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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游龙戏凤

      一番不算深入的谈话,使得两人一兽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赤羽没有胡扯,他的确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当时,眼看着妖兔袭来,自己无能无力的表现,真的是刻骨铭心,这种感觉,只经历一次就好,赤羽可不想时刻体会。
    赤羽单手一翻,一枚玉简顿时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正是在老祖在戒指留下的两枚玉简之一,记载着功法《游龙戏凤》,虽然不知道具体威力,但是能被老祖当成得意之作,想来不会太差就是了。
    《游龙戏凤》是一门纯粹的身法,之前赤羽大致浏览过,当下拿来习练,最是适合不过了。
    说起这门身法,倒也有些传奇来历。当年,人族内部团结,人荒两族精诚协作。赤帝与金帝又结为秦晋之好,身为当事人的赤帝嫡长子英,自然畅通无阻,相互往来颇多。
    金龙火凤与两位老祖很是亲近,所以时长跟随相伴。况且他俩自幼一同出生,一同成长,最是熟稔,虽然贵为荒族首领,但是在英、妭夫妇面前从不刻意压抑本性。所以两位大人见面后,一般都会飞至高空相互打闹嬉戏。一开始,英只是怀着崇敬与好玩的心态观望。不过,久而久之,竟是让英琢磨出了点门道,加上英身为射手,身体素质相对比较脆弱,最怕被近战好手贴身。于是,英越发的上心,还别说,真让他依此创出了一套身法,就是《游龙戏凤》。随着英经历了实战检验后,再加以改进后,最终成为了其能在乱战中生存的筹码。
    赤羽依照玉简所言,用力将其碾碎,果然,玉简化为了一道清气,在赤羽面前摇头晃脑。随后,依照本能,向着身边格外熟悉的气息涌去。
    赤羽坦然受之,任由清气钻入眉心,融入脑海。赤羽闭上双眼,细细体悟,很快,一幅幅画面豁然显现,犹如刀刻,异常清晰。
    首先,出现的是一条金龙和一头火凤,身姿卓绝,威武华贵。他们于高空翱翔飞舞,若隐若现。庞大的身躯仿佛完全不受力一般,收发自如,或碰或退,或闪或压,赏心悦目,大道天成!
    直接,便是祖先英亲身的演示与讲解,深入浅出,意境自现。最后,便是一些战场上的画面,虽然赤羽在秘境注意过,但是并没有此刻这般深刻的体会。不管是面临刀枪的从容闪躲,还是将范围宽广的能量袭击消散无形,亦或是将贴身肉搏的妖魔耍的团团转。英皆是如风中花絮,既美且坚!
    祖先都这般将奥义直接刻在了心头,赤羽又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明悟于心。他只需要熟练掌握就行了,之后提升境界,就看他的悟性了,若是能将之吸收转化为自己的东西,英肯定欣慰异常。英既然运用了这样的手法传下功法,自然是没寄希望初始得到之人有多好的天资,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心血荒废而已。
    赤羽退出心神,再次统观整部身法,查漏补缺。
    当下的《游龙戏凤》有三重境界,一为松柔,“松”是周身内外之松,是在意念虚领下节节放松,无丝毫死硬僵固之意。而松则灵,松的越好,灵敏度越高,在这样的状态下腰胯自由灵活转动,各个关节轻灵无滞,筋骨顺台,气脉贯通,意无间断,各种动作力劲才能准确到位。在“松”的基础上通过内在意识统领,使身体整体协调一致,变可产生“柔”。犹如竹条,条条纤维将其他组织均匀的串联起来,使其整体富有弹性。
    二为知觉,就是感知,感知攻击,感知危险,使身体形成一种本能以及条件反射,从而身体自觉的做出躲避。如果说松柔重在知己,那么知觉就是重在知人。“人不知我,我独知人”,“知觉运动来相应,因敌变化示神奇”,就是这个境界的真实写照。
    三为借势,就是顺势而为,借力使力,身不着力,以敌治敌,永远都处于不败之地。如果说敌人的攻击狂暴如风,可摧山毁林,那么自身就是那随风柳絮,顺风而动,毫不受力,即使柔弱无比,依然能保持不散。就如之前赤羽所看到的大范围能量袭击,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并不是说身法就没用了。只是换了种方式而已,到了这个境界,世间万物皆有迹可循,眼中观看世界犹如巨大的网格,存在着一个个的节点,这些节点就是关键处。能量袭击也不例外,只要找准节点,或是避重就轻,或是借其相互抵消,或是打破节点引发混乱等等,都能让自身承受最小的代价。这就是为什么祖先看似游鱼一般,因为他所行路线总是能受到最小的力,或者干脆就不受力,风暴之眼,反而尤为平静!
    赤羽熟悉完毕,再无纰漏,开始在狭小的树洞熟悉身法。当前最重要的是进入第一层境界,做到先知己。说实话,当前这具经过强化是身体,赤羽自己都很陌生。不过,真是困了有枕头睡,好似一把钥匙的身法来的真是恰到好处,身体具体能开发到各种地步,赤羽都隐隐有些期待。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两全其美,相得益彰!
