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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

      就在我走了大约一般路程的时候,隐隐听得有战斗的声音,我循声赶了过去,却是一支狩猎小队正在围攻一头形如猛虎的妖兽。
    这支狩猎的队伍共有七人,其中最强的一人也是五阶虚相级强者,身外有一头狰狞的凶兽形象浮现,正跟那头猛虎般的妖兽打的天翻地覆,狩猎队伍中的其他人插不上手,只能远远的围成了一圈,警戒其他妖兽闯入战圈。
    我在野外遇到的所有妖兽,都不会互相攻击,而是会联手袭杀我这个都城出来的人类,我在羽夏玄的记忆中,也找到了关于这种情况的模糊印象。
    按照道理说,我应该冲上去帮助人类的一方,黑暗世界的土着,在主世界人眼里,也算是人类,但是我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袖手旁观。
    我催动了无魇之力,悄然隐去了身影,凑到了战场的最近处,观看这场难得的争斗。要知道五阶虚相在人类的各大据点,就已经是顶尖武力,除了我手头的永恒与虚幻之树,人类就再也没有能拿出来的六阶虚相级战力。
    五阶虚相级强者,在不久之前,还是人类手中核武器一样的存在,几乎很少有动用这个级别的战力的场面,所以我也没有瞧过几场五阶虚相级的战斗。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我当然要仔细瞧瞧,增长见闻。
    那头形如猛虎的五阶虚相级妖兽,实力相当不弱,纵然这支狩猎队伍的五阶虚相级强者有一口命魂级长剑,仍旧不能彻底压制,一人一兽应该也争斗了良久,身上各有血迹。
    从场面上来看,还是那位狩猎队的五阶虚相级强者占了少许上风,但是我也瞧得出来,他想要斩杀那头形如猛虎的妖兽,只怕也是力有未逮。
    一人一兽各自催动了虚相之力,生出无数小型的旋风,在这种力量的硬拼中,形如猛虎的妖兽略占上风,它一口惊天巨吼,生出了一圈透明的涟漪。我的无魇世界只得二阶虚相级数,竟然被这头妖兽一吼而破,亏的我急忙催动了能够跟无魇世界相兼容的火虬虚相,这才稳住了身法,但暴露出行踪来,却是不可避免。
    我的身影虽然一闪即逝,又重新被无魇世界隐藏起来,但是不管是狩猎队还是形如猛虎的妖兽,都警惕起来,狩猎队的五阶虚相级横刀后退,叫道:“这头灵鼎虎是我的猎物,不管是哪一位同行在此,都请立刻回避,不然休怪我王炎奇不讲情面。”
    我虽然也不惧此人,但也不值得为这头妖兽跟他起冲突,当下就悄然后退,但就这个时候,那头灵鼎虎却连连吼叫,它的虚相之力化为冲击波,屡次击破了我的无魇世界,让我的身影时隐时现,看起来很是鬼鬼祟祟,不怀好意。
    五十一、大启国宝藏的钥匙
    这狩猎队的五阶虚相级强者,眉头一挑,忽然间就是一剑斩出,虚相之力凝练无匹,化为肉眼可见的锋锐剑芒,犹如闪电,一闪而来。
    至此我再也没有办法隐藏实力,无魇之力犹如流水,倏忽收敛,妖雷异电之力迸发,化为一道煌煌雷电剑芒,跟这名五阶虚相级强者的剑芒狠狠硬拼了一记。
    我这一招,正是御雷九变的极芒电剑,剑光之快,剑威之烈,无双无对。
    以武技而论,御雷九变就算在黑铁七王朝时代,各大皇族,顶尖宗派的传承秘法中,也能排得上号。我这一招极芒电剑,雷电之气凝聚为雷电光剑,威力实是在那位五阶虚相级强者的普通剑芒之上。
    只是一招,我就击溃了对手剑芒,极芒电剑出手,后招连绵无穷,七道雷电剑芒随即浮现,几乎同时把所有的敌人都笼罩了进去。
    虽然我现在没有神武天雷铠在身,但凭着妖雷异电之力催动御雷九变,亦是神威堂皇,若不可挡。这支狩猎队伍的其余六人,实力远逊那位五阶虚相级强者,在一个照面下就都被我的极芒电剑击杀。
    狩猎队伍中的五阶虚相级强者,也没有想到我会如此辣手,被他一剑逼迫,不但悍然反击,而且反击的还如此狠辣,冷酷无情。他虽然心头悔恨,但却也来不及了,只能悲愤的怒喝一声,手中长剑化为流星,一瞬间变化了数十种精妙招数,跟我招招强攻,势如疯虎般搏命。
    我们两人才一交上手,那头灵鼎虎就生出了几分疑惑的眼神,但随即这头妖兽就明白了过来,虎吼一声,掉头就走。
    我们两人虽然交手时间短暂,但因为我出手就杀了狩猎队伍中的其余六人,这名自称王炎奇的五阶虚相级强者,已经跟我上升到不死不休的级数,完全是拿我当必欲杀之而后快的仇人来看待。
    我亦没有想过,放过此人,所以我们两个谁都没有理会那头逃走的灵鼎虎,而是各出绝学,越打火气越旺盛。
    “不破雷盾!”
