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风不断掠过雨忍村。
    自来也与剩下的一具分身不停向前奔跑，那一头白色的乱狮子发拉扯成了一条扭动的曲线。
    而其身后，是不断迫近的两名身着晓袍的佩恩，分别为地狱道与人间道。
    所幸，追踪自来也本尊的是人间道。
    除了被志麻仙人带走的佩恩畜生道尸体，剩下的另外三名佩恩都诡异地停止追踪自来也，不知道打得什么算盘。
    天道站在一处建筑顶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的追击情况，眸光冰冷。
    终于，人间道佩恩先地狱道佩恩一步追上了自来也。
    自来也偏头瞥了他一眼，眉头皱得很深。
    身为一名合格的忍者，绝不会只顾着一味地瞎跑，无论是本尊或是分身都有其使命，即一边收集与分析情报，一边思考应敌之对策。
    交手这么久，自来也越发觉得，这些佩恩就像是永不疲惫的机械，无论是查克拉、体力似乎一点都没有衰弱，行动也不会疲惫。
    “毕竟，长门那家伙不仅拥有着轮回眼，他也是漩涡一族的后裔，生命力与查克拉量比绝大部分的忍者都要强。”
    自来也眼角的余光掠过远处的佩恩，索性干脆停下奔行的身影，猛地回头向着地狱道佩恩反扑而去。
    “螺旋丸！”
    幽蓝的查克拉丸从右手掌心瞬间凝聚而出，自来也的眼神死死锁定住敌人，携带着一身的力量砸出。
    天道佩恩淡漠地注视着，“看来这也是影分身。”
    之所以天道会这么认为，是因为他觉得自来也的本体不可能忽然停下，返身攻击背后的追击者。
    自来也老师最重要的目的应该是找出他的本体所在！
    但是，他误会了，也因为这个一念之间的误会，将迎来自来也新的反击。
    这个误会是自来也故意造成的，以多年的战斗经验瞬间做出的反应。
    天道的目光已经从这边移开，在他看来，人间道要捣毁一具影分身，并不困难，所以不再关注这边的战况。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到另一面，地狱道佩恩那里。
    地狱道佩恩也快追上自来也了，冥冥中，那名幕后的操纵者提高了地狱道体内的查克拉。
    瞬间，晓袍鼓动，地狱道就像加满油的机器，极速冲过虚空，落在自来也身后，大手里冒出一截锋利的黑铁棍，敏捷而狠辣地向自来也后辈刺去。
    自来也的分身似乎瞧见了本体那边的情况，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拖延时间。
    嘴角一咧，他一个矮身，避过背后的刺击，随即大腿发力，蹦上一旁的建筑墙面，再次拼了老命快速向前跑去。
    “哼！”天道眯眼，视线一直锁定着那名分身。
    却不知道，另一面的自来也本尊脸上已露出一笑。
    手中，螺旋丸散发出的光芒是那般耀眼，凝聚着他绝不放弃的意志，砸向人间道的胸口。
    但也许是因为两者间体力与查克拉的原因，人间道竟轻轻一个侧身，便避了开去。
    随即，狠狠一脚踢出，化为一道拉扯出残影的鞭腿，踢中了自来也的上半身。
    轰！
    这一脚力大势沉，自来也手中的螺旋丸已因受击而消散，整个高大的身躯朝后方撞去，砸碎了一角墙面，嵌入其中。
    “咳！”鲜血又一次溅出嘴角，自来也目中隐隐露出几分痛楚，自嘲道“难道我真的老了吗？”
    不远处的人间道佩恩见他竟然没化作白雾消失，愣了一下，轮回眼里露出诧异的光芒，一闪而逝。
    “这才是本体？”
    他的反应自然极快，瞬间闪到嵌入墙壁的自来也身前，大手从晓袍里伸出，一只按向自来也的头顶，另一只在深作仙人震惊的目光下，一把掐住了深作仙人的身体。
    “完蛋了！”
    深作仙人快速瞥了一眼自来也，失声道。
    刚才的战斗深作仙人一直没有出手，因为它在为自来也聚集仙术查克拉。
    聚集仙术查克拉，他们的程度只能在静止不懂的情况下才能完成，而今，被人间道掐住的它显然没那个机会了。
    人间道佩恩，在六名佩恩中担任情报收集与近身攻击的任务，能捕获敌人的记忆与灵魂。
    “心层潜！”
    大手抵住自来也的头顶，人间道低喝道。
    他没有第一时间杀死自来也，而是先按照惯例读取与搜集情报。现在他想收集的是，漩涡鸣人的情报。
    毕竟，今天若不是自来也闯入了雨忍村，佩恩正要去木叶抓捕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
    自来也脑中的记忆便像是一本厚厚的书籍，人间道能随意搜索到想要的东西。
    “果然，那个九尾小鬼也是您的弟子。”人间道淡漠地说道。
    此地的战斗已重新拉回了天道的视线，他终于知道这边的自来也才是本体。
    “被您骗过了啊，老师，可惜，在神的力量面前，您再怎么挣扎也是无力回天。收集到那个九尾小鬼的情报，我就再次送您上路吧！”
    自来也依靠在墙壁上，死死地咬着牙关，因记忆被读取而头疼欲裂，他的目光充满歉意与愧疚地望向深作仙人。
    “对不起，老大，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小自来也，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深作仙人被人间道的大手狠狠地握着，嘴角也渗出了一缕缕鲜红的血，显然它的状态也并不好。
    “恐怕大姐头会恨我一辈子吧，没想到这就是自来也豪杰物语的结局。”自来也心底也有了一分失落，“鸣人，难怪你会隐藏这部分真相，作为你的老师，原来死的如此没有价值！”
    人间道佩恩一脸淡漠，根本不理一人一蛤蟆的对话，只是一心读取自来也的记忆。
    “嗯？仙人模式竟然不是您交给九尾那个小鬼的？”读到这段记忆时，人间道的表情竟然罕见的出现了变化，“那个九尾的小鬼竟然还教过您仙人模式？老师，您真的还是跟以前一样，毫无成长啊！”
    “鸣人……教过你仙人模式？”
    深作仙人哪怕此刻的生命不由己，也不由艰难地看向自来也。
    “那个孩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四代火影的孩子吧，他也成为了小自来也的弟子？”
    “我这个师傅并不称职，螺旋丸是水门教的，好不容易才学会。而仙人模式学了大半生，也没能完全掌握，前段时间，水门的孩子又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