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蹲监狱
在林清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林语妩媚的抚了抚自己的刘海。“清清姐姐,听说你最近又撩了一个男人?这事儿姐夫知道吗?”她的嗓音突然提高了好几个度,在这种空旷的大厅里回响起来,几乎能准确无误的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朵里。
刚刚还一脸厌恶的林清清顿时变成了一脸震惊,她最近撩了什么男人?而且所谓的姐夫又是谁?难道是欧远澜?震惊不到两秒,她又迅速平静了下来。
林语是什么人,她最擅长的就是无中生有,就是把自己推入火坑。在两人小时候,被这个人陷害几乎就是家常便饭。那个时候林清清的母亲为了教育自己的孩子给林家的大小姐出气,所以她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
时过境迁,因为从林家搬出来的时间久了,她竟然已经忘了林语还有这个搬弄是非的能力了。看着眼前的人,她就像是又看见了小时候那个陷害了她看她挨了打以后洋洋得意的林语一般。
不同的是小时候她母亲还在世,所以每次都是以她忍辱负重化解问题。但现在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也已经不在林家住了,所以她没必要也没义务继续受委屈了。
此刻的林清清迎着林语得意的目光,她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林语,你以为你现在就很高尚吗?喜欢一个人爱而不得的滋味不好受吧?被喜欢的人拒绝的感觉也不好吧?没想到你这种人也会有得不到的东西。”她看着眼前的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以前林清清从来没想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想刺激林语,她就是想让这个人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以她为中心的,不是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一直以来在两个人的斗争中都占了上风的林语似乎怎么都没想到,以前那个任由自己的欺负的人似乎不一样了。她脸上先是出现了一种慌乱,继而又被气急败坏所替代了。
“林清清,你就是个,和你妈一模一样!”她大声的吼道,然后便抬起了手,对着林清清的脸就要落下来。
现在的林清清已经没有那么被动了,她怎么可能就心甘情愿的站在原地让林语打她。只是一个侧身,她便躲过了这个女人的巴掌。
因为林语要维持她在人前的优雅公主形象,所以自然是不常扇人巴掌的。所以由于她技术的不熟练再加上林清清在欧远澜的锻炼下已经具备了十分敏锐的反应能力,这一巴掌是注定是落了空。
没打到人的林语一个不稳,差点没踩稳自己的恨天高摔了出去。“林语,你真以为自己高尚到哪里去了吗?不择手段的为了得到一个男人,还真的是没下限呢。”林清清此刻竟然莫名的有了一丝快感。
都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刻林清清真的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她平时特别不喜欢与人争辩,也不爱跟人解释,但林语似乎总有一种特殊的本事,能激发她的战斗力。
刚站稳的林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拎着包包抡了过来。林清清在躲闪之间不小心推了一把林语,于是在一声尖叫中,林语的头就磕在了大厅的柱子上。
鲜血涌出来的时候,林清清也惊呆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失手,竟然能让林语磕上了柱子。虽然她的确是特别不喜欢这人女人,但却从来没想过置人于死地。
一直无动于衷的前台小姐终于有了反应,她冲出来,连带着还有一众乱七八糟的人也冲了过来。林清清被汹涌的人群撞了好几下,最终被撞的跌坐在地上。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视野里的鲜血让她害怕。
一种恐惧感侵袭了林清清全身,让她楞在了哪里,失去了知觉,甚至一动都不敢动。那一瞬间她几乎傻掉了,她没办法思考也没办法挪动一步。
最终,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林语被救护车带走了,林清清被警察带走了。坐在警车上,林清清全程都一言不发,甚至都不反抗。
她现在累极了,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该怎么办?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欧远澜此时也抛弃了她,无依无靠也没权没势,她大概就只能等死吧。
第一次,林清清想到了一辈子这个话题。她想自己的这一辈子还没怎么开始呢,大概就已经走到头了吧。前面的二十年她一直是为别人而活,挨打,被逼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后面几年她好不容易为自己活了一次,现在却又一直不停的出现各种事情。
是该结束了,林清清在这一刻突然觉得释然了。依照林家的势力,想让她在监狱里蹲一辈子应该也不是问题吧。大概这也是一种解脱,此刻的她看着车窗外面的阳光,心里却是一片悲凉。
一个人到底是有多绝望,才能觉得连蹲监狱都是一种解脱。因为在监狱里没有希望,不用操心明天要经历什么,不用管明天要吃什么。反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等于是同一天,所以她根本就没什么好去计较的。
警车到了警察局,一旁不苟言笑的警察拿出了冰凉的手铐带在了林清清手上,大概也是怕她跑了吧。其实他们已经算是仁慈了,本该在上车前就带上的手铐,一直到下车的时候才给她带上。
在拘留所里渡过的那几个小时,可以说是林清清人生中最漫长的几个小时。带着手铐,坐在特制的椅子上丝毫不能动弹,她的脑海里全部都是欧远澜的影子。
如果她一辈子都要再监狱里渡过了,那个男人会来看她吗?他曾经说过要娶自己的话还算数吗?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又马上被林清清自己否决了。
堂堂一个欧氏公司的总裁,干嘛要和她这种有过前科的人在一起?结婚大概就更加不用想了,那个人值得更好的女孩,而她,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前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