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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只是吃饭,做什么来秦楼楚馆?”阮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吐槽:“这万花楼里可是有不少大美妞,你暴殄天物啊这是。”
神特么暴殄天物,你还记得你是个女人吗!
符东风更理直气壮:“因为这青楼的幕后老板是户部的官员啊,你们户部太能贪了,不宰都对不起大盛百姓。况且大美妞哪有兵器美,公主,微臣要跟您汇报,微臣最近通过海商那里发现邻国出了一种新型的兵器……”
阮棠不耐烦的道:“说好的教本宫抓把柄呢?”
符东风声音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个好办。”
除夕夜的福州城灯火通明,街道两旁皆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摊,符东风买了两个面具一个,将其中一只猫脸面具递给阮棠,自己则戴上狐狸面具,一副神神秘秘的做派。
阮棠也将面具戴上,“然后呢?”
她以为符东风能查到那么多把柄,是身边有专门的一支情报队,结果这样的人没看见,却被男人一把揽住了腰,紧接着眼前一晃,只觉得凉风垂在脸颊上猎猎作响,再回过神来已在半空中。
阮棠震惊的看着符东风,这家伙竟然带着她飞了起来!
符东风的手有力的揽住女子纤细的手指,触手的柔软让他下意识的一顿,紧接着便若无其事的带着阮棠飞了起来,他飞檐走壁从半空中穿越一户户人家,然后停在一家大户人家院内。
两个人稳稳地坐在一颗高耸的大树上。
飞在半空中的感觉与坐飞机是完全不一样的,就好像自己长了翅膀一般,直到坐下来以后,阮棠还能感觉到心脏砰砰砰的跳。
刺激。
符东风侧首,一张俊逸的面孔近在咫尺,见她瞪着眼睛不说话,立刻关心的问:“公主,你没事吧?”总不会是被吓到了吧,那他可真是罪过。
阮棠一把握住他的手,颇为激动:“符卿,继续飞啊!”
符东风:“……”
正好这时,地面上传来悄悄地走路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阮棠低头去看,就见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拎着一袋子东西院内走来,这后院着实荒凉,连个灯光都没有,他自然也就看不到树上的两个人影,只是左顾右盼的打量了一圈,确定没有人,然后拿起铁锹哼哧哼哧的挖起来。
这画面,还颇为滑稽好笑,阮棠忍俊不禁。
符东风的声音凝聚成一条线,送入她的耳朵里:“这家是福州城有名的地主老财,有名的为富不仁,缺德事做了一箩筐,不知道是不是年轻的时候穷怕了,特别的死要钱,而且没有安全感。
每个月到这个时辰,他都会跑到后院来,自己偷偷的挖地、藏银子。”
还带这样的!
阮棠转过头来,月光搭在她的脸上清丽无双,只见她无声的动了动唇,像是在问:你是不是经常过来看热闹?
符东风擅唇语,轻松的解答出来,非常理直气壮的点点头,说:“当然了,不然公主以为,微臣是怎么知道那么多小道消息的?”
好么,一位镇国大都督,天天没事干的时候就仗着武功高强四处八卦!
符东风你还能再二逼点吗?
阮棠笑着问:“那你知道本宫,是不是也是因为八卦?”
符东风眨眨眼,凑到她耳边,很诚实的说:“微臣那日悄悄回京,本是想和太傅借钱银子花花,却没想到他竟不在家,经过一番打听才知曲来疏去了公主的宴会,也由此见到了公主一面。”
那一日,远远不如他轻描淡写的这般简单。
符东风有个外号,曲来疏被取的叫打秋风,因为大都督缺钱了以后就是四处打秋风,不给还不行。你觉得开灵堂这事就算荒唐了?他还有更荒唐的。
一开始,他开灵堂自然引起众人非议,甚至有人闹着闹到了曲来疏那去,大都督直言说不开灵堂没问题,军里缺钱你们不给我就自力更生啊,我去盗墓!
墓地里陪葬品可都是金银珠宝,比什么不赚钱!
好么,一句话把京城权贵们都给吓坏了,谁知道这疯子要去盗谁家墓,万一挖到自己家的呢?这可不行不行!最后曲来疏都拿他没办法,只能头痛的答应下来,让他开灵堂收份子钱。
好在他这份子钱,赚到手都是为了军队,又不是中饱私囊,上面也就放了一把,默许了。
不过打那以后,符东风就赖上曲来疏了。
曲来疏矜贵权臣,文质彬彬,笔杆子一动能写死你,但是最烦的就是和符东风这种武将打交道,所以符东风的军营缺钱了,就跑他那去耍无赖。
太傅只能破财免灾,赶紧把人打发走。
那日按照惯例我们打秋风的大都督又去了,却没见到曲来疏本人,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啊,所以他查到了曲来疏去了安定公主的赏花宴,这武将便跟了过去。
他对花没兴趣,却也知道自己可能不受代价,仗着轻功高强飞进去的,那时候他便坐在房梁之上,撑着下颌往下看,还没看到曲来疏,却一眼打在了公主身上。
那娇娇美人,看起来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他们拿花比喻她,但是他看着她掌控全局游刃有余的样子,却觉得她不像花,她像他在一位侠客手中见到的剑。
雪白的剑身折射出冰冷的光,剑锋的锐利见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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