    我低喝一声,身前浮现了一面雷盾,不破雷盾亦是御雷九变的九种变化之一,极芒电剑速度奇快,不破雷盾却纯是凭着雄浑到雷电之气,凝成一面大盾,不管什么敌人,只要遇上这面不破雷盾,就要给雷盾之中蕴含的雷电之气,狠狠的电殛一番。
    王炎奇刚跟我拼斗剑术,没想到我还懂得这种外门硬功,长剑连续九次点中了不破雷盾,他也给不破雷盾上的雷电之气反噬的全身发麻。
    就在我想要再加一把力气,结果了这个大敌的时候,一道红光飞落,当头把王炎奇罩入了其中,只听得闷哼一声,这名五阶虚相级的强者,就被生生毙杀。
    我这才有暇去瞧看一眼,原来击杀了王炎奇的居然是一口赤火巨鼎,就在我微微生出犹疑的时候,这口赤火巨鼎猛然一翻,又复化为一头灵鼎虎,冲我愤然巨吼。
    虽然它毙杀了王炎奇,但是我还是未有对这头妖兽生出什么好感,不破雷盾往身前一横,抵挡住了这头妖兽发出了魂力震波,然后这才双手一挥,两条雷电之气化为的长鞭就飞了出去。
    这两条雷电长鞭变化莫测,鞭法灵动,这头灵鼎虎猝不及防,给我一击就抽翻在地。
    就在我打算变招,用极芒电剑斩杀了这头妖兽的时候,忽然一道冷光从天而降,一头潜伏在附近的妖兽,居然瞒过了我的感应,在这个关键时候偷袭出手。
    这头妖兽的实力,为我平生仅见,甚至还超过了六阶虚相,就算正面相斗,我估计也撑不过十招,给它偷袭,我更是没有任何提防,只觉得身子一轻,就看到了自己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
    在下一个瞬间,我就感觉到自己全身爆散成无数微粒,一道奇异的灵光席卷而来,似乎要把我接引去极乐世界一般。
    就在这一刻,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幅画轴,挡在了我的身前,把那道灵光给吞吸了,还稍微旋转了一下,这才重新飞入了我的体内。
    我认得出来,这幅画轴就是我从灵王手里夺来,绘画有他最喜欢的女子形象的那幅画轴,当这幅画轴吸收了那道灵光,我这才感觉身体一沉,重新出现在刚才的战场上。
    一头全身漆黑,生有如勾长尾,看起来很像是猿猴的妖兽,正一爪拍死了那头灵鼎虎,扭头向我望来,眼中充满了惊讶。
    “原来就是这头妖兽杀了我……”
    我身体重新凝聚,立刻就把妖雷异电之力谷催到了最强,纵然这头妖兽异常强大,但我也要跟他争斗到底。
    刚才那副画轴为什么出来,又为什么吞吸掉了那道灵光,我又为什么重新复活,这一切都不可索解,但我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件事儿,因为我眼前这头妖兽,实在强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我就算全神贯注,也未必能给撑的下几击,哪里还有余裕分神?
