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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已经跳进了陷阱,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夏唯朝他一笑:“闭眼。”
她的声音还是一入往日的平静清淡,但季漓酒却感觉等会将要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发生,他不闭眼,慢慢问道:“景初澈,你不会坑我吧?”
夏唯:“不会。”
季漓酒一直以为景初澈是君子,即使他使坏也都是光明正大的,所以他放心了,闭上眼睛。
一阵奇怪的窸窸窣窣之后,季漓酒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别睁眼,和我下车。”
他感到自己的手被一个人拉着,那个人的手又小又软,就像棉花一般轻柔柔软,又带着熨帖人心的热度,他已经搞不懂景初澈的计划了。
“我说睁眼,你再睁,还有一个要求:保持面瘫,别说话。”景初澈的声音很飘渺,似乎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季漓酒心下一慌,急急问道:“你在哪?”
“我在你身旁。”一个轻飘飘的回答,季漓酒被拽下了马车,随即耳畔出现了一个娇柔却异常熟悉的声音,酥酥麻麻的:“睁眼,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
季漓酒慢慢睁开眼睛,然后……
“二公主,请问您找我夫君什么事呀?”又甜又娇的声音,那一声“夫君”给了他十成的惊吓。
我勒个去!这个美人是哪位啊?他怎么不认识!
一身烟青色裙子,细软的黑发随意飘洒在空中,有几根拂过他的脸,带来熟悉的清雅香气。
一道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异常小巧精致,那一刻,时间似乎都凝固在眼前。
“您问我这是不是假的?公主您开玩笑呢吧……”夏唯一挑眉,萧朵还不算太笨嘛——
她一转身,裙摆飘扬,扬起一个娇糯的笑容:“夫君,二公主不信我们已经成亲了呢,我们该怎么证明呢——”
夏唯左手抚上季漓酒的脸,凝视着他。
季漓酒看着眼前这双乌黑清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已经说不出话了,当然,夏唯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脚尖一翘,就这么笑着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唇异常香甜,而季漓酒刚才吃过西瓜,口中都是淡淡的果香,夏唯直接把他当果冻吮了。
季漓酒眼眸越来越沉,理智已经消失,他反客为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主动吻上了她,并且有愈吻愈深的趋势。
当这一场近乎漫长到无限的世纪之吻结束之时,已经没有围观群众了,都做鸟兽状惊吓散去。而季漓酒看到对方后退一步,仔细看了他许久,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散去,余下的,是他最熟悉的,平静的语调,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一般:“季漓酒,没看出来,你还有饥不择食的潜质。”
季漓酒觉得他的世界观,崩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世纪之吻……国师表示自己已经吓呆了!
他怎么可以亲男人?还是和他是死对头的那个!
国师大人已濒临崩溃……
童鞋们,最近的评论真的好少啊……我都没有动力了鸟~~【哀怨脸】
表示距离攻略国师成功大概还需要一个过程,夏唯会耐心的,咳咳,有恒心的,把他“掰弯”??`
☆、攻略风流国师(7)
雁过四暮,夕阳西沉, 覆过一缕一缕细烟般的紫。有一辆装扮简朴的马车, 拉马车的白马低低地嘶叫着, 偶尔四处转头打量四周。
马车旁伫立着两个人。一个状似女子, 青衣水袖,面色清秀而神情冷淡;其男子着云纹袍,看起来华贵无比,却面色微红,脸上略带尴尬。
“对不起……刚才的事,只是个意外。”季漓酒思索半天,心里如一团乱麻, 越理越乱, 只好向景初澈道歉。
夏唯面色并未因他的道歉而缓和半分, 抬眸间反带几分讥诮,这是季漓酒以往从未见过的。他所认识的景初澈,从来都像寒潭中一汪水,沉静冰冷, 不动声色, 温文尔雅之后便是深若悬谷的心思。
现在到底要不要摊牌?夏唯却在心中犹疑,若现在便坦白身份,说不定他一慌神便告知了萧泽衍。到时就算萧泽衍放任不管,这事情也不太好处理。恐怕……不是个好时机。
那便先断了他的桃花债。夏唯这么想着,往前迈了一步,站定。
季漓酒本低着头等待景初澈的回答, 没想到他什么都没有说,他耳畔只有白马时不时地嘶叫,这一带是两国交壤处,界限很广,荒无人烟,连村庄都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山岭谷丘。
他抬起头,正欲说什么,便看到景初澈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
然后景初澈开口了:“你不了解我,所以你敢这么做。”
他的话让季漓酒不解,他刚想说话,便听到景初澈又开口了,声音清淡,眸色微霁:“我向来不允许别人触及我的底线,也不会让外人随意动我的东西。这些,你都不知道。”
“而现在,你是我的了。外人若是想染指你,或是你想染指他人,我的性子,你知道。”夏唯又一次抚上他的脸,这次没有笑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季漓酒的脸,有些烫,而景初澈的指腹触摸着他的脸,轻轻摩挲着,却是微凉,很舒服的感觉。
季漓酒能感觉到景初澈的手指缓缓移动,有些痒,直到他的指尖点到他唇上,他才恍然惊醒般猛地握住那双葱白的手:“景初澈,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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