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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昀阳君得知主人并无近侍,为表诚意,送下奴来服侍主人起居,望主人不嫌弃希陌愚笨。”希陌恭敬回道,声音平稳。
    胜男皱皱眉,实在拿不准昀阳君这么做的深意,自己虽未与昀阳君见过面,但按盛岚这身份无论怎么说也应是盛煜梁王这一边,昀阳君也实在没必要对自己如此示好,想了一阵无果,对这希陌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想想只能先开口说道:“既是如此,你先下去吧,让司武带你熟悉一番。”
    两人答应着便都告退了,胜男不再多想这个问题回了卧室,看太阳也几乎落山,便叫了驿馆下人送上热水洗漱,完毕之后坐在床上,看着房里渐渐昏暗下来,慢慢思量,与梁王的约定算是基本没什么问题,只是不知梁王到底有什么手段对付他的的父亲,这么看来,梁王、盛煜昀阳君,梁国的政局还真是一团糟,自己这水平怕真是玩不转政治这种高难度的学问,牵扯到这种斗争里,一个不小心怕是会连命都没有了!如今这状况最好的还是早日脱身,置身事外,只是,胜男苦涩的笑笑,这状况还由得了自己吗?更何况就算离了梁国,这乱世里又有何处算真的安全?思前想后,屋里完全漆黑下来,不觉间也便真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胜男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清醒一阵,本打算叫驿馆的侍人送些热水来,一拉开门却不由一愣,昨日的希陌正手端铜盆站在门口,看见她开门微一躬身:“主人睡得可好?”
    “你在这等了多久?”胜男看着他盆中水还冒着热气不禁诧异问道。
    “回主人,小半个时辰,”希陌注意到她的目光,接着解释道:“因水凉了,已换过几次,您可现在洗漱?”
    “哦,要的,端进来吧!”胜男的让他进来继续说道“不必这么早,等我醒了叫你也来及。”
    “是,希陌记下了。”少年答应着立于一旁服侍,周到殷勤却并不显亲近的过分,洗漱穿衣一直到之后的早饭,希陌都一直在一旁小意服侍,将一切准备的异常妥当。即便从未经历过这些的胜男有些不自在,只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当有另一个人小心翼翼看着你的眼色心情,无微不至的迎合着你的需求想法时,这感觉确实让人有种飘飘然的愉悦。难怪人都想掌控权力了,这感觉的确让人沉沦,胜男暗暗想着,从这感觉中清醒过来,毕竟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若忘了如今状况,可真是要找死了。就在此时,司武进来对她禀报“有人求见!”
    “谁?”胜男随意问道,因以为是安平君或梁王盛煜召见一类,也并不在意。
    司武不言,只是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希陌,希陌极有眼色,当即不出声响的退了出去。胜男见此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直起了身子正色看着司武。
    司武又低下了头去,只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易久。”
    胜男愕然,完全不知这易久是何方神圣,听名字也是数字,难道是和司武一样的盾士?只是看司武这样子自己,不,是盛岚却应该认识这石久的。胜男犹豫不言,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见这石久,若见了怕是很有可能几句话就会露馅,到时该如何解释为何自己竟对旧事旧人一无所知?若是不见,又能拖到何时?更何况,胜男默默看了司武一眼,虽看来只是沉默低头待命,但胜男不知为何就算感到了他是在暗自观察着自己,被怀疑了吗?胜男暗自思量,无论是福是祸,总是躲不过了,见机行事吧!
    “请他进来吧!”决心已下,胜男便也不再思前顾后,平静下来,面色平静对司武吩咐道。
    司武并不抬头,躬身答应一声,退了出去,片刻回来,身后跟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似是迫不及待般到门口便抢先一步跨了进来,上前几步盯了胜男片刻,有些激动的跪了下来:“殿下!竟真的是殿下!果真,果真是天不亡我大晋!”
    自他进门胜男就在一刻不停的观察着他,听了这话也只是确定了这易久确实认识她,并也是刚亡了的晋国人,胜男心中斟酌一阵,一边起身扶起他,一边说了应是最不会出问题的话:“快快起来,我也未曾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你!你怎的会到此处来?”
    “当日成贼势大,又事出突然,大伙挡不住,主人无奈又不愿向我大晋败退,只得带了死忠亲兵避进南蛮,本打算寻机与友军内外夹击,也算戴罪立功的,只是却未曾想到……”易久面色带着羞愧起身答道。
    胜男不明情形,不敢多言,也只是沉默,易久见她不语,以为是殿下是怀疑自己主人贪生怕死,忙又跪下来继续解释道:“殿下恕罪,主人并非苟且偷生,她只是见势不可违,暂退想为我大晋存一丝兵力好为他日复国打算!到南蛮后主人不敢偷安,一直派人打探我晋国消息,从上党得知殿下生还,主人庆幸不已,不敢怠慢,立即派下奴前来,这是主人书信,请殿下一观!”说着却是从怀中掏出一片丝帛奉上,上面整齐的写了满满的字迹。
    胜男伸手接过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面上波澜不惊,当然,完全看不懂,惊也不知该从何惊起,犹豫间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在此时,一直在一旁低头侍立的司武却突然抬头深深看了胜男一眼,上前扶起了易久缓缓说道:“易兄弟太多虑了,司徒将军与主人自小相识,感情深厚,否则也不会因为担心好友安危,在将军驻防边疆之时把你送给将军。当日成国突袭边境,司徒将军能率兵守城三日已经很不容易,主人怎会怪她?今日派你前来也已是表明了将军忠心。何况主人仁义,又怎会怀疑幼时好友?怕是得知将军无事都早已喜不自胜了,你这般说法岂不是陷主人与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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