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寻找
1228812288专案组组长王文远说话了
1228812288“奇山,辰先生最后两次原本不必冒险,他为了你能进入南柯世界,才相应申卫王子的召唤,去为你铺路。”
1228812288王奇山愕然,自己这次进入南柯世界,原来辰先生也做了工作。
1228812288辰先生已自己的身体作为活标本,一次又一次进入南柯世界,才有了nkc粒子的发现。不只如此,他还在暗中帮助自己。
1228812288王奇山无限敬仰地看着辰先生,轻声道“谢谢您,先生。“
1228812288辰先生对王奇山点点头,转向邦德微笑着说“时间到了,邦德。”
1228812288邦德略带伤感地在他手上轻吻一下,对着床头的监视器说了几句外语。
1228812288几位医生进来,将辰先生平放在病床上,用无菌布遮盖住。
1228812288“王警官,希望,你能找到他们设立南柯世界目的。”辰先生忽然看向王奇山;“我将进入速冻程序,直到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到能破解我身上的秘密。不要愧疚,我这次即便是能坚持到进入南柯世界,我们也不可能见面了。他们,或许会把我送到另一个地方。你过去后,不妨找机会多和妖族接触接触,他们对世界的理解,比人类简单也更直接。再见了,我的小朋友。”
1228812288王奇山只能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1228812288这是一位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探索未知的、高尚的科学家。
1228812288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凑到辰先生耳边,低声道“辰先生,我突然有个直觉,他们在寻找什么?您,或许就是值得他们寻找的人。如果您能坚持到再次进入,或许……”
1228812288“寻找……”辰先生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双眼微微闭上了。
1228812288邦德与王文远也愣住了。
1228812288之前,辰先生的团队与南柯专案所有对南柯世界的测度,都建立在外星文明入侵的假设之上。从某种意义上,那可以认为是个对思维的宽度和广度有所干扰限制的假设。
1228812288王奇山灵光一现提出的“寻找”假设,开辟出另一个全新的思维方向。
1228812288寻找,是一种没有善恶、利益等前提条件的行动。
1228812288“可惜,我没时间参与讨论这个假设了,不过,很有想象力。”辰先生以莫大的毅力,拉住王奇山的手,在他手心画了个符号,笑道“这是为了预防万一。如果我们在那个世界见面了,没有这个暗语,你可以把我当成敌人。”
1228812288王奇山握紧拳头,重重地点点头。那是一个八卦符号,两长两短,长的在两侧,短的两根在中间。先天八卦之中的离卦。
1228812288辰先生遗憾地环视一圈,目光最后停留在邦德脸上“我需要五分钟。”
1228812288邦德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1228812288王文远与两位中科院的专家,也没有异议。
1228812288等所有人都退出房间,辰先生闭上眼,低声道“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高尚。我最初的目的,是寻找我的妻子和女儿。我很确定,她们进入南柯世界了。五年来,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寻找她们。我女儿叫辰东,今年二十三岁了。她八岁那年,我接到母校的邀请去做访问学者。此后,我们只见过三次面。辰东失踪后,她母亲也失踪了。那是八年前的事了。我深爱着她们,我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寻找她们。
1228812288“对于南柯世界,我的记忆一直很模糊,不确定是否有了她们的消息。但我能确定一点如果我答应了卫公子的邀请,完全融入南柯世界,那个人,一定不是现在的我。王警官,我有两本笔记,一本在这里,邦德会交给你一份复印件。另一本在南柯世界,它藏在城隍庙神像的脚下。你刚才说出‘寻找’的瞬间,我才想到,在南柯世界,我还藏有一本笔记。去找到它,去找到我的妻子和女儿,告诉她们,我很后悔离开她们那么久,一直在寻找她们。”
1228812288王奇山要跪了,辰先生,是个真人。
1228812288五分钟到了,邦德与中科院的专家进来与辰先生告别。
1228812288在这座不起眼的干休所里,有一套顶级的人体速冻设备。辰先生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再次穿越的消耗了。他在花花世界停留的每一分钟,都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1228812288所以,辰先生不得不听从朋友们的建议,在南柯世界再次召唤之前,将自己速冻起来。
1228812288王文远与王奇山一起,目送着邦德、两位中科院专家、医生、工程师们,将辰先生送进人体速冻设备。
1228812288王奇山很遗憾,却已经晚了,错过了与这个智者之间更多面对面交流的机会。
1228812288他的手里,只有一本辰先生留下的笔记。
1228812288“走吧。”王文远转身,王奇山马上跟上。
1228812288十分钟后,他们进入了一间会议室。
1228812288会议室的正中,是一面硕大的液晶显示屏,上面正实时转播着辰先生进入速冻状态的全过程。
1228812288屏幕前,坐着两位身着警服的男子,其中一位与王文远年纪相仿。他,是王奇山名义上的领导,上海市局副局长,黄海。
1228812288“小伙子,你的表现很棒。”黄海起身拍着王奇山的肩膀,拉着他坐下;“文远,你出的好学生啊。”
1228812288王文远摊开手;“好学生又如何,还不是被你接管了。”
1228812288“你怎么能怎么说!”黄海捶一把王文远;“要不是你的大力推荐,我还掉不进这个坑里呢。现在,可以给我交底了吧,为什么要拉我下水?”
