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狗子闻言，神色更黯，似乎说不出口。
    “我来说吧。”小灰插话道，“是这样的，狗子在下院有一个喜欢的女生小芸，最近跟别人好了……”
    其他三人都没什么意外的表情，显然是早知此事。
    至于狗子，低下头，神色显得更颓。
    “我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女人么？至于？”
    穆川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这样吧，今天我请，请你们去逛青楼，那里的女人，还不是多的是，随你们挑。”
    穆川此话一出，五个小伙伴齐刷刷把目光投了过来。
    “都这么看我干嘛？”穆川眨了眨眼。
    “远游哥，你……要带我们逛青楼？”
    面对五人惊异的表情，穆川暗道一声不好。
    他今天来找五人，本就是为了制造不在场的证明，以防万一。
    所以，当狗子这话题出现的时候，他立刻打蛇随棍上，提出去逛青楼。
    之后自己再麻翻陪侍的妓女脱身。
    很好的计划，但是他却忘了，他可是佛门出身啊！
    作为一个，在寺院修行了大半生的还俗弟子，他这么突兀地要带众人逛妓院，对劲么？
    “咳咳。”心念急转之下，穆川表面却不动声色，他干咳一声，镇定地说道：
    “不是啊，我刚才是说，带‘你们’去逛青楼，注意，是‘你们’！我没说我自己也要逛！”
    正在穆川为自己这份急智暗赞的时候，五人却已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远游哥，没事，我们不会说的！”
    “就是嘛，远游哥，反正你都还俗了，哪有带我们去你自己不去的道理！”
    面对几人的取笑，穆川的脸色很尴尬。
    他是还俗了没错，但也只是过了一年多，这么快就堕落了也不合适啊！
    一旦传扬出去，他的名声往哪摆？
    “远游哥，谢谢你，但是，真的不用了。”
    这时候，狗子笑完，却又叹了口气，他看着穆川，摇摇头道，“青楼的女人，难道还能娶回去？”
    “好吧，那不去就是。”穆川也暗松了口气。
    “对了。”他赶紧转移话题，
    “我想起一个问题来，你们说，是先有情，还是先有欲？”
    “呃，远游哥，怎么突然问我们这个？”几人怔了怔。
    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古怪。
    别说回答了，几人根本连想都没想过。
    穆川笑笑不说话。
    呵，竟然敢取笑我，还不得给你们点颜色看看？给我想去！
    几人果然难住了。
    除了二牛似乎兴趣缺缺，其他人都开始苦思。
    穆川笑得更欢。
    “我知道了！”
    突然，一道响亮的声音把思考中的几人弄得一惊。
    转头一看，是三儿。
    他耸耸肩，说道，“我娘是青龙村的，之前跟我爹都没见过，两人结婚之后，很恩爱，所以肯定是先有欲，而后生情。”
    “不，是先有情！”
    狗子立刻坚决反对，“我喜欢小芸，即便只是远远看着她，我也喜欢，可我心里根本没有那些肮脏的念头！”
    “我同意狗子。”
    小灰举手道，“我听村里老人说过，有一种女人叫石女，她们虽然不能……那个，但是也依然有人喜欢！”
    “我反对！”
    兔生理智地说，“世上无情的人多了，可你们见有哪个无欲的么？”
    四人都表达意见之后，就剩下二牛了。
    面对四人聚焦过来的目光，他躺在轮椅上，懒散地打了口哈欠，“你们四个无聊不？管他先有情，还是先有欲，反正都改变不了，没人喜欢你们的……事实”
    四人的脸立刻耷拉成苦瓜模样。
    穆川笑抽着离去，
    眼见时候还早，他在城里乱逛了一会儿，然后一路小心避开行人，去了龚纬那里。
    从院墙里翻进去，穆川听到一阵“刺拉刺拉”的声音。
    循声走到后院，便发现了龚纬的身影。
    他很专注。
    他正一手拿磨刀石，一手拿小刀，很专心地在磨刀刃。
    那刀刃的寒光，经过打磨，似显得更亮了。
    穆川有些意外。
    虽说今天可能要动武，但《残月阴缺功》又没有记载兵刃武学。
    这小刀磨得再利，没有对应武学，还能比阴缺爪的威力大？
    你这是要干嘛？
    龚纬小心地将小刀收好，放下磨刀石站了起来，看向穆川道，
    “大哥，我准备一下武器，咱们进屋说吧。”
    两人进屋坐好后，龚纬似乎不想再谈论准备武器的问题，很快先说道：“大哥，如果到时候，我一个人能解决的话，你尽量不要动手。”
    “可以，到时候见机行事吧。”穆川点点头。
    再商议了一会儿各种情况的应对之策后，离出发还有点时间。
    这时穆川心中一动，把之前问小伙伴的问题也拿了出来。
    “先有情，还是先有欲？”
    听到这个问题，龚纬若有所思，他很快笑了笑，指着墙上一幅书法道，“大哥，请看。”
    穆川望去，那幅书法，高悬堂中，劲健的笔锋下落着六个大字——
    “存天理，灭人欲”。
    “先有情，还是先有欲，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那样才是通向大道之途。”龚纬摇了摇头，轻声答着。
    “说得好！”
    穆川击掌而笑，“管他在先在后，都改变不了一同存在的事实，这个问题，确实无谓！”
    日头渐渐西斜了。
    已经逼进酉时时分。
    两人乔装大扮一番，来到了城西的柳上巷。
    “爹，咱们这是要去哪？”
    “是这样的，娴儿，爹琢磨着，你年纪也不小了，想给你找个婆家，咱们现在就是去一户人家，让你看看男方怎么样。”
    “啊？是这样么……可是爹，哪有女方去看男方的，多羞人啊。”
    “没办法，男方最近身体不适，不方便外出，加上媒人又催得紧，所以只能咱们上门，你先去看看中不中意再说。”
    阮家的院门中，走出两道人影。
    院成走在前面，一脸压抑的痛苦之色。
    阮娴则害羞得低着头跟在后面，没有注意到父亲脸色的不对。
    穆川和龚纬装作无意，悄悄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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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发现前文有些笔误，我说一下。
    之前发过一个单章，重新弄了武学境界的设定。
    新设定是熟练度，20%入门，60%小成，八5%大成。100%圆满。
    然后旧的设定是25%小成，75%大成，这样的话，旧设定的小成差不多就是新设定的入门。
    这样有时候我就弄混了。
    像那个弱水剑，主角才练了两个月吧，肯定不可能达到60%的熟练，毕竟是一流武功。
    之后我会注意，应该不会再错了。
    然后，没脸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