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悸动
骆瑾瑜突然张开眼,看着突然落在自己眉心的黑线,有种挥剑斩断的冲动。
这便是余辰找到她的东西吗?
这么说余辰已经在这附近了?
她要不要回避一下,毕竟这么老实地让他找到自己,自己还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呀!
“臭丫头,余辰已经在五百里外,他正与这里最强的鬼修对上呢!”阴阳小鱼那奶声奶气的声音怎么听怎么都有种看好戏的恶趣味。
“最强的鬼修?是什么修为?”骆瑾瑜对看戏没兴趣,却对所谓‘最强鬼修’感兴趣。
毕竟她来这里这么久,这些‘原住民’可从未找上过她!
“呃,才凝体后期!”阴阳小鱼像是感觉自己太高看了这里的‘原住民’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骆瑾瑜翻了个白眼,她决定主动出击了,她实在好奇余辰是怎么一路披荆斩棘过来的。
她很快就消失在原地,顺着眉心的黑线反向而行,迅速快靠近余辰。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起身离开打坐的地方时,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黑洞里面漫延出来的黑气迅速将她方才所在淹没。
骆瑾瑜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些日打坐修炼的地方正是通向鬼界的入口所在,鬼界而来的鬼息正是从这里涌出,只是她来的时候被阴阳小鱼截断,化成涓涓细流隐晦地滋养她的魂体。
否则她就坐在入口处早就被强烈的鬼息暴体了,哪里还能容她如此活蹦乱跳,还这么快就修复了魂体。
这也是鬼林里的鬼修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的原因,他们可都清楚这里的厉害,他们只当这个小女孩有强大实力能操控鬼息。毕竟他们可只敢远远地吸收一些被稀释过后的鬼息,如此毫无顾忌地吸收可从未有人做到过。
在骆瑾瑜离开过后阴阳小鱼便撤掉了它对入口的禁制,入口自然便恢复了原样。这些骆瑾瑜可毫无所知,这也算是阴阳小鱼对她的一点补偿,当然它自己也得到莫大好处就是。
毕竟它可是很好的滋养了一番阴阳鱼鬼珠,这可是就算在鬼界都很难找到的鬼息充沛之地,像它这么精明的又怎么可能雁过不拔毛呢!
且不说阴阳小鱼在骆瑾瑜的识海里洋洋得意自己的一番施为,骆瑾瑜此时很快就来到了余辰的身边,为自己施上了敛息术躲在了一棵大树上观察着余辰的战斗。
余辰的战斗此时也已经接近了尾声,与他打斗的是一名中年模样的鬼修,魂体看起来已经很凝实了,确实如阴阳小鱼所说的凝体后期修炼。
他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勉强还算能接下余辰的一招招凛冽的剑招,余辰所使的虽是剑招带他变异了的冰灵力,现在却是鬼修的克星。
余辰的长剑每在鬼修身上留下一道伤口,都能让他的伤口带上冰冻效果,且不断侵蚀他的鬼力,让他的鬼力从伤口处流失,这也是他越战越吃力,越来越无法招架的原因。
余辰其实这一路都是持着速战速决的策略,唯独对上这名鬼修,这已经是他这一路上遇到鬼修中实力最强,陪他玩得最久的一个了。他还有点不想这么快解决这家伙,想着让他多陪自己喂喂招。
然而当有道他熟悉的气息落在不远处的古树上时,他便不想再逗弄眼前的家伙了。就见余辰一招挥出,长剑上的阴寒之气化成一道黑龙将鬼修劈散。
鬼修连惨叫都未发出来,就这样结束了他鬼修的生涯。
余辰抬手一招将鬼修的魂体碎片吸进了掌心,正如他一路过来的那样。等他完全吸收后他张开了双眼,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骆瑾瑜所在的大树之上。
“看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吗?”余辰冰冷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林中的寂静。
骆瑾瑜坐在树上,无奈地摸摸鼻子,轻飘飘地从树上落下,在余辰十多米处显出来身形。
“师父!”骆瑾瑜极不情愿地喊出了这个称呼。
余辰却是半眯了双眼打量着她,许久过后提着长剑缓缓向刀子靠近。
强大的气场,令人无法忽视的男性气息还有那灼热的视线,让骆瑾瑜没来由的一番悸动,她随着余辰的脚步缓缓后退着,惊愕地看着这个面带寒霜,眼里却喷着火的男人。
“你是谁?!”余辰注视着骆瑾瑜,像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某个令他熟悉的人来。
“我,我是您的徒弟呀,师,师父!”骆瑾瑜心中的那点悸动在他开口后被扫得荡然无存。
“你不是她!”余辰无比笃定,他没有错过骆瑾瑜心虚的表情。
骆瑾瑜已经在心中大呼阴阳小鱼了,“小鱼,小鱼,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骆瑾瑜激动了,她好象看到了完成任务的曙光,这是不是说余辰已经想起鬼界的一切了!
阴阳小鱼并没有回应她,余辰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他越靠越近直到将她逼到了一棵大树前,背靠着大树上。
骆瑾瑜终于发现余辰的眼神不对,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近在咫尺的男人胸前,但在手接触到后立马就躲开了。
女孩一脸惊惧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取悦了他,余辰伸手一把抓住了女孩的下巴,俯下身一下子含住了那两瓣诱人的唇,就像是很久他就想着这么做却一直无法做到一样。
骆瑾瑜被这样的神转折吓蒙了,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余辰他疯了还是受刺激过度了,她现在难道不是他徒弟的身份吗,他不是来折磨她的吗,怎么还还吻上了!!
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对对对,是她还没睡醒!!
骆瑾瑜简直要风中零乱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有推开他,任由着某人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吮,直到某样湿滑的物件伸出她因惊讶过度而微张的小嘴内。
她的识海内某位小爷默默的,默默的为自己臭主人哀悼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还是被某个腹黑男人装冷面的男人给夺了去。
骆瑾瑜终于回神伸手一把推开了正吻得很欢的某人,从他的身边溜了出去,惊惧地盯男人。
“那个,师父,您您做梦还没醒吗?”骆瑾瑜哆嗦着,连自己问了什么都没搞清。
男人却半眯了眼冷冷地看向她,“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