1228812288“我抗不住了,南柯专案组的级别在不断提升。很明显,一周内将再次提升。请你这尊大神来,是为了阻止他们继续提高专案组的级别。”王文远坦率地说道。
1228812288“还会提?王羽扇,我一向很尊敬你啊。”黄海的表情变得有点凝重了。
1228812288王羽扇……这是什么意思?
1228812288王文远问“你觉得,我们会和他们全方位合作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中科院只会来这两个专家?”
1228812288“说说原因吧,”黄海坐下了。
1228812288“你奇山先说吧,对辰先生的印象如何?他为什么要单独与你谈话?”王文远看向王奇山。
1228812288“是,老师。”王奇山连忙起身敬个礼“我与辰先生的接触不多,刚才是第三次见面。初步印象,他是位谦虚,随和、富有爱心和牺牲精神的学者。在南柯世界,感觉他有点虚弱,没想到会如此严重。他很清楚,我们之间的任何交流都会被严格地记录下来,单独交流只是个形式而已。况且,刚才也没说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说了他的妻子和女儿。我还没看这本笔记,暂时没什么特别的发现。我以为,我们应该启动对辰先生妻子、女儿的背景调查。辰东失踪时的年纪,是十五岁。我们掌握的南柯疑民之中,没有低于十八岁的。”
1228812288王文远接过辰先生的笔记本“你先向黄局汇报他们团队的情况。”
1228812288“是。”王奇山面对黄海“我们从三个月前开始调查辰先生,以及他的团队。他们不属于任何国家或组织,是一个由生物学、医学、高能物理学、心理学等专业的国际顶级专家们组成的研究团队。进行这样的研究,肯定会耗费大量的经费。需要大量的顶级科研设备,需要要维持一个高水准且稳定的科研团队,需要一个固定的实验基地。我们从这两方面入手,调查他们的资金账户往来情况,与他们主要成员的行程安排。初步调查有以下发现他们的资金,主要来自于一个名为蓝色海洋基金会的组织。那是一个以环境保护、守护地球为理念的基金会,常年为世界范围内的各环保组织资金。辰先生的团队,是他们资助的项目之一。”
1228812288“等等,蓝色海洋基金会?”黄海打断了王奇山的汇报。
1228812288“是首长,正是蓝色海洋基金会。”王奇山答道。
1228812288黄海苦笑着看一眼王文远,摇摇头“继续吧。”
1228812288“是。”王奇山继续汇报“辰先生团队的固定实验基地位于上海。四年前,他们就在那里开始工作了。基地的名字是中界医药研究院,隶属于望海制药集团。它有五个原始股东斯内尔医学研究中心拥有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望海制药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上海望海中医院拥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井池汉医学馆与旭洋集团各持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其中,旭阳集团持有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今年年初转让给了斯内尔医学研究中心。上海望海中医院,属于华夏基金会。他们持有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去年转让给了望海制药集团……”
1228812288“小王,不用汇报了。”黄海盯着王文远;“这个坑,可真够大的。”
1228812288王奇山在王文远示意下走出会议室,心里满是疑惑
1228812288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
1228812288只听到中界医药研究院的名字,黄局就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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