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毅诚接起了手机。
    电话是优土网络电视台技术部总监打来的。
    彭毅诚将接起电话之后，对方立马说出了主动打来电话的原因。
    “彭组长，我们对《向往的生活》收视率和点击量的初步统计已经出来了。但这个数据结果远远超出了正常范围，我们感觉非常可能是我们的统计方式出了什么问题。因此，下面我向你报送的数据，您仅作为参考就行了。真实的收视率，还是以明天第三方收视率统计公司公布的数据为准！”
    “没问题，我不会把今晚的数据太当真的。现在，你可以把你们统计的数据告诉我了吧？”
    “可以。据我们统计，《向往的生活》今晚平均收视率达157%，最高收视率达171%，点击量截止目前达920万。”
    “你在和我开玩笑？”
    “不，我只是在陈述我们统计的数据结果。当然这个数据未必准确，还是要等明天第三方公司公布的数据出来才能知道真实情况如何。因为这个数据异常可能性太大，我只把这个数据告诉您一个人，别人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好吧，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之后，彭毅诚知道自己此前的预感应验了，从明天开始，整个华国电视圈的天就要变了！
    ……
    第二天早上。
    优土网络电视台。
    《华国明星秀》节目组办公区里，除了肖总监没来，其他工作人员基本都来了。
    他们都在热烈的讨论，周五晚上《华国明星秀》的收视率。
    没有超巨星嘉宾，收视率依然没有下滑多少，这在很多人看来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更何况，4月第二周节目收视率依然能达到60%以上，就意味着《向往的生活》的收视率几乎不可能超过《华国明星秀》2倍了，也就意味着肖总监肯定能在和彭毅诚的赌局之中获胜。
    这些就是《华国明星秀》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感觉兴奋和激动的主要原因。
    这时，肖总监也走进了节目组办公区。
    每个工作人员都热情地跟肖总监打着招呼，肖总监也神清气爽地回应着每个工作人员。
    在他看来，这次自己也是稳操胜券了。
    就在肖总监要走进自己办公室的一刻，他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肖总监当时就愣住了，放下手机，半天没说话。
    办公区里，所有人都看到肖总监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脸色阴沉地如同要滴下水一般。
    “肖总监？”
    “出什么事情了？”
    “肖总监，怎么了？”
    肖总监的助理，还有节目组的导演、副导演等人都感觉问道。
    节目组其他人也全都把目光放到了肖总监身上。
    肖总监看看节目组的人，嗓子里好像塞进了一块火炭一样，嘶哑道：“《向往的生活》第二集收视率出来了！平均收视率156%，最高收视率162%！当日、当周、当月电视节目除新闻类……收视率全国第一！”
    刚还热闹的办公区，此刻突然变得一片死寂！
    ……
    华国某卫视。
    某综艺节目组。
    “靠，昨天我们晚上的收视率达到了45%，近三年我们电视台最高的收视率记录都被我们打破了啊！”
    “就是，这些我们肯定能拿到周六晚八点黄金档同时段收视率前三了，制作人，这次一定搞个庆功宴！吃大餐！”
    “制作人牛逼！哈哈！一定要请我们吃大餐！”
    “没问题，庆功宴今晚就搞。下一期咱们争取收视率再上一层楼，实现超过5%的壮举，到时候我向电视台申请，这个月给咱们节目组所有人全都发双倍奖金。”
    “双倍奖金万岁！”
    “这期的《华国明星秀》虽然厉害，拿了个6%以上的收视率，但我们也不差，拿到了45%的收视率。看来《向往的生活》这周是没戏了，不可能胜过《华国明星秀》了。”
    “《向往的生活》这种反传统的综艺节目，也就是第一期靠着有些新鲜感，吸引了少部分观众，想要超过《华国明星秀》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那个彭毅诚互吹乱扯，就是为了炒作自己的节目。”
    “对啊，上周他们那种奇迹收视率，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
    “彭毅诚能把一个新创的节目做成这样，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但本周黄金档节目收视率第一，是不可能被他们拿到的，第三名第四名他们还是能拼一拼。因为第二名肯定是我们节目组的。哈哈哈！”
    此时，这个节目组办公区里突然有人喊道：“周六晚八点全国电视节目收视率排名，已经在网上公布出来了。”
    “今天公布的怎么这么晚啊？”
    “据说《向往的生活》的统计出了问题，一直到现在才统计出来啊。”
    “那赶紧看看咱们节目昨晚是不是排在同时段全国收视率第一。”
    “我看看啊。”
    很快，这个节目组所有工作人员，都从网上看到了昨晚八点黄金档的全国各电视台收视率统计表格，随后整个办公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
    京城晚报。
    娱乐版编辑部里。
    很多娱乐版的记者和编辑，此时正在一边说笑，一边写着今天晚上报纸娱乐版要刊登的稿子。
