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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玉姝泣不成声:“我自认做你妻子时,任劳任怨毫无怨言。可如今,你我都要各自婚嫁了,你却为何不愿归还我的嫁妆?我若没有嫁妆,有何颜面嫁到定国公府去?难不成,我要说嫁妆全倒贴给前夫家了吗?”
玉姝的哭诉,听的周围人心中哀戚,同情心更是不停的泛滥。
可薛松之的一张脸,却完全黑成了锅底!
嫁妆全部倒贴给了前夫?
嵇玉姝这个毒妇,这是想把他的脸扔到鄞京人脚下踩个遍!
第064章 马上就要搬空薛家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嫁妆的事情一抖出来,众人就迅速吃到了这个大瓜。
一部分人羡慕薛松之好命,一部分人又觉得玉姝可怜。
当年昭德公主出嫁,整整一百二十四台嫁妆,可是羡煞了一众贵女。
从皇城里抬出来的嫁妆箱子,能看到首就瞧不到尾,前者进了薛家的门,后者可能还没完全从宫门出来。
虽然这描述有些许夸张,可就凭这话,也能想象到那嫁妆有多丰厚!
那才是真正的十里红妆!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昭德公主的嫁妆竟然全倒贴给了薛家?
这薛松之还死不承认,不会是把嫁妆都挥霍一空了吧?
想想也奇怪的很呢!
薛家一直没有什么营生,父子几个也没做什么有油水的大官。可薛家这几年过的有滋有味,甚至比好些个权贵人家也不差了。
那薛明珠更是招摇,但凡出席在有头有脸的宴会上,必然带着华贵的钗环首饰。有一次,众人还瞧见她带了只血色暖玉手镯。
那种颜色少见质地上乘的稀罕镯子,也只有皇室才有。
当时众人还觉得奇怪呢,现在想来,原来是从昭德公主的嫁妆里扒拉去的。
这薛家人还真是不要脸!
一家人吸昭德公主的血也就罢了,嫁了人的小姑子,还顺走嫂子的嫁妆?
这得多厚的脸皮啊?
霸占妻子嫁妆,还私下里挪用,鄞京最穷苦的男人也做不出来这等下作事。
呸!
众人用谴责鄙夷的目光看着薛松之,薛松之气得眼睛发红,却只能握紧双拳对着玉姝怒吼:“昭德公主,你为何要逼我冤枉我?为何一定要毁了我的名誉清白?”
见薛松之露出这种受伤的神色,玉姝“啧”了一声,也开始了咆哮大法。
“薛二公子,是你想逼死我!你知道我身为皇室公主,若没有嫁妆傍身,要受多少人的嘲笑?既然我们已经好聚好散了,为何你就不能归还我的嫁妆,为何就不能成全我?薛二公子,你好狠的心呐!”
玉姝的眼泪,顺着白净的脸颊一颗一颗往下掉。
太阳照在她晶莹的泪珠上,好似耀眼的珍珠在欲落非落。便是这样“伤心欲绝”,她的美丽也没有丝毫减去几分。
众人又是替玉姝不平,又是暗叹这昭德公主生得可真美。
就这样的人儿,别说是嫁给薛松之了,就是嫁给那定国公府的裴三郎也有点亏!
玉姝“咆哮”完后,就掩面回到了马车内,似乎是不想叫人看到她伤心的模样。
可众人不知道的是,她一上马车,就擦掉眼泪收了神色:“庆平,看来我们还得再晚点儿才能去敏亲王府!”
庆平公主本以为玉姝是真哭,谁知见玉姝一上来就脸上带笑,还说了这话,便有些反应不过来。
顿了一瞬,她才忙道:“我不急,长姐先忙。”
说着,她又小声问道:“长姐,你刚才……不是真的难过吧?”
玉姝笑了起来:“难过什么?马上就要搬空薛家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庆平公主呆呆的“啊”了一声。
第065章 把薛二公子抓到大理寺去喝茶吧!
薛松之眼睁睁的看着玉姝“痛哭”完毕后,甩袖离去!
纵使他心中有万般冤枉也想要哭诉出来,可没了对戏的另一个主角,到底是再没机会说出口。
薛松之只能阴着脸,死死盯住玉姝的马车,似要把那价值万金的檀木给盯出一个洞!
周围灼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薛松之强迫自己去忽视。可下一秒,他就再也没法忽视了。
因为大理寺的人匆匆赶了过来。
大理寺共来了三人,为首的是大理寺正。
这位大理寺正姓赵,和御史台的赵纪大人好像有些渊源,两人都是赵姓本家,都以耿直出名。
见到玉姝的马车后,赵寺正先行了个礼,然后才问庞顶:“庞统领,公主传唤下官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庞顶看了眼马车,玉姝立刻掀起车帘走下来说道:“赵寺正,本宫的嫁妆被前驸马扣留不还,希望能够通过大理寺把这嫁妆讨回来。你看,这事要怎么办呢?”
赵寺正一脸懵。
这……讨嫁妆这事儿,以前没办过,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玉姝见这位赵寺正愣住,直截了当的提醒:“纵观我大夏朝,夫妻离异无非‘出妻、和离、义绝’三种。其中夫妻义绝者,若妻子无过错,可归还全部嫁妆。鄞京人人皆知本宫与薛二公子属义绝,嫁妆应当归还本宫。但薛二公子却在收下休书后耍赖不还,这等情形在《夏刑统》中也有规定,‘诛犯义绝者离之,违者徒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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