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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筠兰先看见他们,她又惊又喜,拉拉商郅郁的衣袖,商郅郁抬起头来,他一见到两人就立刻微笑打招呼道,“好巧,来取车了?”
他的笑容像阳光那么温暖和煦,笔直地沐浴进人心,庄栖风摘下墨镜,在他的脸上已看不出半分阴郁和失落,他在商郅郁面前早已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得一干二净,这时也露出笑容点头道,“嗯,你们要出门?”
“这周末我刚好有时间,打算陪筠兰去郊游,她初来乍到,带她散散心,顺便拍一些照片。”商郅郁回答,又问,“你接下来都会休息?”
“嗯。”庄栖风点点头,把车钥匙交给虞晓澜,让她先去把车开出来,才对商郅郁说,“跟往常一样,拍完片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休息,不过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排。”
那天的谈话被顾筠兰打断,而顾筠兰的出现让庄栖风不得不重头到尾思考一遍要如何才能放正自己的立场,果然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始终会冒出头来挥之不去,但把这一切的一切都加起来,要接近商郅郁的念头仍然高于一切,一看到商郅郁的笑容他就希望能一直看下去,就算带给他这份笑容的人最终不能是自己……
“礼物我都整理好了,你真的买太多了,而且那么多红酒我一个人也喝不完,下次我做牛排时再叫你?”
自从那天庄栖风喝了将近一整瓶黄酒离去之后,两人有整整一周都没有再联系,他把决定权交给庄栖风,但心中总会想起那天庄栖风面对顾筠兰时的微笑,就像现在他所见到的这样,看似云淡风轻,其实他早已把庄栖风隐藏在栖梧的外表之下,栖梧有什么样的演技他最清楚,什么时候要做什么样的表情还不是随心所欲?商郅郁本来就不希望见到一心勉强自己的庄栖风,只为了要做好“朋友”的角色而努力不在他面前暴露真实的心情。
看起来,要跟庄栖风做朋友这件事,要不顾忌他的任何情绪与他相处,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明知他的心意却要做到若无其事,始终太难。
庄栖风回过神,他似乎听见商郅郁说要做牛排,刚在想要怎么回答,顾筠兰忽地插了一句说,“如果今天没什么事,不如我们一起去吧?人多也热闹一点,我做了很多菜,又在超市买了一堆零食,两个人反正也吃不完。”
庄栖风一怔,看了商郅郁一眼,商郅郁注视他,意思是,让他自己定。
顾筠兰似乎看出了庄栖风的顾虑,连忙掩嘴说,“啊,不方便吗?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
“没关系,那就一起去吧。”庄栖风打断她,微笑说。
“太好了!”顾筠兰拍手道。
虞晓澜适时将车驶过来,庄栖风便说,“我们开一辆车还是两辆车?”
“一辆吧,因为有山路,所以我特地租了一辆休旅车。”商郅郁说。
“也好。”庄栖风点头答应,走到自己的车边上,弯下腰来笑眯眯地对虞晓澜说,“我们要去郊游,你把车停回去吧。”
“抱歉,刚刚说定的。”商郅郁补充一句说。
虞晓澜一怔,立刻明白过来,不由垮下了脸,但她也只能将车重新倒回原本停放的位置,心中却直想叫救命。
不一会儿,她就认命地跟着庄栖风上了车,一行四人朝郊外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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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身高的缘故,顾筠兰特地将副驾驶座让出来给庄栖风,她跟虞晓澜坐在后排,这样大家都可以坐得舒服一点,四月的天气春光明媚,出了拥堵的市中心,便逐渐能看见远山绿水,蒹葭玉树,景色好不诱人。
庄栖风戴着墨镜,右手手肘随意搁在车窗的窗沿上,手掌托着下巴欣赏窗外风景,他一头短发被风吹得遮住了额头,相当凌乱,却依然十足有型,整张脸庞只露出线条明朗的下颚轮廓,再下去的颈线优雅得一塌糊涂,完美得如同一幅画,比窗外的景色更加吸引人的目光,尤其当他一言不发时让人想献上所有只为博他一笑,但又好像谁也掌握不了,谁也求不到。
虞晓澜一上车就开始“刺探军情”,但对初次见面的人又不好问得太过,只能问一些寻常的问题,比如“你跟商郅郁认识多久啦”、“怎么会来到这里的”、“之前在哪里生活”等等。
“我跟郅郁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了。”顾筠兰外表看起来相当腼腆,但她唇角一直带着那股淡淡的甜蜜的微笑,看得虞晓澜心中直为栖梧叫冤,另外,也为自己加入的赌局怨叹,因为好像距离“输”已经不远了。
“原来是这样,之前完全没听商郅郁提起过哎,商郅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这么一位大艺术家美女女朋友,却藏着不告诉我们,太不够意思了。”
顾筠兰脸皮薄,被虞晓澜这么一说脸就红了,商郅郁却笑而不言,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也不解释,可这个表情却抵得过千言万语,让虞晓澜一颗心逐渐下沉。
哎……可怜的栖梧……
“如果都已经交往那么久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虞晓澜打定主意,干脆就问问清楚,好让栖梧趁早死心!
顾筠兰抬起眼看商郅郁,商郅郁则回答,“我跟她才重逢,等具体谈到这件事,我一定会提前告知。”
“说定了,好歹我也是栖梧的经纪人,若是要操办婚礼,借着栖梧的名义,我相信这场婚礼一定会是前所未有得盛大。”虞晓澜说着故意问栖梧,“不如由栖梧来做你的伴郎吧,栖梧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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