    这头奇异的妖兽,深深的望了我两眼,忽然一声呼啸,拔空而起,须臾就飞的无影无踪。它居然没有再来杀我,让我有了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全身一软,居然坐在了地上。刚才跟这头妖兽的对峙,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几乎耗尽了我全副精力。
    “那头妖兽为何要击杀同类?其余的妖兽,不是都不杀其他妖兽,只袭击城里出来的人类么?”
    我脑海中全都是谜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变化,唯一能够让我确定的就是,我能够进入虚幻之城的第十九层,也就是永恒与虚幻之树核心所藏的那件无魇世界炼制的宝物所创造的世界,就是因为从灵王手里夺来的那副画轴。
    “原来我能进入这里,居然是因为那副画轴,这件事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灵王把这幅画轴带在身边,只怕除了想念自己深爱的女人,还有这一层关系,只有它才能打开虚幻之城的第十九层,这幅画轴就是打开当年大启国宝藏的钥匙。”
    我摸了摸胸口,现在我又完全感应不到那副画轴的存在了。
    五十二、皆大欢喜
    我十之八九可以肯定,那一道灵光,就是开创了这个虚幻世界的宝物,放出的梦境之种,它要趁着我被妖兽击杀的刹那,中入我的灵魂深处,让我也成为这个虚幻世界的一员。但是那副画轴却能够吞噬梦境之种,替我挡过了这一劫。
    “木魅炼魂……岂不正好是梦境之种的克星?”
    我微微思索,然后哑然失笑,随手一拂,七条火虬飞出,把周围灼烧了一遍,彻底抹去了一切痕迹,这才转身离开,回去了都城。
    这一次出城狩猎,我获益之大,简直难以想象,我甚至触摸到了这个虚幻世界的本质,就是还差了一点关键,所以才始终无法破开这个虚幻世界的拘束,离开这个世界。
    不过我相信,也用不到多久,我就能够找到那个方法,比起之前的茫然无措来,我现在至少已经有了一条明路,那就是从灵王身上夺来的那幅画轴。
    经历了一场生死磨练,我再看到大启国都城的时候,另外一种感慨,就在我准备交纳足够的战利品,然后进城的时候,忽然觉察到了一丝古怪的气息,我扭回头看去,那头全身漆黑,生有如勾长尾,看起来很像是猿猴的妖兽,正静静的看着我。
    只是一瞬间,整个都城的守卫就都轰乱了起来,甚至也没人来向我征收战利品了,须臾间就有十余队大启国的军人冲了出来,更有数名五阶虚相以上的强者拼命赶到此间,各自催发虚相,遥遥跟这头古怪的妖兽对持。
    我趁机穿过了城门,临踏入都城的一刹那,我忍不住再次回头,见到了那头古怪的妖兽也正好掉头离开,我恍惚间,忽然有一种感觉,他似乎跟我很熟。
    我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古怪的念头,我怎么可能跟一头妖兽相熟?
    此时天色已晚,我就直接回到了家里,羽夏玄平时日子过的颇为自由,我连续回家了几次,也没有遇到什么人。但今天气氛却颇为不同,我才回到家里,就看到有几名家丁在等着我,见到我立刻叫道:“夏玄少爷,老爷唤你有事儿,快去书房相见。”
    我还想问一问是什么事儿,但这些家丁哥哥都兴奋无比,簇拥着我就直奔羽夏玄父亲的书房。
    我踏入了书房,却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弟弟羽秋缘也在,父母两人都脸露兴奋之色,见到我进来,就一起招呼道:“月照大师等了你很久,不久前才刚刚离开,他本欲收你为徒,但知道你实在不愿意,所以就收了你弟弟为弟子,这是咱们家的大好事儿,须得庆贺一番。”
    我当真就如五雷轰顶一般,忍不住在肚子里骂了百八十句:“真特么的不要脸?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这货……真是太绝了。”
    我正想要揭穿这位“欠债大师”的真面目,但却见父母取了一对飞环出来,笑呵呵的说道:“月照大师还给你弟弟送了一份见面礼,真是太客气了,日后你要多指点弟弟,也让他能早日成为一名匠师。”
    我瞧了一眼,忍不住暗骂一声:“这不就是我炼造的那对飞环吗?”