    “这次《华国明星秀》肯定能拿到本周电视节目收视率全国第一，彭毅诚和肖总监打的赌，估计要输了，唉，可惜了一个人才啊。”
    “彭毅诚被他在上沪市取得的成功烧晕了脑袋！来了京城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其实什么都不是。”
    “别废话了，快点写吧，马上就要交稿了，晚上娱乐版的新闻肯定要上这篇稿子。”
    “明白，已经写一半了。”
    “你这篇稿子的标题就定《华国明星秀本周全国第一》？”
    “好，我知道了。”
    “呵呵，肖总监在电视圈里混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拿到了全国收视率第一，以前《华国明星秀》就是个普通的王牌节目，要不是彭毅诚去了优土网络电视台，给肖总监很大的压力，他也下不了这个狠心，花费这么大资源和能量，把《华国明星秀》改版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就拿不到这个全国第一了。说起来，这肖总监其实还应该感谢彭毅诚呢。”
    “哈哈，这就叫：成就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肖总监这回也终于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在昨天知道《华国明星秀》收视率之后，《京城晚报》的记者们其实就准备写一份分析《华国明星秀》本周收视率第一的报道了。
    只是比较周六晚上还有很多综艺节目要开播，谁也不能保证《华国明星秀》一定能拿第一，所以才放到了今晚来写这个报道。
    但即便如此，其实这些记者和编辑们，也从没有想过这周收视率第一的位置，会被其他节目拿走。
    就在这时候，娱乐版总编的办公室门开了。
    “把你们今天晚准备放在娱乐版头条的稿子删掉吧。”娱乐版走出来第一句话，就把整个编辑部里的人给搞蒙了。
    “啊？！”
    “总编，您这话的意思是？”
    “删掉？我们写了很久了？”
    “对啊，为什么要删掉？”
    所有编辑和记者都傻了。
    总编同情地看了看正在写稿的那几个编辑，“本周收视率全国第一的不是《华国明星秀》，是《向往的生活》。”
    编辑部里所有人当时就炸窝了！
    “什么？”
    “不可能！”
    “啊？您不是开玩笑？”
    “《向往的生活》第一？是《向往的生活》拿到了全国第一？”
    “老天，今天难道是愚人节吗？”
    ……
    华国某知名食品公司。
    总经理办公室里，突然传出了一阵疯狂的吼声！
    “《向往的生活》节目组和我们联系出售广告位的时候，是跟接的他们的电话？”
    “陈总，是，是我接的电话。”
    “当时他们广告位卖多少钱？”
    “好像是，是5百万。”
    “你是不是白痴？啊？你是不是脑残？5百万在他们节目里做个广告，这么便宜的事情，你tm还拒绝！！”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个‘真人秀’能这么火爆啊。”
    “没想到？！我tm也没想到，但你是营销部经理，你什么都想不到，我要你干什么？这么好的宣传机会，你都抓不住，你还能干什么。从明天起，你不再是我们公司的营销部经理了，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当初《向往的生活》第一期开播之前，彭毅诚和节目组的杨成鑫，就联系过很多食品、饮料、餐具、厨具的相关企业公司。
    当时他们开价5百万，就能买到《向往的生活》的广告了。
    可惜这些公司和企业无一例外，全都拒绝了购买《向往的生活》的广告。
    第一期《向往的生活》开播之后，收视率和《华国明星秀》并列第一，这些曾经错过《向往的生活》的公司，还能够说服自己，毕竟《向往的生活》也只是全国并列第一而已。
    但他们看到很多其他公司用一两千万的价格，购买《向往的生活》的广告，还笑这些人花这么多钱买个片头片尾广告和植入广告，根本划不来。
    但当他们看到这第二期《向往的生活》的收视率，居然直接在全国登顶，甚至打破了近十年华国所有电视节目的最高收视记录，达到了16%以上%，这些错过了《向往的生活》广告位的公司和企业，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知道，近十年里，收视率能超过15%的电视节目有且只有两个，一个是新闻联播，一个是春晚。
    这两个节目的广告位的价格是多少？
    新闻联播前后一共只有四个广告位，每个广告位最低价格都是1亿起。
    春晚的广告多一点，每次大概能给出十个广告位，每个广告位价格都是5000万起。
    现在《向往的生活》收视率和春晚、新闻联播几乎是一个水平的，但广告位的价格却只要一两千万，甚至前面和他们联系的时候，只要500万而已。
    他们竟然拒绝了，就像白痴一样的拒绝了。
    要知道，如果当初他们答应了彭毅诚，现在他们就相当于节省了上千万、甚至上亿的宣传经费，就做了一个和春晚、新闻联播广告同等效果的广告。
    这么大的成绩，都够他们吹一辈子牛逼了。
    但他们全都错过了。
    他们现在想静静。
    因为如果不静静，他们害怕自己失去理智，把自己给打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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