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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程松儿柔和的侧脸,心中开始得寸进尺,另一只手攀上了她的手臂,上半身与她紧紧地以为在一起。
    起初他心中还有一丝胆怯,生怕这样亲密的举动会让松儿觉得黏腻讨厌。
    但很快经过他的观察,发现松儿并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反而伸出另一只手虚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将他圈在自己的保护圈里,好像生怕他一不小心跌倒了。
    他心中的狂喜在辽阔无垠的冰面上更加泛滥,更加大胆的将下巴抵在她的胸口,听着她规律有力的心跳,好像菟丝花终于找到了可以依托的参天大树,心满意足的愉悦感在心尖密密麻麻的啃食。
    “哥,你说我们在这里砸个冰窟窿,鱼会不会一个接一个往外冒啊,随便那个勺子就能把他们捞起来。”程松儿站在结冰的河面上,踢了踢脚下的冰。
    这个地方是她特意选的,水位不深,而且冰面很厚完全可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就算真的倒霉掉了下去,水位也才刚刚到腰的位置,很安全。
    “......应该可以吧。”程青枝从来没有试过在冰面上钓鱼。
    “鱼在水底下缺少氧气,我们在冰面上砸个窟窿,鱼应该顺着味儿就来了。”程松儿回忆着在纪录片里看到的冬季钓鱼场景。
    尤其看到不远处其他来冬钓的村民,好像也是这样干的,她便开始行动了。
    用冰凿子开砸冰面,砸了很久,结实的冰层里才终于被她砸成了直径十厘米左右的小圆洞,露出底下的河水。
    用勺子将水面上漂浮着的碎冰捞干净,然后放下鱼饵开始钓鱼,信心满满的等着鱼儿上钩。
    等了十分钟......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些鱼......好像也不傻哈。”程松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好意思的自嘲着。
    “松儿第一次冬钓,一时没有鱼儿上钩是很正常的。”程青枝察觉到了她语气里的轻嘲,连忙安慰她道。
    “程青枝你是不是脑子蠢啊,这里水位这么浅,怎么可能钓得上鱼?”林玉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背后,秀气的眉眼里流淌着一丝愠怒,尤其是当他看向程青枝时,眼里的怒气感觉下一秒就要喷火似的。
    “你瞧瞧其他那些冬钓的人,哪一个不是在河面中心里凿冰钓鱼的?你看看人家,那才叫赚的盆满钵满呢,一篮子的鱼都快装不下了。你们待在这里钓得上鱼来才真是有鬼。”林玉秀不屑轻嘲。
    看到林玉秀,程松儿的好心情顿时没了,正想翻脸,程青枝却不急不缓的问:“你也是来钓鱼的?”
    林玉秀甩了甩鱼竿,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我都拿着鱼竿过来了,不是来钓鱼难道是来耕地的吗?”
    “林玉秀,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程松儿忍不住说道,她真的不明白,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就长了这样一张嘴。
    林玉秀眼睛微微瞪大,像是有些不可置信:“你居然凶我?你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他说的以前,指的是原主。
    但那是因为原主馋林玉秀的身子,没到手之前自然是各种哄着他,吃干抹净之后就不一定了。
    不过程松儿可不是原身,她也不需要哄着这种嘴巴臭的人。
    “你要是好声好气的跟我说话,我也不会用这种语气对你。”她脸色不善,没好气的说:“我们这里是钓不到鱼了,你要是觉得河中心能钓得上,那你就去吧。”
    第33章 .落水落水
    “你——”林玉秀气得跺了跺脚,冲着程松儿生气的说:“去就去,我才不稀罕跟你这种人在一起钓鱼呢。”
    他拿起鱼竿,大步流星的往河中心中去。
    好好地一天,被林玉秀这么一打扰,程松儿顿时没有了钓鱼的心情。
    “哥,我们回去吧。”她收拾东西对着程青枝说道。
    “好。”程青枝巴不得程松儿离林玉秀远远的。
    或许林玉秀自己的都没发现,但是同样身为男子的程青枝敏锐的发觉了林玉秀对程松儿格外的不一样。
    虽然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单纯的看自己不顺眼,想来找他的茬儿。
    但是程青枝觉得,程松儿才知置身于暴风雨中心的风眼。
    林玉秀所有的无理刁蛮举动,都是为了引起程松儿的注意,只不过他弄巧成拙,如今的程松儿已经换了一个灵魂,像他这样娇蛮无力的人,松儿心中只有无尽的厌烦。
    程青枝帮她一起收拾东西,正往回走着呢。
    背后突然传来林玉秀的一声大叫:“程松儿!”
    程松儿不想理他,也没回头,只想收拾好东西快点走。
    “程松儿!”林玉秀再次大声叫她的名字,这次他的声音里显示出明显的无措,在空荡荡的河面上慌乱的飘着。
    “怎么了?”她回头看他。
    林玉秀手脚僵直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程松儿.....,我要掉下去了,救救我.....救我....”
    程松儿觉察出不对来,她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已经处在河中心的他脚下的冰面开出了几道裂痕,不仅如此,那裂痕还越来越大。
    “你别动,你千万别动,降低重心。”程松儿连忙大喊。
    林玉秀哪里懂得降低重心是什么意思,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坠落下去,刺骨的寒流顿时席卷了他全身,手脚被寒冷的河水冻得发疼,险些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他拼了命的往水面上游,但被打湿的冬衣太沉重,他根本浮不上去,只剩一双手在水面上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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