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章:你是我哥哥
“陛下,你还有事吗?我要回去了?”琴如瑟将面前的茶喝完之后,起身欲离开。
皇帝刚想要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出口。
琴如瑟离开之后,御书房的暗格之中走出来一个男人。男人头顶有一个白色的圈,圈中央有两颗白色的珠子可以活动。只要男人稍稍动一下脑袋,珠子便会在圆环上面左右转动。
“看清楚了吗?权机。”公孙策转身半面帘子挡住了烛火,只剩下一半的脸在光亮中若隐若现。
“清楚了!”
“说说你的看法?”
“镇北王七杀命格,此生虽然忠君爱国,却志怀高远。一旦有一日他生了谋逆之心,陛下危矣!琴姑娘破军命格,若是男儿身的话,必将有幸成为五洲之主。”叫权机的男人认真的说完之后,走到了桌子面前,降烧好的龟壳轻轻抛了起来。然后望着桌面上的卦象沉默了半天。
“怎么不说话了?”
“陛下有心杀了琴姑娘?”
公孙策没有否认,只是猎犬般的眸子缓缓的转过半分血色。
“臣不敢左右陛下的想法,只是建议陛下不要这么做。”
“说下去!”
“琴姑娘身为琴家家主,无论身处何地,身边都会有琴家暗卫暗中保护。一旦陛下明目张胆的对琴家未来的家主动手,一定会招致琴家的愤恨。其次,这个姑娘似乎和圣瑰岩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旦陛下贸然动他,不但不能达到预想的目的,甚至很有可能将大周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公孙策和大周钦天监的权机讨论未来天下如何发展。而琴如瑟和皇帝摊牌之后,心中自然是舒爽了不少。她寻了个由头,回王府别院住上两天。
夜晚,琴如瑟刚刚做马车回到别院门前,突然一股异样的香气飘了进来。
琴如瑟掀开帘子的瞬间一股阴风突然吹了进来,将琴如瑟的眼睛蒙住。等她将帘子拿开之后,一个身着轻纱,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坐在她的旁边。
“来找我,何必弄的这么神秘!”琴如瑟早就猜到一半,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男人明眸皓齿轻轻笑了笑,一双桃花眼微微开合之间似是漫天春色。
“今日看你被那般羞辱,晚上倒是一身轻盈,看来大周的皇帝没有公孙锦的本事啊!”
“娘娘,王府到了!”马夫问道。
“继续开,别停下来!”琴如瑟说完之后,看着南棠跃冷笑了一声说道“公孙策说破天也不过事大周的皇帝罢了,怎么能和我的夫君相提并论。”
“上次见你,怎么没觉得,你对你的夫君那么的崇拜啊?”
“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上次偷偷来大周为了什么我就不问你了,那你这一次又跑到大周王庭又是为了啥啊?”
南棠跃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只海棠花,轻轻在手里买呢捻了捻,放进了怀中的木酒杯中,然后用鬼使神差的变出一壶烧酒来,倒在杯中递给了琴如瑟“尝尝,孤王答应您的美酒。”
琴如瑟接过木杯,在鼻尖嗅了嗅,酒的醇香混合着海棠花的芬芳瞬间沾满品酒人的领口。放在舌尖,轻轻尝上一尝,味道更是入口回甘,香甜漫溢。
“果然好酒,你们南越的酒娘,可真是了不得。”
“哈哈哈!”
“你笑什么?”琴如瑟不知道这家伙突入其来的开心是因为什么。
“你把孤王比作酒娘,难道孤王不应该笑上一笑!”
“你酿的?”这回轮到琴如瑟惊讶了起来,“那这个酒叫什么名字?”
“还没有取名字呢?要不你这个第一个尝的人,就赐他一个。”
琴如瑟端起酒杯,又尝了一小口,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思虑了好一会才说道“你用冬日的梨子和春日的梨花酿酒,又将其埋在海棠树下沁着海棠的芬芳。在每年冬雪初临的时候,用海棠花烧酒,再次放进土里,那不如就叫一树梨花压海棠如何?”
南棠跃听完琴如瑟话,一时间又些许的惊讶。眼前的人果然是一块宝藏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不过仅仅只是尝了两口,便将他整个酒酿的过程竟然一丝不拉的说了出来。
“好名字,那以后就叫一树梨花压海棠!”
琴如瑟笑着讲杯中剩下的佳酿,缓缓饮尽,然后看着南棠跃说道“那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之前大周帮我解决了南越多年的弊病。之后我又一直在处理朝政之事。如今得了空子,可不得好好来感谢一番。”
“自然可以,不过你我都清楚,你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吗?”琴如瑟笑着将手中的杯子还给了南棠跃,反手将他手中的酒壶拿了过来。
“少喝点,这酒虽好喝,可是度数高。”
琴如瑟喝了小半壶,不屑的轻笑了一下“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没办法。那你回答我临一个问题吧!”
“你说!”
琴如瑟沉默了片刻,脸上泛起来红色的酒晕,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你是不是我的亲哥哥。”
琴如瑟说完,目不转睛的盯着南棠跃的眼睛。仿佛自己刚才跟不就不是在质问,只是在陈述一个确定的答案罢了。
南棠跃不知道琴如瑟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自己,却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彻底沉默了。
琴如瑟看着南棠跃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她望着剩下的半杯酒,痴傻的笑了笑,一饮而尽,然后眼带泪痕的说道“我猜中了,对吧!”
“王妃娘娘,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我是不是胡说,你最清楚,不是吗!”琴如瑟仰头擦了擦眼睛,“我之前就怀疑过,后来我回了一趟家,你猜我知道了什么?原来,父亲不是我的父亲。”
“王妃娘娘,你醉了!”
“我没醉!”琴如瑟一把推开南棠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很确定,你是我哥哥。你和娘亲长得很像,我小时候,没见过娘亲,却把所有关于她的画像看过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