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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淡定:“莫急莫急,不会可以学嘛,皇妹非常的好学,请皇兄教我。”
见鬼了,这里的官员划分和她接触过的又不一样,她怎么会懂!
与此同时
穿越女牌的兰贵妃,也在经历过短暂的心里挣扎后,决定色诱七皇子,先攀上这棵大树再说!
她还这么年轻且貌美,绝对不能给老皇帝殉葬,而且如果能迷住七皇子,说不定未来可以成为皇后母仪天下,更何况她拥有那么多高科技的知识,还有了解历史的先知金手指,想搞定一个古人还不容易?
于是,这位没有脑子的二缺兰贵妃,搓了搓手,在七皇子的必经路上,来了一段《葬花吟》。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哀怨凄美的词句令人不由动容,尤其当七皇子经过时,她满脸柔弱的吟到:“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兰贵妃的宫女都忍不住热泪盈眶了,她家主子怎么这么惨,在这寂寥的后宫中,当真是风刀霜剑严相逼!
然后便见七皇子停下了脚步。
兰贵妃悄悄地抬眼窥去,那男人当真面容俊美气度不凡,即便是还处在韬光养晦的阶段仍然遮不住身上那股凌人的气势,只是他的脸色阴郁的可怕,让她看的心头一跳,忍不住踉跄两步。
可惜除了宫女,再无旁人怜香惜玉。
七皇子冷淡的目光从她身上划过去,没有半分波澜,只听他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兰贵妃莫不是在暗指对父皇不满?”
兰贵妃的脸唰的一下便白了,“我……我没有……!”
七皇子嗤了一声,似在嘲笑她的异想天开,又像是对她的愚蠢分外不耐,甚至没有半点理会的意思,连敷衍都没有,转身便走。
一旁的小太监在他身边嘀嘀咕咕:“主子,奴才猜测这兰贵妃怕是被公主羞辱后,心怀不甘才会唱这种词吧……”
不是,她只是异想天开的想爬上他的床。
七皇子冷漠的想,却无半点兴趣,只有神情愈发郁郁。
小太监早就习惯了殿下对一切都没有兴趣的冷淡,却还有兴致勃勃的和他说:“公主真是突然性情大变,不仅拦下了陛下的赐婚旨,还一改往日和兰贵妃亲密无间的作风,竟然还当众嘲讽她不过是妾室……”
小太监回忆起公主那张扬的风采,简直充满了惊叹。
如此张扬……
七皇子脚步一顿,有些微微恍惚,记忆中也有一个人如此张扬跋扈无所顾忌,只是他最终没有抓住那双手。
就在这时,前面的吵闹声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只见嫡公主正亲密的抱着太子殿下的胳膊,笑嘻嘻的朝御花园的方向走去,他们长得极为相似气质却截然相反,太子如冰雪冷漠,公主明艳如朝阳令人移不开视线。
阮棠笑着说了一句:“哥哥,我可赖上你了,我不管,这些你都要教我,教会我为止——”
没人注意到,七皇子的神情在一瞬间大变,狂喜随后是一片阴沉。
他的姐姐,在喊另一个男人做哥哥。
第77章 宫廷朝堂
御花园内凉风阵阵,少女的层层叠叠的裙摆被吹成波浪美不胜收。她眉眼清丽、色如春花,秋日的园内没有过多的花团装饰,她却比任何鲜花盛开时都要绚烂,让整个园内都跟着鲜亮起来。
她挽着储君嚷着哥哥教我,却没有半点求人的样子,眉宇间尽是矜骄之气,仿佛已经吃定了太子殿下。偏这番姿态由她做起来,竟还很是可爱,令人完全生不起气。
很显然太子殿下就是这么想的,他抬手敲了敲她的脑门,半真半假的训斥:“像你这么胡闹的学生,就该送去太学,让国子监祭酒好好管管你。”
“国子监祭酒是谁?皇兄你确定他能管得了我?”阮棠不以为然的一笑,仿佛在说,连你都管不了我,何况一个太学校长。
太子殿下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现任国子监祭酒由太傅兼领,倘若将你送进去,你这小丫头还未必能讨得了好。”
“曲来疏?”阮棠略一诧异,随后笑道:“皇兄说真的?那当然可以,有美人相伴,皇妹当然是求之不得。”
“不行!”
万万没想到她竟荒唐到这种程度,反倒将了明景一军,太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没心没肺的作精,严厉的道:“谁都可以,就算是萧子淇也比曲莱疏强上百倍。听到没有,这个狼子野心的权臣不是良配,他只会害了你!”
豁,这么凶。
阮棠连连安抚:“知道啦知道啦,好哥哥莫生气,我听你的便是。你我本是一体,骨肉至亲血浓于水,看看这张脸,我肯定对你更亲呀,你不喜欢他我当然就不会把他娶进来,顶多……”
她点点头,自说自话:“顶多玩玩也就罢了。”
玩玩???
太子殿下简直要被她的语出惊人气的眼前发黑,眼看就是又要理智崩盘,却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
阮棠与明景抬眼看去,便见一少年不急不缓的从小路走过,他看起来相貌不凡只气质偏冷淡,却又与太子如冰雪的矜高不同,少年的冷漠更似冬日的夜晚,暗沉阴郁。
他朝两人行礼,声音低而冷,带着一股没有感情的漠然:“见过太子、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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