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 不是冤家不聚首
因为熊阔海在太行山称王称霸,和单雄信有嫌隙,所以大家都不主张单雄信去金顶。同样因为熊阔海是一个粗人,脾气暴躁,万一他认为单雄信想借助瓦岗军打压他的话,倒向唐军,那么对瓦岗军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既然单雄信不合适,大家就要重现选一个人去见熊阔海,只是谁才合适呢?
李靖肯定合适,身份地位绝对够,但是大军缺额离不开他。再看看其他人,似乎没有合适的人选,王薄身份地位都不错,但是他不是瓦岗军的嫡系,恐怕不能让熊阔海放心。程咬金是嫡系,身份地位也没问题,关键是嘴太臭,胡咧咧没问题,打正版就完蛋了。裴元庆和罗士信等人身份地位就差了不少,也缺乏谈判的能力。难道要从洛阳派人过来吗?可是这就要耽搁好几天。现在时间就是胜利,只有抢在唐军前面把太行山的土匪搞定,瓦岗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没有合适的人选,大家又陷入两难之地。看到大家犯难,单雄信说道:“我觉得还是我去最合适。”
“拿到吧,我去都比你合适。我们也知道你是北五省绿林的总瓢把子,但是熊阔海就是要和你做对,你去他那里能有好?”程咬金一听立刻反对。
“你说说看。”李靖听到单雄信这么说,也忽然觉得可以试一试,反正目前正没有好的人选。
“你也觉得他能行?”程咬金有点晕,刚才你还说他不合适,现在怎么又觉得能行,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看看单雄信,又看看李靖,还是不明白。
“我觉得想要和熊阔海达成协议,首先要取得他的信任。大家认为对不对?”单雄信扫了大家一眼说。
“对!只是你和他是对头,这怎么能取得信任呢?”王薄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只是他的身份让他很少发表什么意见。
“我和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只不过是摆脱了我的控制,在太行山自立门户,然后我为了阻止他,打过几次架而已,最后还是他占了上风。不过,双方确实互相看着不顺眼,这也不过是绿林恩怨,并不是非要你死我活。”单雄信进一步解释。
“互相不顺眼,他能和你坐下来谈判?”程咬金还是不能认可。
“正因为不顺眼,所以更应该由我出面。这最起码显示出我愿意和解的意思,不然,你们谁过去,他也会忌惮我的看法,所以我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表明态度。”单雄信觉得都是绿林好汉,把话说道明处,相信熊阔海自然明白自己和瓦岗军的心意。
“这么说也对,你现在在瓦岗军中的地位,要是他不忌惮也不可能。其他人去找他,他还真不放心你,看来见熊阔海,还非你莫属!”程咬金终于明白过来,只有有仇的两个人化解了矛盾,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决定了人选之后,李靖和单雄信等人又商议了一番,再次分析了太行山的情况。目前来看,这里和其它地方的土匪真不一样。其它地方的土匪遇到能洗白的时候,一个个争先恐后,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而太行山这里,这些土匪对洗白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兴趣,他们似乎更喜欢做无拘无束的土匪。不过,分析后,大家觉得这也是这里地理环境决定的。
太行山外的平原常年被游牧民族的骑兵骚扰,一般的老百姓根本没有办法自保。每年庄稼成熟后,都被那些游牧强盗打草谷。他们不仅抢粮、抢钱,还抢人,一般的人家怎么能生活下去官兵来了以后,局势只会更加混乱,甚至历朝历代都有不少杀良冒功的事。没办法,为了活命,除非成为大家族的奴仆。可是奴仆的生活也很悲惨,不仅失去了自由,还吃不饱穿不暖,更要受到主家的各种欺压。所以有些胆大的就选择落草为寇。几百年来这里一直就是这样,他们已经把做土匪当成了一种职业,并且已经养成了好逸恶劳,不是劳作的人,更养成了抢东西的习惯。但凡他俩有一点别的心思,早就随着熊阔海杀出太行山了。所以他们分析后认为,想要这些土匪投靠瓦岗军,估计不可能,最多就是结成联盟,阻止唐军穿越太行山。
不过,按照太行山土匪的尿性,不付出代价,恐怕想要让他们帮手,估计也不可能。可是瓦岗军现在的资金也不富裕,哪里有财宝去交结这些些土匪呢?你说,要是他们有野心的话,还可以给他们画饼充饥,让他们相信瓦岗军夺取天下后,一定会给他们加官进爵。现在这些土匪对高官厚禄没有多大的兴趣,反而让大家觉得难办。
还好,熊阔海有野心,他想建功立业,想要轰轰烈烈。他还是太行山的盟主,只要他投向瓦岗军,那么一切都变得容易很多,所以这次见他必须要慎之又慎。他才是太行山唯一的破绽!那么见到熊阔海后,瓦岗军要用什么样的条件才打动他?
李靖他们也听说过熊阔海想要抢玉玺的事,只是不知道他的动机。如果他只是想建功立业的话,那么他加入瓦岗军,给他一个上将军的身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想称王的话,这事情就有点棘手了。分析了半天,大家也不得要领,关键是真不知道熊阔海的意图。最后,还是单雄信决定先去见一见他再说。
潞州的美酒、山东驴肉,另外真金白银准备了不少,单雄信带着罗士信和吴泽等人去金顶拜山。一路上也经过了几个山寨,不过一看是单雄信,又是去金顶,所以也没有人挡路。不管怎么说,一个是北五省的绿林头头,一个是太行山的盟主,背后还有瓦岗军这个一大伙土匪,谁敢乱惹事。
金顶寨也已经知道了单雄信要来拜山的事,聚义厅里熊阔海坐在最上面,下面坐着山寨的一众头目,他们也在分析单雄信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