琢磨着今天该去哪游玩,却不料侍卫前来通告,丞相大人来了。
季漓酒唇边愉悦的笑瞬间僵住了。
现在他只要一听到“丞相”这种字眼,就会条件反射地想起景初澈阴沉的眉眼和声音,手就是一抖……
“公子?”越七正巧从大门口走进来, 对季漓酒说, “公子, 丞相来了,您见不见?”
他是想不见,可是他没这胆量啊。季漓酒一脸吃了黄连的表情:“……请进来。”
夏唯在门口数着数,从侍卫进去通报到请她进去, 已经不知道数了多少次一百了, 她微微一笑,不紧不慢优雅地走进去。
季漓酒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高挑而颀长,唇畔微勾,而他说出的话也不是刻薄暗讽的,而是淡淡雅雅的, 甚至有些许笑意:“国师,我来兑现约定了。”
季漓酒瞅了他一会儿,终于断定眼前的人是景初澈,虽然没有皮笑肉不笑,也没有冻成冰块,而且他眼中的笑是温和且清浅的。季漓酒虽不知道景初澈遇到了什么好事,但心里却舒了口气:看来景初澈没有和他计较。
不过说到约定,季漓酒的脑袋难得死机了一会:“丞相所说“约定”是指……?”
“今日我要出城一趟,正巧缺个同伴,我想国师是有时间的,就前来拜访。”夏唯说,“国师不会介意吧。”
恩?季漓酒怎么也想不通这和约定有什么关系,同伴?……
天!他想起来了!季漓酒略带惊恐地望着景初澈,原来他当时所说的做他一天的小厮不是说着玩的?
事已至此,为了他在景初澈心中的信用度,季漓酒不得不憋屈地整理一下装束,跟在景初澈后面。
他原以为景初澈是让自己驾马,没想到他刚一走过去,景初澈身旁的侍女就邀请他去景初澈所在的车厢。
季漓酒微怔,就在这时,一双素白清瘦的手拉开了帘幕,里面的人扬声说:“还等什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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