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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宁慎不停的喘着气,措不及防中被蒋宁远用椅子打中了腿。
他立马爬起来反击,两个人很快又打在一起。
陈喻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要去杀了蒋宁慎。
可就在她下楼的时候,脚下一绊,整个人头朝地的从楼上滚了下来。
蒋宁慎用叉子划破了蒋宁远的手,看着陈喻扭曲着身体趴在地上,疯狂的笑道:“哈哈哈……黎月湾要去医院的那天,你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要不然她不可能伤得这么重,如果不是你砸烂了她的手机,她又怎么会在自己开车的路上出现车祸,活该,活该,哈哈哈……”
可被他大骂的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蒋宁慎神情一滞,他喘着气缓慢的走过去,推开陈喻的肩膀就看到她睁着眼睛大张着嘴,脖子扭曲着转了个弯,没出口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
“该死,你也该死!”
蒋宁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扼住了喉咙。
他挣扎着摸向脖子,瞪着眼睛喘不过气。
蒋宁远死死地绞住手里的丝袜,眼睛猩红的吓人。
“我早就发现不对劲了,黎月湾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蒋家是我的,她也是我的,凭什么都是她说了算,不过一个乡下来的贱女人,进了我蒋家的门就该安分守己的伺候我!”
蒋宁慎不停的蹬着腿,他抠着自己的脖子,嘴里“嗬嗬嗬”的发不出声音。
鼻尖好像能嗅到黎月湾的香气,扩大的瞳孔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蒋宁远的心里翻涌着扭曲的暴戾,他哈哈大笑,喃喃着说:“蒋家是我的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如果早知道老头子把蒋家交到一个女人手里,我就应该早点拔了他的氧气罩。”
蒋老太太神情一滞,呆愣的看向已经陷入癫狂的蒋宁远。
地上的蒋宁慎已经没了动静,可蒋宁远依旧死死地不松手。
他绞紧手里的丝袜,下一刻,脖子传来一阵刺痛,湿热的血涌了出来。
“你……你这个不孝子,竟然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
蒋老太太拿着刀叉不停的颤抖,蒋宁远一挥手,蒋老太太就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气。
蒋宁远捂着脖子阴冷的看着地上的蒋老太太,狠狠的一踹,蒋老太太就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阿秀捂着嘴不停的颤抖。
蒋宁晨抱着蒋贝贝想跑,现在的蒋宁远已经疯了。
“花,花。”
蒋贝贝伸出手要捡地上的花。
蒋宁晨着急的说:“现在就别管什么花了。”
“花,花。”
蒋贝贝伸着手,嘴里重复着这一句话。
“真拿你没办法。”蒋宁晨啧了一声,放下蒋贝贝要帮她去捡花。
一部手机砸了过来,上面停留在紧急呼叫的页面。
“现在知道怕了,这事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你换了蒋宁慎的药,黎月湾又怎么会急的要去医院。”
阿秀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头皮撕裂的痛苦让她忍不住口申吟出声。
她一路被拖着走,嘴里不甘心的说:“可真正开车撞死黎月湾的人是你!”
手上的动作一顿,阿秀壮着胆子大喊出声:“你一边享受着黎月湾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一边嫉妒她一个女人能爬到你的头上,其实你就是一个窝囊废!”
“啪!”
阿秀歪着头吐出了一口血。
“所以你就来勾引我?妄想取代黎月湾当上蒋家太太?”
蒋宁远低着头,阴测测的神情好像和遗照里黎月湾的脸重合到了一起。
第4章
阿秀浑身都抖个不停,她煞白着脸喃喃出声,可根本没有人听她在说什么。
蒋宁远一只手拽着阿秀的头发,另一只手抓着蒋宁慎的腿,就这么拖着两个人走向灵堂。
蒋宁晨捂着蒋贝贝的嘴躲在角落,可蒋贝贝却掰开他的手喊了一声:“妈妈!”
稚嫩的声音在这阴沉寂静的氛围响的吓人。
蒋宁晨连忙用力的抱住她,可蒋贝贝已经挣扎着跑了过去。
她捡起地上的花,站在蒋宁远的面前看着他。
“花。”
粉紫色的木槿花娇嫩欲滴,蒋宁远没说话,蒙在阴影里的脸看不出表情。
蒋贝贝伸长了手:“花,妈妈最喜欢的花。”
蒋宁远浑身一震,忽然力道一松,整个人都跪了下来。
阿秀连忙屁滚尿流的爬走,却措不及防中撞上了一个行李箱。
黑色的方正模样,正是那日公良带来的行李箱。
拉链没有关严,隐隐的透出一条缝,带着使人窥探的引诱。
阿秀鬼使神差的拉开了拉链,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黑白色的遗照。
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因为自己多此一举的落差,她想起来她要逃,却突然顿住了动作。
因为遗照里的黎月湾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阿秀心脏一缩,再一看,遗照里的人变了样子,鹅蛋脸变成了尖下巴,她恍恍惚惚的凑近一看,黑白色的遗照里分明是她自己。
瞳孔猛地震大,心里叫嚣着快跑,可她却不受控制的越凑越近,直到整个人都钻了进去……
“哐!”
公良推着关严的行李箱,姿态平缓的走到蒋宁远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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