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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爱年恬。”
夏清雨看着堂哥的脸色,怯怯道:“那堂哥干嘛让年恬伤心,钱也不给,话也不留,我自己想一想都觉得堂哥太不是人了!叔婶都说了,把实验室给年恬,再把你的一半资产给年恬来还这个人情,不能落人口舌。资产不资产的不重要,堂哥就是行走的万宝盆,堂哥人都是年恬的了,年恬不需要这些资产,但这个实验室不需要关了重开吧,咱们实验室都有口碑了,这么关了挺遗憾的。”
“手术前,我不足够了解年恬,以为她喜欢钻研外科手术。十五天的相处后我才意识到她钻研外科只是为了我和家人,她真正想要研究的是药物,这个实验室就不合适了。你把实验器材都捐给医院后,按照我罗列的仪器材料单去布置医药实验室。”
夏清雨点头,他已经习惯给堂哥跑腿了,他们堂兄弟一向都是堂哥动脑他动腿。
动腿前,他还想问清楚:“堂哥不怕年恬以后都不搭理你吗?”
长时间的寂静。
夏清风缓缓地放下了笔,看着窗外正在凋零的花。
花朵凋零了,明年才能长出新的花朵。
“她看着我,不是在看我。我以为自己不会介意,相处后我发现我还是介意的,我想让她看到的是我,不是他。”
夏清雨极其小声:“替身文学?”
夏清风看向他,夏清雨立刻打自己嘴巴一下,“我懂,我懂,不破不立!”
夏清风继续写情书,他要超过那个人,一万字怎么够,他要写一百万字。
夏清雨忍不住心中澎湃的好奇,“堂哥不怕年恬彻底心凉?”
“她对我们的情感比你以为的浓烈。任何一段不平衡的爱就无法持久。半年时间,能让她更爱自己一些,也能让我站在局外更了解她,知道如何照顾她。如果一直身在局中,被宠的人永远学不会照顾人。我不喜欢她面上平静心中忐忑的喜爱,我也不喜欢我只付出了一点她就受宠若惊。我希望她能坦然自若地享受我给的爱。”
“哥,你最近看的书都是浪漫散文集?”他怎么就听的又尴尬又听不懂呢。
“为了写情书,看的是有点多了。这番话算是给你接下来的半年辛苦做个解释,听懂听不懂都在你。出去吧,你该去车间实习了。”
夏清雨扒着门,可怜兮兮,“真的让我进车间呀,我才十六岁,未成年,需要保护的花朵。”
夏清风眼里含笑道:“为了你堂哥的终身幸福,你牺牲一下。”
“堂哥给我向学校请假了吗?”
“请了,半年。”
“那我还需要去给校长解释吗?”
“需要。”
“那咱们再串供一下?”
“我只说你去伺候临终之人了,你自己圆一下?”
“堂哥真是绝的,这话既像谎话又像真话,我可不就在伺候你,一个半年后举办葬礼的‘临终之人’。”
“很有趣,不是吗?”
“是很有趣,就怕我躲不掉挨一顿削。”
“我会给你治伤的。”
“到时候,年年的哥哥姐姐不接受你,你无家可归,我受伤,咱们一块流落街头。”
“流浪也不错。”
夏清雨来学校给校长请假,路上遇见年恬,看到年恬的眼神,他才明白堂哥那文绉绉的散文似的话。
被她特殊对待时,毫无察觉。当她把他当成外人时才知道以前她对他的感情不仅仅是普通朋友。
“校长,你不知道,我现在是无名英雄,所有人都在误会我曲解我,我忍辱负重,只为完成伟大使命!”
“你是做卧底还是做间谍?年轻人少看一些奇怪的漫画,脚踏实地一点。”
“校长,你不懂,所有人都不懂我,我是形单影只的独行者。”
“这个请假条,突然就不想批了。”
“别!我中二病又犯了,过过嘴瘾。您继续签字。”
年年陪四哥哥来盲犬学校考证了。
在年年陪着三姐姐做手术时,年全和美美形影不离地磨合了半个月,到现在年全已明白美美每一个行动和每一个叫声的含义。
对年全来说,这不难,美美的很多行为习惯都像年年,他能明白年年的每一个举动和婴儿语,也能明白美美的,更何况美美比年年乖,也比年年更爱安静。
年年参加完大合唱回来就发现她快要失宠了,四哥哥这一整天都带着美美,给美美洗澡梳毛,都没有抱她,亲她!
不要说失眠了,年恬整晚都没怎么睡,一直在阻止年年和大麦打架。
年年想要独占四哥哥的宠爱,挤开美美,抱着哥哥,不许美美靠近,在挤开美美的过程中,不小心踩疼了美美,美美不计较,跳到沙发上睡觉。大麦看见了,怒发冲冠为红颜,和年年干起来了。
年年和大麦都知道不能当着妈妈的面打架,两人偷偷地打架,每隔一小时就相互挑衅,彼此被激怒,再打的轰轰烈烈。
宋念书从卧室出来,看到滚在地上谁也不松嘴的年年和大麦,差点笑出来,她看向年恬:“你拦着点年年和大麦,我去睡了。客厅先不用收拾,等他们打够了再收拾。”
年恬头也不抬地点头,每次年年要发真火时,她就赶紧揉揉年年的背,再给年年一瓶奶。
半耳趴在高空中的攀爬网上,悠哉哉地摇晃着尾巴,时不时地嗷一声,稍微指点一下大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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