    月照大师居然把我这对飞环拿出来送礼,当真是惠而不费,狡诈无耻到了极点。好在我这对飞环总也算是出掉了,还换了一口虚相级神兵,并未有有亏本,不然此时必然郁闷的吐血。
    我哼哼了两声,心情不爽之至,羽夏玄的父母也没有看出来,只顾得为小儿子欢喜,至于羽夏玄这个弟弟,虽然对羽夏玄这个哥哥客气的很,但是嘴角却一直都含着笑意,瞧向我的眼神也有几分“不屑”和“怜悯”,显然他认为能够拜入月照大师门下是难得机缘,我居然轻轻错过,让他得了好处,日后我们兄弟之间的成就,必然天上地下。
    我也无意跟羽夏玄的父母和弟弟再多纠缠,匆匆应付了几句,就找了借口夺门而出,跟这个几个羽夏玄的亲人周旋,比跟月照大师讨价还价还要更累些。
    他们完全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脑海里的思维固化至僵硬的地步,完全无法理解更多的事情变化,很多想法都是一厢情愿,但偏偏我没有办法反驳他们,因为我的身份是羽夏玄不是庞乾,作为儿子,我很多话都不适合说。
    终于逃离了羽夏玄的父母,还有他那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弟弟,我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催动无魇世界,想要感应永恒与虚幻之树和自己的身体。
    这一夜,并未有任何进展,当我被清晨的阳光,照耀的睁开了双眼,心底还是略有些沮丧,但很快振奋了起来。
    我就像是普通的学生一样,匆匆离开了家门,直奔天演院而去,甚至我恍惚间,都有回到了过去的日子,还是过着普通人生活的幻觉。只是天演院跟我的母校,差别实在太大了,我的母校只是一所普通不过的中学,而天演院气势恢弘,可能比主世界的任何一座大学都更气派。
    看到天演院的大门时,我忍不住想:“如果我不是遇到这些事情,现在应该是读高中了吧?”
    就在我在书院大门前,略略踟躇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我忍不住全身寒毛一炸。
    “羽夏玄!等等我啦!”
    我扭头看去,果然是孙雪颖,她跑的略有些气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微生红晕。孙雪颖本来就是个极为漂亮的女孩子,此时刚刚有些运动,看起来比平时更多了几分青春活泼。
    我忍不住问道:“我干嘛要等你?”
    孙雪颖的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而且一直红透到了耳根,良久才小声诺诺说道:“父亲大人说,已经把我许配了给你,连家传的吴鹰钩都给了你,所以你才把机会让给了我哥哥。哥哥他已经跟月照大师坦白,说了那对飞环不是他炼造,而是你炼造的事儿,结果月照大师还是收了哥哥做弟子,同时还把那对飞环转赐给了你的弟弟羽秋缘,还算是皆大欢喜啦!”
    “皆大欢喜个屁!”
    五十三、睥睨
    孙雪颖望着我的脸,被我的粗口一骂,眼眶登时就红了,泫然欲泣,泪珠就在明亮的大眼睛里打滚,让我也忍不住有些愧疚,不由自主的辩解道:“昨天我被羽玄篁抓住,让我去参加史玄音的三擂招亲,如果我不去,他就要杀了我。”
    孙雪颖惊讶的叫道:“这怎么可能?羽玄篁可是很喜欢史玄音,他不可能让别人夺走史玄音,你难道是不喜欢我,所以才骗我?”
    我满头黑线,忍不住说道:“我从来也没有说过喜欢你吧?至于史玄音,我是非常讨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我就知道不会有人相信我。”
    孙雪颖脸色变了变,咬着嘴唇,忍不住说道:“我会让你喜欢我!我愿意相信你!”
