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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立即带着他去试衣间试棉衣,当男子穿上棉衣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它了,买!
实在是为了试出效果,他把里头的里衣全部脱掉,只留一件,再穿上这件棉衣。整个人如同置身于火炉中,再无半丁点冷意。
见他出来,小厮立即迎了上去:“这位客官,您觉得这棉衣如何?”
男子咬咬牙,买下这件棉衣,就当奢侈一回过个暖冬吧。
送走这位客官,小厮继续站到门口吆喝着,可依旧是门庭冷落,无半个布衣百姓愿意驻足。
来的夫人小姐则被丫鬟请进铺子里面去看衣裳了。
小厮吹着北风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一身着灰色粗布衣裳的男子问:“你们这的棉衣当真如老赵说得如此神奇?”
小厮精神一振,估摸着老赵就是方才买下棉衣的那位客官,他立即点头道:“这位客官,我们绸缎庄的棉衣当真是可以一件顶三四件里衣的,您可以进来试一下。”
来人显然是对这棉衣价钱有所了解,直接跟着小厮走进去,在确定棉衣当真很暖和后,干脆利落地就买了一件棉衣。
若是往年,他可能忍忍就算了,不会花钱买这棉衣。可今年寒风呼啸而过,冷到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真怕自己撑不过这寒冬。
这才在得知这保暖棉衣后,二话不说跑过来铺子这边试衣裳,咬咬牙一跺脚把这棉衣买下来。
接下来小二又陆陆续续招待了五六个听闻老赵消息过来的客官。
第一天仍然不明显,第二天过来买棉衣的平民百姓大大增加。而随着天气越来越冷,经过一段时间的口耳相传,通州的老百姓多数都忍不住咬咬牙过来铺子这,买了棉衣。
更为甚者,小厮深受掌柜的交代,经常在客官面前唠叨着:“一件棉衣可以顶三四件里衣,一件棉衣可以熬过一个冬天。”
绸缎庄的生意是越来越好,而程家的布衣铺却是空前的门庭冷淡。
等到掌柜的意识到这个事实时已经晚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绸缎庄抢了他们大户人家的生意后,又在这个冬天趁火打劫,继续抢他们老百姓的生意。
他把消息递上程家。
程家向来是以绸缎庄的生意为主,如今门庭冷淡可谓是致命一击,甚至是引起了程家家主的注意。
程家大院,程家家主看着手上属下调查回来的消息,怒拍桌子:“好一个敬远侯府,好一个敬远侯府夫人!”
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家绸缎庄与京城的绸缎庄极为相似,同样是上新了棉衣,就连之前的衣裳也全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信息得来的太过于容易,就像是故意要让他们知道,明晃晃地打脸。
程家家主召来大夫人,大夫人一进书房,行礼道:“给老爷请安。”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听程家家主道:“你立即书信一封给傅府老太君,说明此事。”他把手下调查来的消息给大夫人看。
大夫人一看震惊:“这敬远侯夫人生得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如此睚眦必报。”说完她才意识到这话不对劲,可已经是来不及了。
程家家主立即意识到是有事瞒着自己,才造成今日这后果,冷声道:“大胆,你到底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
大夫人见事情实在是瞒不住了,这才把事实和盘托出,包括傅府老太君的心思,如何算计傅青璇,以及程晋被废,说到最后哭了出来:“老爷,我也知道咱家这事做得不厚道,可这,敬远侯府也太过分了。”
程家家主听完后面色铁青,握紧拳头:“简直欺人太甚。”又是对大夫人发怒,“你也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主,连晋儿这么严重的事也一起瞒着我。”
他并不觉得自家夫人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只是对傅府老太太的不作为感到愤怒,以及对敬远侯府的报复感到无力。
他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如今是绸缎庄的生意要紧,还有晋儿的事,我一定给他请最好的大夫,一定可以治好的。”
大夫人按照程家家主的吩咐把事情写成一封信,寄去京城傅府。他们期待着老太君的回信,可惜却久久不曾得到回复。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绸缎庄彻底侵占了程家所有的生意,无论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亦或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全都选择在绸缎庄这边买棉衣。
程家铺子再无任何生意。
京城绸缎庄的火热不比通州少,许多布衣百姓在得知棉衣保暖后,也全部来买上一件。京城人人一件棉衣,到最后就只剩下皇宫依旧是用着绫罗绸缎。
圣上的金龙卫无处不在,京城的每一处变化自然也都了如指掌。
某一天下朝后,盛公公拦住准备离开的傅远:“敬远侯,圣上请您到养心殿谈话。”
他笑脸相迎,如今眼前这位可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得罪不得。
傅远来到养心殿,刚一行礼完,就听见圣上高坐在上首,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接地气:“听说敬远侯夫人的绸缎庄又出新奇玩意,格外保暖?”
虽是问话,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傅远早知有今日,淡定回话:“确有此事,今年比往年都冷,微臣妻子研制出这棉衣,可御寒保暖。”
其实皇上对一切事情都早已了解,叫傅远来养心殿也只是为了说出自己的打算:“听说,这棉衣价钱极为低廉,满京的老百姓也买得起,可谓是又解了朕一件烦心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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