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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晰被她的话给呛住,低笑一声,说:“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很动心了,让钦然把你抓走,就不用再担心有人天天和我以下犯上,没大没小了。”
阮棠在他肩膀上敲了敲,拉长语调撒娇,“——那您就舍得,让原钦然把我关起来了?”她这一撒娇,刻意压低的沙哑声线消失不见,清亮中带着几分媚意,简直酥到人骨子里去。
柏晰的身体微僵,他深吸一口气,苦笑着叹气:“舍不得舍不得,你可是我心腹爱将是不是,以后可别学小姑娘撒娇了小应,你刚才那一声,给我吓得够呛。”
是吓得,还是别的……?
阮棠微微眯眼,顺着试探着说:“您怎么这么排斥小姑娘,别是男权主义吧,那我今天在会议上的提案就要小心斟酌了。”
“什么提案还涉及到男女性别了,说说看。”柏晰道。
阮棠:“如今国家有难,侵略者在前,不止男儿要保家卫国,我觉得女性也应当尽一份力。”
柏晰倒是反应淡淡,不见排斥,只是从大局上略一斟酌思考,问:“你想怎么做?”
“我想提出女子参政。”阮棠语出惊人:“不止是官员身边的秘书可以用博学的女性,一些重要的职位也可以有能者居上,男女拥有同样的竞争权。”
这个提案,在当下,可谓是相当大胆。
柏晰睁开眼睛,声音沉静,他说:“女子为官,自古皆有,虽然少见却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这个提案想推行下去,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甚至不亚于抗战。”
“这么说,您是不反对的?”阮棠问。
“自然,有能者居上,我为何反对?”柏晰淡淡一笑,气度尽显,他说:“封建社会在渐渐被淘汰,男尊女卑皇权奴隶这一套注定要被时代所淘汰,我从不觉得女性比男性差。只是想推动男女平等,你需要用很长的时间来进行,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对。”
阮棠感慨,柏晰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锐派,他的眼光谋略胸怀都远超绝大部分人,这位首脑是位明君。
趁着对话气氛良好,她顺势说道:“那么为了我的提案推行,我想提出第一步计划,由您来开这个头?”
“哦?这怎么说?”柏晰突然心生不祥预感。
阮棠:“您身边如果有一位女性翻译秘书,就能气到很好的带头作用,对不对。”
柏晰立刻否决:“康念身边已经有女秘书了,不需要我再多此一举。”
“他是首相,但您才是这个国家的魂,理应由您带头才能起到作用。”阮棠辩驳。
“不行。”
“为什么?”
两个人话赶话,最后陷入了僵局。
阮棠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也不按摩了,固执的问:“您明明对我的提案很看好,也觉得男女平等是必要趋势,为什么就不肯带头雇佣女翻译呢?”
柏晰的脸色沉下来,无限威严,他语气沉肃不容辩驳,只道:“这是我个人的原因,不必再谈。”
他欲起身结束这个话题,阮棠却摁住他的肩膀往下一压,语速飞快:“您不会是恐女症吧?”
柏晰猝不及防的向后一靠,却撞上了一片蓬松的柔软,伴随着阮棠的声音,让他整个人在一瞬间都僵住了。
“首长?”
柏晰僵硬的将头转过去,面容沉肃的像一波死水,唯独一双眼死死地盯着阮棠微微隆起的胸脯。
阮棠第一次见到首脑的失态。
“那是什么!”
“那是胸。”那作精眼见女儿身暴露,非常疯狂的握住他的手,大胆的在自己胸口摁了一下,“感受到了吗?”
柏晰一把将手缩回去,近乎仓惶的起身后退了两步,那活见鬼的表情,看着阮棠仿佛在看一个恶魔。
不,女人比恶魔都可怕。
阮棠:“如您所见,您的秘书,应瑭、不,阮棠,我是一位女性。”
她说着,解开胸口的两粒纽扣,雪白的胸脯唰的弹出来,画面感相当具有冲击力。
柏晰的大脑一阵阵眩晕。
他的手撑在桌上,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疾驰而出,即便是曾经在战乱中濒临死亡都不能让他的理智动摇半分,如今面对一个女装的阮棠,却半点都冷静不下来。
他早知道阮棠不简单,却笃定自己能收服他,完全没想到他隐瞒的真相不是他猜测那些东西,而是……
女人。
她是个女人。
阮棠低头去看,惊讶的发现柏晰的手上已经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像是过敏一般,却只有碰触过阮棠的部分过敏。
!!!
首脑,竟然真的是对女人过敏!
他在平时和她相处时,无论她给他按摩还是其他,,完全没有任何异样,而现在在知道她是女儿身后,却迅速开始了过敏症状。
这迅速的过激反应,让阮棠目瞪口呆。
MD,还能这样?
柏晰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你,出去。”
“公务还没处理完,我不出去!”阮棠紧紧盯着他手上的小疙瘩,不可思议的喃喃:“您这完全是心理作用啊。”
“我是什么与你无关!”柏晰恼羞成怒:“出去!”
他说着,见她不动,竟要拿起电话吩咐警卫来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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