    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点?赤羽有时也不禁心猿意马。
    当赤羽再次收势站定,不禁仰头向天,一种寂寞感犹然而生。
    “真没想到,我赤羽天纵奇才,仅仅数日,便创出一门绝世功法,从此江湖更是一路坦途,真是寂寞如雪啊!”
    “哈哈!”正看着赤羽比划的菲菲,顿时被逗乐了“拉倒吧你,功法是高人烙印,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寂寞?能不寂寞吗?整日的窝在这个小破洞里,你要是不寂寞那才见了鬼了!”
    菲菲一点都不配合,但似她这种清冷性子,却难得的插诨打科。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她知道,赤羽并非是这种性格。有时候,她也会怀疑,到底谁才是解忧神兽啊?他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弱智言语,无非是宽慰他们,也是宽慰自己。因为流落异乡的三位,真的很小,很难!
    当然,当当这个没心没肺的小肥猪除外!
    这次无需准备,一人两兽再次走出了树洞。《游龙戏凤》最好还是在实战中才能更容易掌握,历练也正式开始了。
    菲菲蹲在赤羽的肩膀,尖尖的耳朵高高竖起,小脑袋来回摆动,神念扩散四周,表情严肃认真。
    不过很快,一声声严厉的言语响彻赤羽心底。
    “左边,左边,小心!那边藏着一只诡风猫,注意它的速度,向后退一点!”
    “小心前边草丛,那里藏着两只电紫妖兔,千万别被电着了,否则它绝对会在你僵硬的一瞬间掏出你的心脏!”
    “上边,上边!你眼瞎吗?那么大一张月妖蛛网看不到?”
    “哈哈!脚破了吧!真是活该,青牙鼠的洞口你都敢踩!”
    赤羽终于领教了诡秘妖林的厉害,这里的妖物真的是难缠,不负诡秘之名。各种伪装,各种隐藏,突兀而来,悄然而去,攻击力极强,手段繁多,防不胜防,真是一刻都不得松懈。
    若非菲菲在旁时刻提醒,赤羽就是十条命都得交代在这里。不过,效果也非常明显,赤羽不仅熟悉了身体,身法也更加的熟练,就连坚体、复苏都强化了不少,愈发的得心应手。
    不过,在这之后,菲菲有意无意的放水下,令赤羽再次吃足了苦头。
    “前面有两只暗影妖狐,就在树的阴影里,看到没?”
    “看到了,这小东西,我小心一些,正好拿来练手!”
    很快,气急败坏的吼声传来“菲菲!确定只有两只?为什么树上还有一只不告诉我?”
    “啊!真的呀!哎呀呀,这小家伙藏的可真好,连我都没看见!”
    “你!”看着胸前深刻见骨的爪痕,赤羽气的发抖。
    “你什么你!自己长眼睛出气的吗?”
    赤羽没法反驳,一声不吭,闷头走路。
    “咦?”快看那条痕迹,菲菲突然惊奇的喊道。
    “怎么?”难得看到菲菲这个样子,赤羽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那是长牙獠留下的,快跟上去!”
    “难道有好处?”赤羽眼前一亮,没想到菲菲这么急切。
    “不是,我突然想吃猪肉了,听说长牙獠的肉很好吃!”菲菲顿时扭捏。
    好吧,是该犒劳一下小家伙了,这些天他们确实辛苦了,赤羽只得跟上。
    但是,不久之后……
    “菲……菲!为什么不告诉我长牙獠的牙齿会爆炸!”看着大腿血肉模糊的大洞,赤羽咬牙切齿的问道。
    “哎呀!原来是爆裂长牙獠啊!人家认错了嘛!谁让它们长的这么像呢?”
    “你……”赤羽条件反射的就要苛责,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菲菲这几天的表现绝对不正常,频频出错,每次都让自己险象环生。
    “菲菲,你到底想干嘛?能说说吗?”赤羽认真的看着肩头小兽。
    “你看出来了?不错嘛?”不过很快,菲菲就严肃了起来“赤羽,你要知道,万事都不能依着自己心意来。这是试炼!总会有各种意外发生!千万不要心存侥幸,更不能总想着依靠外力,一定要多想多思,为自己留下余地,你明白吗?”
    道理并不深奥,赤羽很快领会“谢谢你,菲菲!道理其实我懂的,只是没想到实践却是两码事,我以后一定注意,以后若是还有什么疏忽,一定要提醒我。说吧,要我怎么感谢你?”
    菲菲顿时乐了,赤羽说懂了,那就是真懂了,自己没白费心思。
    “那就把这头长牙獠烤了啊!没跟你说我想吃猪肉吗?记得别忘记放那个什么,什么暗黑孜然的东西,对了,还要烤的嫩点!”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