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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也是很消耗体力的, 特别是年年哭的这么大声,用浑身的力气哭。
补充体力能够续航。
年年喝水, 呜咽。
年年吃芝麻饼干,抽泣。
年年不渴了不饿了, 继续仰头放声大哭。
西西给年年讲道理:“年年,你去参加挑战赛,还去看大船,他们都没有邀请宝宝团, 宝宝团都没有哭。导演邀请宝宝团了, 没有邀请年年, 年年也不可以哭的。”
年年哭的更大声了。
蒙蒙和娇娇上。
蒙蒙:“年年可以坐在观众席上和我们一块唱歌,都一样的。”
娇娇:“年年只会哼哼, 也唱不出歌词呀,满满姐姐说你这样的是滥竽充数, 军运会是严肃郑重的场合, 好多人看着呢, 年年滥竽充数会被发现的。”
年年的眼泪流的更凶猛了。
宝宝团爸爸妈妈知道这个场合不能笑, 忍笑忍的极其辛苦。
妮妮和飞飞两个最懂事的宝宝来安抚年年。
妮妮:“年年可以当我们的大合唱监督员, 这样年年就间接参加了表演。”
飞飞:“我们要按照导演的要求唱歌,不能无拘无束地自由唱歌,年年参加的话,也会生气地跟导演打起来,年年不参加就不生气了。”
年年的哭声小了点。
飞飞再接再厉地抹黑导演,“导演很凶很霸道, 表演出了错,导演骂人还打人。”
年年的眼神里冒出了凶光。
飞飞立刻解释:“我们是宝宝,导演不骂宝宝也不打宝宝。而且我们是宝宝山骑士团,年年保护我们,导演害怕年年,不敢凶我们”
年年眼神里的凶光消失了,有了那么一点自豪。
她的威名打出去了!很多人知道她有多厉害了!
可是……
她那么厉害,却不邀请她,呜呜——
年年想起伤心事,眼泪又控制不住地飚了出来。
不止宝宝团的爸爸妈妈,年年的哥哥姐姐都差点笑出了声。
年年哭的打嗝,年恬给年年擦擦脸蛋再擦擦鼻涕,抱起年年,轻轻地拍背安抚。
年年的小脑瓜枕在姐姐的肩膀上,脸蛋埋在姐姐的脖子上,不停地掉泪。
年满伸手捏一捏年年圆嘟嘟的屁股蛋,“不就一个表演,有这么难过吗?”
年年默默流泪,都没有因为被捏屁股回头反击,年满知道年年这是真难过了。
“年年,不值当的哭。军运会又不是只由导演一个人决定的。年年忘记自己的小证件了吗?年年可是特殊人才管理中心的大当家!年年参加不了开幕式表演,年年还可以参加军运会比赛呀,参加比赛可比开幕式表演威风多了。”
年年眨眨眼睛,看向二姐姐。
年满抱住年年,面对面放到腿上,捏一捏年年湿漉漉的小脸蛋继续道:“开幕式有很多很多人,开幕式表演的人也很多,镜头都不知道去拍谁。年年要是参加比赛,还能在开幕式里走方阵入场。到时候,年年走到最前面,全国都能看见你的威猛。”
年年不哭了,眼睛晶亮,小胖脚都欢快地翘起来了。
天不早了,年年也不哭了,宝宝团爸爸妈妈意犹未尽地抱着宝宝离开年年家。
年满把年年递给年恬,她去找陈立算账。
年年窝在姐姐怀里,开心地哼着儿歌吃芝麻饼干和小黄瓜。
陈立装无辜:“我没想到年年会哭。”
陈立装大义:“我想着这是一件难以开口的话,你们舍不得年年哭,只能由我冒着被年年讨厌的风险去说了。”
陈立装良善:“看到年年哭,我又心疼又后悔,以后我也舍不得惹年年哭了。”
年满:“你第一句和第二句话自相矛盾了。脑子瓜不够用就少说话,越说漏洞越多。你不开口,我还以为你是无意的,你一解释,我就知道要照着你的话反着听。你故意惹年年哭,现在心里别提多爽多高兴了吧。”
陈立小声:“难道你不想笑吗?”
年满想起年年刚才嚎啕大哭的样子,嘴角上扬了一下又及时克制住了,“我只有心疼。”
陈立小声告状:“年年说你喜新厌旧!我气不过!”
年满忍笑,看他飘忽的眼神就知道这句话的重点不在年年说,而是在喜新厌旧这四个字上,故意说给她听呢。
年满不接这个茬,满眼同情道:“也许你不知道,年年的听力非常好,你刚才以为很小声的话,年年都能听见,我建议你不要回头。”
人的叛逆心总爱凭空而出。
陈立慢慢回头,对上了两束小火苗。
陈立脚下生风,在年年的小拳头扬起来前,跑向4号别墅。
他在“距离产生美”和“近水楼台先得月”之间犹豫不决,现在不用犹豫了,年年的爸爸妈妈回来后他再去帮忙做饭和蹭饭,爸爸妈妈去小饭馆后他就马上离开年年的火力辐射区。
回到别墅,整个客厅都被时免占了,只有以沙发为中心的六平米是心理医生的活动区,这个活动区干净整洁,只有几本书和一套茶碟。
陈立躺到时免买的蓬松大棉花上,跟时免讲他在爱情路上的苦恼。
时免头都不抬地用剩下的麻布卷成一朵蔷薇花,随意地固定到桌子腿上做装饰。
等陈立絮叨完了,时免又开始了他的“事业能够战胜一切苦恼”大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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