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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吃黑,从她嘴里说出来,还颇为欢欣鼓舞,看的太子微微扶额,他道:“符东风也是这么想的。”
“兄弟所见略同。”阮棠赞赏的点头。
“胡闹!”太子只觉得“兄弟”这个称呼格外刺耳,但是又拿这个越来越不听话的妹妹没办法,他抬手,敲了敲阮棠的脑门,换了个话题道:
“马上就要过年了,父皇今年身体不适,今年的国宴你若想来主持……”
阮棠摇头,却说:“算了皇兄,我前些日子送楚临溪出城的时候患了风寒,现在还没好,国宴还是你来吧。”
“还没好?”
太子皱眉,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倒是不热,不过见她蔫蔫的样子还是很忧心:“让太医过来诊诊脉,吃几副汤药吧,莫要嫌苦,身体要紧。”
“知道啦皇兄。”
阮棠笑嘻嘻的送走了太子,一转脸,就见阮侨不知何时来的,正坐在她的塌前一副怏怏的模样。
阮侨无情的戳穿:“你什么时候感冒了?”
“我没感冒啊。”阮棠耸肩,揣着暖炉往他旁边一坐,说:“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国宴便只能交给太子去办了。”
阮侨蹙眉,一听就知道她不干好事,不然的话也用不着瞒着太子。
果然,就听这作精说:“我准备去福州看看。”她转头看他,“侨妹,你觉得呢?”
阮侨慢吞吞的道:“我陪你去。”
“不行,你留下来给我做障眼法,防止我偷溜出去的消息被暴露出来。”阮棠一票否决,打定主意出去浪,坚决不带拖油瓶。
阮侨眼眸幽幽的看着她。
她拉长语调:“侨妹……听话。”
阮侨慢慢的垂下眼帘,狭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诡谲的光,低低的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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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了?”
曲来疏见阮棠未上朝,听到这明面上的消息时还颇为诧异。
“是,公主从送走楚临溪那日偶感风寒便一直没好,前几日又冒着风雪去梅林采花,大病一场,现在公主府闭门谢客,说是在静养。”
提起楚临溪,曲来疏嗤笑一声,眼中的阴郁更深,不再过问。
“病的这么严重?”太子从七皇子那里也听到了同样的说辞,顿时皱起眉头,连连训斥:“简直是胡闹,病未痊愈摘什么花,走,去公主府——”
阮侨慢吞吞的道:“她是不会见你的。”
“怎么回事?”
“上火,脸上起了小疙瘩,听说给她刺激不小,现在正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呢。”
太子简直无言以对。
偏偏这又非常符合阮棠的作风,再加之任谁也想不到她会胡闹到跑去福州这种地步,太子便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又将整个太医院都派去给她看病,这才罢休。
然而这个时候,阮棠已经抵达了福州。
阮棠抵达的这一天,恰好是除夕,天色转晚时她在到福州城,身边的侍卫问:“殿下,可要联系当地知府?”
“不用,先别告诉楚临溪。”阮棠摆手,摸了摸下巴,说:“去查查,大都督现在在哪?”
不多时,侍卫满脸古怪的回来了,“殿下,大都督在……青楼。”
阮棠:????
她都震惊了,“符东风什么时候开窍的,还学会嫖娼了?”
侍卫想说什么,阮棠却一摆手,“行了你别说了,我换身衣服,亲自去看看。”
她还真的挺好奇,符东风上青楼时什么样子。
阮棠这边先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换上一身男装,却难掩俏丽本色,不过她也不在意,若不是怕穿女装消息会传到京城去容易掉马,她甚至都懒得换。
这边敷衍的换了男装,便兴冲冲的跑去了福州最大的万花楼,一路上侍卫还在不死心的劝:“殿下,这不是不太好,如果传到京城去……”
“有什么不好的,以后你当着人也别喊殿下,喊公子就成。”
阮棠随口将人打发了,走进万花楼门口便随手便搂住一位身姿妖娆的花娘,那熟络的姿态简直就像是常来的贵客似的,看的侍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花娘一愣,随即怔怔的抬头:“公、公子……”
阮棠搂着她,看着不见宾客进出的大门,奇怪的问:“你们这楼里看起来怎么这么冷清?”
“我们……我们今天不开张……”那花娘说着,目光瞟过这贵客绝色的面容,呼吸都不由得一窒,暗道好一个美男子,这福州城人来人往,什么贵客没见过,但像他这般出众的相貌,却是世间罕有。
“为什么?”阮棠转头看她,轻轻一笑,伸手在花娘的下巴上微微一挑,颇有点玩世不恭的意味,她说:“怎么,你不想伺候爷?”
“怎么会!”
花娘脸颊一片绯红,简直要醉在他的笑声中,呐呐的解释:“今天、今天万花楼被兵爷包场了。”
豁!
符东风还挺会玩!
阮棠这么想着,i便搂着花娘好奇的往里走,但是眼前的场面却让她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果然不该对符东风抱有期望。
只见这烟花之地,自古以来便是淫靡的场合,如今却连半点香气都没有,大厅上是一桌又一桌的饭菜,而那些士兵们正坐在里面大吃大喝,来往伺候的人只见龟公和打手,全是爷们,别说花娘、便是老鸨都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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