    我摊了摊手,有些不耐的说:“你愿意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所以只是你们皆大欢喜,我一点也不欢喜。就算我按照羽玄篁的说法,去参加三擂招亲,只怕他最后也会害了我,我根本就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这家伙是个王八蛋,也是个疯子。”
    我对羽玄篁的愤怒,简直溢于言表,至于跟孙雪颖骂他,我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我约略了解这种人的想法,只要他们想要做的事情,不管你怎么阻止,也阻止不了,但若是他们觉得不值得做,就算你当面骂他们十八代祖宗,他们也只会笑吟吟的当作没听见。所以我并不怕这些话传到羽玄篁的耳朵里。
    孙雪颖咬了咬嘴唇,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说道:“昨天你没来上课,秦老夫子十分愤怒,今天你若是背不下来元气经,只怕就又要被他惩罚了。”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被秦老夫子惩罚,又不算什么大事儿。”
    我和孙雪颖结伴而行,一起踏入了书堂的时候,登时惹起无数嘘声,虽然大启国的风俗较为开明,男女之间并未有古代中国那么多禁忌,但男女学生结伴上学这种事儿,也绝对罕有,就算是主世界,这种事儿都不算多。
    孙雪颖登时俏脸通红,但却也不肯避嫌,只是压低了头,瞧也不瞧别人一眼,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不管谁来搭话,都是一概不理。
    我做不到女生这么赖皮,只能环顾书堂,低喝一声道:“瞧什么瞧?谁再敢多瞧一眼,到书堂门外来。”
    我当年还是初中生的时候,这么吼一嗓子,往往教室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跟我单挑,我打架一直都是出了名的厉害。但是在天演院的书堂,我喊了这么一嗓子,立刻就站起来十七八个人,有个一身宝蓝大氅的家伙,冲着我一挑大拇指,叫道:“羽夏玄!你的记性不好啊!忘了上次怎么在我手底下吃亏?冲你今天这个胆子,我保管要把你揍的床上爬不起来。”
    我呲牙一乐,摆了摆手,就退出了书堂,须臾间就有三四十人跟着出来,有些人不是想打架,但是却很想看热闹。
    刚才跟我挑衅的那个家伙,叫做萨简,家中出身不凡,据说修炼的还是最顶尖的命魂图,已经开辟了五团命魂,实力强横,所以根本也不惧怕我。
    上次我痛扁了孙青霞,应该并未有传开来,不然就凭萨简这点身手,绝对不敢这么拿大。
    萨简双手虚虚一推,就有七道寒流飞出,宛如张牙舞爪的玉龙,把我全身都笼罩在内,他并未有催动这七道寒流落下,而是一声冷笑,叫道:“羽夏玄!如果你肯跪下来求我,我就饶过你,如何?”
    “冰蛟命魂图,倒也的确不凡。”
    萨简从来不肯说,他修炼的是什么命魂图,但我恰好认识这套命魂图,正是庸国的三套镇国命魂图之一的水火灵蛟命魂图中的冰蛟命魂图。
    火虬和冰蛟的命魂图都是七阶,但两套命魂图合璧,就能修炼出来九阶虚相,之所以这套命魂图能够被庸国列为镇国命魂图,并非是因为这套命魂图高达九阶,而是这套命魂图只要有七阶的修为,就能发挥到九阶的实力,尽管要分修两套命魂图,也比按部就班修炼到九阶要容易数倍。
    我也没有想到,居然在大启国也有流传这套庸国的镇国命魂图。
    不过这倒也不算奇怪,启庸两国最为兴盛的时候,什么命魂图收集不到?只不过一个选了四大鬼王命魂图为镇国功法,一个选了水火灵蛟命魂图和其余两套命魂图为镇国功法罢了。
    我是没可能去修炼冰蛟命魂图,因为一旦火虬冰蛟合璧,就再也不能修炼四大鬼王命魂图了,两者非是同一体系,会产生强烈排斥。但就算没有修炼,我也知道冰蛟命魂图的优劣。
    我嘿咻一笑,张开了手掌,一条火虬冲破了掌心,在空中身躯抖的笔直,化为了一口宛若透明的赤红长剑。
    我也不用手去抓这口长剑,只是一声轻叱,火虬剑就横着一扫,登时把萨简放出的七道寒流一起扫灭,冰火之力互生排斥,萨简闷哼一声,已经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出手击败了萨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才一击,居然运用了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