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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年岁看上去不过四五岁,刚知事的年龄,却口齿清晰,聪明伶俐的紧。
偏得旁人多喜爱一分。
毫无计算的童言稚语,一时之间,还真让人无法轻易作答。
玉绥有过片刻怔然,他与昌隆帝年岁相差甚远,甚至并非有血脉亲缘。
常禄忙打圆场,“小郡主,陛下还等着见玉王爷呢。”
“不好在此多有耽搁。”
侍女们也已经追上,皆行过礼。
见小童还是满脸疑惑并不想走,为首的侍女忙将小童抱起,小声道:“郡主,咱们回去吧,公主还等着咱们呢。”
侍女说完,便朝着玉绥屈膝告退,半哄半强迫的抱着小童离去。
不知为何,在踏进宫门前一刻,玉绥回望看了一眼。小童趴在侍女肩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见他回望,便又举着竹蜻蜓冲他挥手道别。
蛮儿趴在侍女肩头拿着竹蜻蜓晃来晃去,忽而有一道绛紫裙边映入她的眼帘,她眼前一亮,侍女将她放下,她便迫不及待奔向前方,欢快地扑进了来人的怀中,小脸红扑扑的,满眼孺慕之情的望着来人,“阿娘。”
侍女们齐声向来人请安,“公主。”
来人便是蛮儿的母亲,安阳公主赵容蓉。
“怎么跑的满头都是汗?”赵容蓉拿出手帕为女儿将额前汗珠拭去,又将女儿抱在怀中,关心溢于言表:“阿娘是不是同你说过病才刚好,不许剧烈跑动?”
蛮儿赶紧认错,“蛮儿知道错了,阿娘不要生蛮儿的气。”
“可我一见着阿娘,就想要立刻抱住阿娘。”
小丫头惯会说撒娇的话。
“公主,是婢子疏忽。”方才抱着蛮儿的侍女忙请罪。
蛮儿连忙转移话题,将竹蜻蜓举的高高的,“阿娘,您瞧,这是外祖父方才赏给蛮儿的竹蜻蜓,飞的可高啦。”
这小丫头太过机灵聪慧,赵容蓉对她是又喜爱又无奈,便伸出涂着蔻丹,玉葱一般纤细白皙的手指轻点小丫头的额头,带着宠溺的无奈,“下次再不许了。”
小丫头这才安心趴在她阿娘胸前,说着,“阿娘,蛮儿遇到玉王爷了。”
“可是他为什么和外祖父长得一点都不像,他没有白胡子,也没有白头发。”
“可蛮儿却要称他叔祖父?”
“阿娘,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丫头还惦记着先前的疑惑,总是想要找到答案。
赵容蓉轻笑,“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小小年纪,想这么多作甚。”
小丫头歪着脑袋,一双杏眼明亮,她认真思考过后,“因为他长得好看。”
“他长得可好看啦,比五舅舅都要好看。”
赵容蓉啼笑皆非,轻捏了小丫头的鼻子一下,“小心被你五舅舅听了去。”
小丫头撒娇:“不要告诉五舅舅……”
待回到留仙宫,小丫头已经趴在母亲的怀抱里睡了过去,赵容蓉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软榻上,替她盖上薄毯,又叫了侍女上前问过前因后果,知道只是一场意外后,赵容蓉便不甚在意。
赵容蓉虽从未见过玉绥,却是知道他的来历,当年玉部老王爷与先帝是结拜兄弟,玉部旧部兵马只听从玉家,待玉老王爷故去留下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子,旧部依旧只对少主忠心耿耿。
先帝将玉家少主抱养在膝下,一直养到五岁,先帝驾崩前夕,终于收回了玉部兵权,众人都以为他会将玉部少主除掉时,他却又将玉部少主送回玉部领地,让玉氏族亲抚养,让他得以安稳的长大。
赵容蓉想不明白先帝此举用意,但也懒得去思考缘由。
这位玉王时隔二十年,被昌隆帝召回京城,自然不会是昌隆帝昭告天下的意思,因为思弟心切,所以才将人召回来这般简单。
她的父皇,年事已高,对于朝堂逐渐力不从心,她的几位兄弟却都长成,而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朝堂,却早已是暗潮涌动,所有人都对储君之位可是虎视眈眈。
玉王此刻回到京城,到底又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呢?
不过她对这位会掀起朝中风浪的玉王,并无兴趣。
赵容蓉的心腹婢女庆莲,领着人将今日宫宴所备的衣裳首饰送入内室,见蛮儿在榻上熟睡,便放缓了步调,轻声回话,“主子,驸马差人来问,可要与他一同赴宴。”
赵容蓉微微蹙眉,厌恶之色一闪而过,不过一息便又舒展开来,神色如常,“告诉他,本宫今夜自会与他一同出席。”
庆莲颔首,她家公主与驸马虽是自幼相识,又做了夫妻,原该是段青梅竹马终成眷属的佳话,但这二人从来都是两相生厌,终成一对怨偶。
“阿娘”软榻上的小童揉着眼睛醒过来,睁眼便声音软糯的喊着娘。
庆莲便见她家公主满眼含笑,眉间郁气早已散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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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有三女
外人只道长女林玉姝端庄有度,是人人称赞的尚书夫人;次女林玉宜文采出众,同新科状元一对璧人。
幺女林玉仙同样盛名在外,只是这名声却不大好听。
“真真就是个狐媚惑主的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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