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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啊,户部侍郎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现在不止一个符东风整天拿户部打欠条,怎么连他们的顶头上司也叛变了啊!
阮棠一本正经:“什么厮混,我和符卿那是兄弟,直男友情懂不懂!”
神特么直男,祸水你是个女人啊!
太子殿下的额头又有青筋迸出,一副就要抓狂的样子。
就在这时,急匆匆赶来的下属打断了这场面,却带来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殿下,福州出现叛乱,知府殉职牺牲,大都督得到消息后已经迅速赶往平定叛乱!”
什么?!
太子第一个反应是符东风走得好,看你还怎么跟他一起浪,随即脸色一沉,肃声问道:“怎么回事?”
下属:“福州出现雪灾,冻死了不少人,似乎还牵扯到夏秋大旱的事情,叛军声称朝廷不管他们,夏天饿死冬天冻死,他们不如反了!”
阮棠皱眉:“不对啊,大旱的时候户部拨下去了不少赈灾款,福州知府上报时皆是歌功颂德,声称已经安排妥当,现在这……”
“除非赈灾款被贪了。”她说完,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阮侨突然看过来,一双黑眸亮的惊人,他说:“福州知府是曲来疏的人,当时的赈灾也是他负责,现在出了问题,自然要由他负责。姐姐,想扳倒曲来疏,这是一个好机会。”
阮棠摇头,不赞同的道:“你想的太天真了,太傅势大根深,单单是一起贪污案,根本不可能动摇他的根本,更别提扳倒。”
阮侨轻轻一笑,阴冷的令人不寒而栗,他看着阮棠,只说了一句话:“皇姐若想,他便可以死,也必须死。”
他说完,近乎执拗的等着阮棠的答案。
第84章 宫廷朝堂
“你对曲来疏哪来的这么大敌意。”阮棠叹气。
阮侨歪头,又无辜又理所当然的答:“他是姐姐的政敌,而目前势力远超于你,杀了他,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吗?”
“征服他,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阮棠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轻松的说:“比起粗暴的送他去死,皇姐更想看他心甘情愿的臣服。”
七皇子还没说什么,太子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他幽幽的道:“说到底,你还是看中了他的美色。”
“怎么能这么说呢,”阮棠义正言辞:“皇兄,我这是出于对政敌的正面欣赏和尊重!”
太子面无表情的拆台:“你整治前户部尚书的时候,怎么没给他臣服于你的机会。”
还用说吗,因为他丑啊。
这个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答案,心知肚明。
在情侣去死去死团团长明景面前,阮棠坚决不承认,且死不悔改。
在阮棠拒绝了他的提议后,阮侨似乎便放下了这个念头,至少表面上他在姐姐面前是乖巧的。
符东风亲自去平叛乱,福州的局势自然不用担心,但不代表这件事便可以放下,阮棠这边迅速派钦差展开调查,很快便得到了明确的答案,果然如她所料。
福州知府贪下了赈灾款和粮食,导致这一年的天灾死伤无数,当地百姓受尽苦难,好不容易熬过来,却迎来了酷寒的冬日,一场雪崩,让苟延残喘且生活艰苦的百姓又死了一大片。
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
在死亡的威胁和绝望面前,有人站了出来,率领这些饥民反了。
“他们先是冲进地主家里,发现在他们衣不果腹的时候,府上却在穿金戴银,鸡鸭鱼肉吃腻了便倒,那天晚上饥民们杀红了眼,吃着自己抢来的鱼肉,第一次感受到强取豪夺带来的幸福。”
被派出去的钦差是太子的心腹,寒门出身,对此颇有同感,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他们尝到了甜头一发不可收拾,从饥民变成叛贼,带着武器和财宝一路向南打家劫舍,队伍也越来越大,最后竟真的成了气候。”
阮棠问:“福州知府怎么死的?”
“逛青楼的时候,身边没带两个侍卫,被乱刀砍死了。”钦差说着,摇摇头,又道:“那知府的名声奇差,据说福州下面的平安县当初有一个干实事的好县令,就因为赈灾的事情和他意见不合要闹到上京,结果被他暗中杀害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地百姓对他恨之入骨,冤有头债有主,这群叛军直接奔着他的小命去的。”
“继续查。”阮棠沉声:“查到他贪污赈灾款和赈灾粮的具体证据,这事我来办。”
“是,谨遵殿下旨意。”钦差神情严肃,恭敬的行礼,看向她时,眼中已然多了几分敬重。
即便公主是女人,但是便冲着她正直不阿心怀天下这一点,足以让他敬重,更比这朝廷中绝大部分酒囊饭袋要强上百倍!
接下来令人没想到的是这叛军一案对曲来疏伤害不大,但是却牵扯到了皇亲国戚,因为那知府贪污的证据摆出来后,福州知府贪下的白花花的银子,一部分在他的府上,另一部分根据账本显示在冠武侯手中。
这福州知府的背景,帮着他瞒天过海骗国库钱的人,竟然是冠武侯的儿子。
一位侯爷的儿子,手中无甚权力,整日吊儿郎当的欺男霸女,但是就因为他是皇亲国戚,便可以成为一方知府的靠山,然后造成了这场叛乱的始作俑者。
阮棠直接拿这事做筏子,一路往下查,牵扯的那是越来越多,之前还在蹦跶的权贵们纷纷落网,谁也不清白,这下彻底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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