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舟静静的看着她，对她突然扬高的声调没有半点的情绪变化。
    韩嫣的手抖了抖，更紧的抓住他的衣角：“糖糖告诉我，当初……当初上卫校的时候，虽然你……你所谓的追她是因为我，可是后来……后来她跟你谈过一次之后，你就决定放弃我了！”
    韩嫣想起她的日记。
    日记里明明清清楚楚的写着，当时她照顾霍老爷子的时候和霍沉舟还是非常生疏的。
    试想五年前霍沉舟就对她有心思，如果真的想要她，并且是锲而不舍的话，何至于三年后的两年前她和霍沉舟还是陌生人一样的相处着？
    也不对。
    既然五年前江恩就追她，沈婉婉也觉得她和江恩是一对，何至两年前的日记里，她还会写江恩说想跟她处男女朋友？
    五年前，两年前，中间的这三年究竟发生过什么？难不成发生了虫洞导致时光搁浅？
    “是，五年前唐凤青和我交谈之后，我的确觉如果你有男朋友，我不该再插足你的世界和感情，但后来发现你根本没有男朋友，所以我又有了心思。”
    霍沉舟语气极淡，陈述的时候半分感情都不夹杂，仿佛在冷冷说着毫不相干的人的事儿。
    韩嫣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努力的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平稳下来，脑海中混乱极了。
    自她醒来，自她失忆后，接触到的讯息他爱她的，和不爱她的各占一半。真真假假一时间竟然难以分辨。
    她望着他，虽然背对着灯光，但她脸的轮廓和表情还是能被她清楚地看到。
    冷，阴冷。
    那种表情仿佛是毫无感情的冷漠，让她陌生又感觉到畏惧。
    “那为什么……为什么婉婉说……那两年你对我不好呢？”
    “喜欢我娶了我却不对我好？对我冷冰冰的？”
    “趁着我失忆的时候又……又说要和我过日子？”
    “现在呢？现在又为什么都告诉我？”
    关键是现在的态度！冷冷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嫣的问题如炮珠一般一个个的蹦出来，蹦出来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然而男人听到她的问话，突然笑了。
    “呵。”单调的一个声音仿佛自喉间翻滚上来的。
    “嫣嫣，我现在都告诉你，是你要求的啊。”他的脸慢慢凑近了些，声音越发的沉了：“你要求，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你一直想知道的真相，我一直隐瞒的真相。就是我曾经利用不堪的手段得到了你。”
    男人的脸绷紧，一双眼睛因为近距离而终于看清楚，漆黑的眸子除了冰冷仿佛还有别的情绪：“就是因为害怕你知道这些后就像从前一样和我相敬如冰避而远之，所以隐瞒着你。但是你要追根究底的挖出来。”
    “现在你都知道了，是不是要像从前一样跟我翻脸？”霍沉舟不知不觉间已经抓住了她的肩膀，双手加了力气，抓的韩嫣有些疼。
    “韩嫣！如果你想对我说，和我之间没发展空间？那你不用说，从前你已经说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