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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好钢用在刀刃上,多做正事,无用的事情别管,能省下不少资源。”
比如闲的没事别总想和她搞事情。
……这是……怼起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向狠戾无情六亲不认的原局座,这个时候竟然没有动怒,反而是退让了一步,颇为潇洒的耸了耸肩,“感谢阮秘书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什么情况?
原钦然这疯子还有服软的时候???
而且是对一个女人服软。
面对众人的浮想联翩,阮棠全部当做没看见,只是笑吟吟的继续问:“还有人有不同意见吗?”
一句话回归正题。
即便是在乱世,男权仍旧是主流,这些男人对女人的轻视几乎就是刻在骨子里的,又怎么会容忍女人参政夺权,尤其阮棠的存在明晃晃就是说,她要杀进这个战场。
原钦然的服软,虽然让大家心生疑惑略有迟疑,但是却不能完全挡住大家的反对排斥,眼见又有人要站起来驳斥,却突然哑了嗓子,因为……
康念说话了。
他的神情淡漠,公事公办的说道:“这个提案有一定思考价值,国难当头,的确可以考虑全民参战,若能从女性中挑选出类拔萃的人才,有何不可?”
康念一说话,便带着一股强权的威压,压的下面的人喘不过气来,立刻绝大部分人开始偃旗息鼓。
唯独监察院院长站了起来,一拍桌子驳斥道:“女人堆里能出什么人才,首相这话究竟是出于公事角度,还是为的您与阮秘书的私情,这一点我想监察院有资格查个清楚!”
旁边的人见他出头,立刻跟着附和:“所以说女人碍事,一旦女人参政,很难保证她与同僚甚至上司之间不会发生私情,造成徇私枉法的事情发生……”
这刺耳的话语便是明晃晃的在攻击阮棠了。
因为她的提议甚至她的存在,她即将走上的道路都威胁到了男性手里的饼。
原钦然整了整衣领,充满戾气的眼神落在那人身上,他的笑容不变,却阴狠可怖,只听他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您这话,是在暗指、不,明知阮秘书与柏帅之间有私情?”
那人立刻脸色大变,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并没有这种想法,只是提出一种设想——”
“没由来的设想怎么提出来的!”原钦然满怀恶意的笑容加深,步步紧逼:“如果断案不用证据,评价不需由来,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一下你的本意是不是企图挑起党国高层纷争?”
不止当事人,其他人的额头都开始冒出冷汗。
原钦然这话什么意思,他是要直接将叛国的罪名扣在对手的身上啊,简直歹毒!
最令人不解的还是,明明他和那阮秘书最为不对付,怎么这个时候竟然出言维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唯有之前失声喊出“顾明澜”名字的那位官员,他是有过八卦的,一方面知道顾明澜和首相关系匪浅,一方面对顾明澜和原钦然之间的流言蜚语也有耳闻,这个时候在看这场面,便细思恐极了。
监察院院长连忙出言维护,却不料很快便自身难保。
原钦然说完,康念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却相当的犀利:“赵院长口口声声说我与阮秘书有私情,可有证据?”
李院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她是你的前翻译,还是你出席重要场合的女伴——”
“你说的是顾明澜,而不是阮棠。”
康念的唇角微微上挑,一个浅浅的弧度,却带着嘲讽的意味,仿佛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敌人,“首长说他是阮棠,李院长是在质疑首长吗?”
李院长哑口无言:“……我没有这个意思。”
“监察院工作重大,极具权威。”康念不紧不慢的说:“李院长一国重臣,应当谨言慎行,莫要逞一时嘴快便坏了监察院的名声才是。”
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想要跳起来的人看看原钦然再看看康念,纷纷闭嘴不言,倒是一部分对女子参政并不排斥的官员,若有所思的思考着这其中的可行性。
眼见会议陷入僵局,首座上的柏晰将全场神情收入眼中,淡淡一笑,开口道:“既如此,这个提案便按照流程交予内阁审批,若无问题便散会吧。”
他说着,目光一转落在李院长身上,突然道:“阮秘书全名阮棠,而非姓顾,李院长可别再记错了。”
李院长心里一惊,连忙应下。
众人心里亦是掀起滔天巨浪,这老狐狸不声不响的,最后竟出言维护了阮棠!
一个阮棠,竟能博得三方垂青,这个会议开的相当轰动,以至于大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愈发惊异。
会议结束后,众人纷纷离开,转眼间便只剩下了首脑和他的几位心腹。
阮棠收拾好纸笔,便被柏晰招过去,她站在男人身侧,对面便是康念,男人面容冷淡眼眸黑沉,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若非她对他过于熟悉,肯定都发现不了其中的异样。
柏晰肯定也看出了猫腻,这狡猾的老狐狸却佯作不止,还重点指了指康念,为她介绍:“这是康念,内阁首相,当年打江山的时候可是我的诸葛亮军师,小阮你以后可以多像他学习。”
阮棠微微颔首,笑意吟吟的道:“康首相,久闻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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