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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是时候

      梁九下的药是他在王爷府和夜萧萧一起捣腾出来的,对付这些江湖中人最管用,他把它称之为一个熟悉的名字:十香软筋散!这次虽说用的是慢性量,却是渗骨,发作后迅猛腿软的那种。
    酒过三巡的众位豪杰们,口中豪言更盛,手脚却不老实起来,反正是慕容世子请客的啦。
    梁九趁如厕的功夫把资料看完,回来一看,一惊,搞事情!
    露天甲板上临时搭建有文武两个擂台,如今武擂台上一身庖人打扮的聂狗子正和一大汉嘿嘿哈哈打了起来。汤狗子手拿一把筷子在擂台下给他打call。
    原来是面如冠玉的聂狗子端菜路过一好汉身边时,好汉看他生得俊,便拍了一记他的腚。哇靠!聂狗子哪能忍他,被红花大姐吃点豆腐也就算了,还特么被个浓胡斗鸡眼的家伙吃豆腐。
    随手拔了不知是谁人的剑,怒冲冲一指他道:“单挑,上擂,走走走!”
    这浓胡斗鸡眼的大汉名叫东郭达,来自大燕西垂边境一个名为摧心寨的地方,这摧心寨原本是个土匪窝,其上一任大当家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本名为《震天锤法》的秘籍,从此寨中匪洗心革面把刀换锤锤,走上了修炼的道路,由绿林踏入武林的江湖。东郭达如今有三品初阶的修为,而聂狗子为四品顶阶,差些火候便可以登入三品的境界。品之下还细分为初阶、中阶、上阶、顶阶四阶。
    差距还是存在的,比如内力没真正的三品窜得快。但追风谷什么最厉害,当然是腿上速,聂狗子凭借脚下身法,硬生生给东郭达晃得头晕眼花,东郭达手上的两把大锤捶不到他,整整绕了他一炷香时!东郭达不行了,头晕还犯恶心,聂狗子等的就是这一刻,自他身后,猛掏他裆,一狠捏,这酸爽……
    “啊!!!”一声凄厉惨叫,东郭达“噗通”一声倒地,身子在擂上不停抽搐。聂狗子满头大汗,呸他一口后鄙夷道:“还震天锤法,回家震棺材板吧你!”而后抖搂抖搂袖子,朝四下一抱拳,不忘道一句:“惭愧惭愧……”顿时引来一片嘘声。
    “卑鄙!”
    “无耻!”
    “下作!”
    ……
    聂狗子呵呵一笑,不以为意,下擂台之时腿有些软。
    “站住!你这卑鄙小人,我来与你切磋一个!”擂台上这时跃上一位好汉,好汉名叫罗元力,身子骨消瘦,三角眼中有一股阴翳的味道。只见他握拳的双手背有一对铁钩爪,钩长六寸,钩尖爪利,是鹰爪门的人,实力有三品上阶!
    梁九和两狗子顿时齐声大骂他:“你才卑鄙!”紧接着三人一块跳上擂台,撸了撸袖子,这是打算群殴。
    罗元力再次正气凛然道:“无耻!”
    擂台旁的木阶上坐着一个评判,是慕容子晋的人,名叫程晖,实力有二品初阶,他见这三名四品庖人打一名三品好手,也没出言阻止,他没觉得有啥,要连这菜到去当庖人的家伙也打不过还守个屁的城。
    梁九先前已把真气压为内力,同样压制在四品顶阶的修为。这会一个饿虎扑羊,先两狗子一步扑上去,精准的扼住罗元力双手腕处,内力难以察觉的化为两丝真气短促侵入,细不可闻的噗一声。罗元力吃疼,一脚把梁九踢开,梁九硬受这一脚,哇的大叫一声倒跌出去好远。
    罗元力觉得不对劲,赶忙自丹田往双手经脉运内力,可双手似没知觉了般,像是……废了!他面色剧变:“你!你用的什么阴毒手段!”
    两狗子见到令狐兄弟被踹倒,大怒,脚下速度更快几分,欺身而上,一人抱一只脚,来个面朝大地贴地摔!完后还给他屁股都压到后脑勺上,最后跟摔跤手似的双双压住他不放。
    罗元力丹田之中内力快速运到腰间与腿,刚要震开他们时。梁九见状高高跃起,双手肘一个泰山压顶,其后颈下三寸之地,传来“咔”的一声,罗元力当场昏厥过去。
    可怜的罗元力,席间观战的人看着都疼,紧接着还是一片浪潮。
    “三打一,无耻之尤!”
    “我辈行事当光明磊落……”
    “怪不得去当庖人……”
    ……
    梁九和两狗子互看一眼后,哈哈笑,他们正准备下台,谁想台上这时继而又跃上来三人。
    梁九挑眉,心道还特么没完没了了是吧?他回头看看,对面皆是三品的武夫,像是……三胞胎!连嘴边的黑痣也生得一模一样。三人是剑沼舫的弟子,分别叫作邵鹏、邵通、邵兴,简称邵氏三兄弟。
    剑沼舫坐落于燕地以西的沼泽之地,在这沼泽之地的尽头有一座山,模样酷似船形,上面还插有许多残剑,剑沼舫的开山鼻祖怀思远故而把宗门命名为剑沼舫,在此开宗立派。这怀思远是有真本事的人,当时实力已达一品顶阶,只差些领悟便能直入宗级。不过后来传闻其强行突破遭反噬,身受重伤后此生再无希望突破宗级,心灰意冷的他最后选择葬身一头巨沼蟒腹……
    邵氏三兄弟同一动作,拔剑,直指这方。
    “来战!”
    梁九目中尽是不解,扯过两狗子问道:“如今这武林,便是这副德性”
    聂狗子:“苦闷多年,能捡便宜的都会来捡上一个。”
    汤狗子:“我们如今是庖人的身份,庖人打武人,还打赢了,在座的各位豪杰都拉不下脸。”
    梁九眼珠子转转,这时一位端酒的小厮正好路过台下,梁九伸手拿过酒,咕噜咕噜下肚,然后打个酒嗝长呼一口气:“这酒有问题,我竟然突破了……”
    两狗子一愣,齐齐望他道:“啥”
    梁九抹抹嘴,拿过聂狗子不知哪里拔来的剑,这剑的主人已经喝趴了,伏在桌上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到随身佩剑这会跟别人玩得正嗨。
    梁九左手持剑,一荡,剑声轻吟。
    “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独孤—九剑!”
    先想个帅气的动作,回忆电视剧里冲哥的剑法,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梁九剑一斜,斜指天,口念:“独孤九剑之—破剑式!”话未落,人已前行,剑如无序吞吐的蛇信,似能眩花人眼。
    梁九心下其实有些发怵,他哪会使什么剑,就是个花架子。
    两狗子齐声惊呼:“哇靠!令狐兄弟,牛掰,这一手亮瞎了我们的眼。”
    这话刚说完,梁九便被回过神来的邵氏三兄弟破了花架子,追着猛砍来着。
    梁九一脸忧愁,这……装叉失败这。
    两狗子一惊,这样快速的转折令他们很是懵逼。他们三人的剑上船之前皆藏在了岸上,这会只好跳下台再抽来两把剑。
    汤狗子找了一位去上茅厕把剑放桌上的。
    “喂!那是我的……”聂狗子剑柄一敲,给这好汉敲晕过去,拔了好汉的剑上台。
    席间豪杰们赶忙把佩剑紧了紧,心道这特么是庖人还是抢剑的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