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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赵时隽盯着小姑娘耳朵仍旧是泛红的地方,终是忍不住上手揉抚了两下,激得怀里的小姑娘浑身一颤。
他闷笑一声,这才徐徐抬眸,今日我走不出这府邸的后果,薛知县担得起吗?
这幅神态,恣意无礼到了极致。
薛槐阴沉着脸,随即却突然也跟着笑了两声。
罢了罢了,原本还打算拿这把柄和宋公子做些交易,给你留一条生路
但眼下看来,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甭管这人是地上的虫还是天上的龙,今个儿也必须乖乖给他薛槐磕几个响头。
昭王三日前就已经低调潜入了云舜,你连这事都不清楚,还敢张牙舞爪到我面前?
便是为了这桩消息,连知府亦是特意来到了云舜下察,为的就是要迎接昭王。
我再给你最后个机会,放开怀里的女子,乖乖地给我磕个响头,我就原谅你则个。
薛槐阴恻恻地再度开口。
赵时隽却低头询问怀里几乎快僵成石头的小姑娘,就仿佛询问她今个儿西瓜甜不甜般,薄唇微启。
你跟他,还是跟我?
茶花眼睫蓦地一颤,抬眸对视上他黑沉的眼眸。
这节骨眼还问这样的问题,他分明是在火上浇油。
不用回头,茶花也清楚后面的目光有多怨毒
她攥紧男人的袖摆,把心一横,阖上眼轻轻吐出了两字。
跟您
薛槐霎时怒不可遏地拍桌。
将宋玄锦火烧玄宝寺一案加急送到知府大人面前!
薛槐不敢直接动男人的理由很简单。
这人虽是庶民,但再怎么说也是昭王的人。
若他私下动了,一来会落人话柄,二来若是昭王有心保他,自己反倒没有了退路,面临丢官的风险。
但递呈给知府却不同了,赵时隽有两大罪名,一则是滥用为昭王准备的东西,羞辱皇室,二则是无官府的批文就火烧玄宝寺,藐视王法。
这样一来,从知府口中所言自然不会有夹带私人恩怨之嫌,料想那昭王再是喜欢于他,也不至于就贱到爱捡旁人用过的东西来使?
不管今个儿有没有茶花,这两则把柄薛槐都会用上,图的就是想要从这宋玄锦身上大捞一笔好处。
但眼下
薛槐冷哼了一声,当是完全没必要了。
云州知府郭霈接了急报后便来到了薛槐府邸。
今个儿府里看似骄奢淫逸,实则是专程为这位宋公子设的个局,他是昭王的人,下官虽是人微言轻,但也绝不敢放纵此人祸害县里的百姓,还请大人您公明大义。
郭霈冷肃着脸孔询问:人在何处?
薛槐当即带路。
屋内茶花却嗓音干涩地问道:您到底要如何脱身?
男人闭目养神,半睁开睨了她一眼。
谁说我要脱身了?
茶花愕然,赵时隽却道:大不了,陪你一块遭殃可好?
他这话出于调笑之意,却让小姑娘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虽求助于他,可她绝无要他一起遭殃的念头
门外进来了一群官差,为首的恰是薛槐。
而在他身侧神色威仪、身着四品官服的中年男人,无疑就是知府。
茶花回过神,正想推开男人将责任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可薛槐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冷声呵斥:给本官拿下
他话音未落,便忽然被身侧人掌掴了一个耳刮子,随之而来地便是一声暴怒如雷的怒斥:薛槐,你好大的胆子,胆敢以下犯上!
薛槐久久没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看向郭霈,您这是什么意思?
郭霈咬牙瞪他一眼,旁带着身后衙差上前去。
薛槐只见那四品知府竟当着他的面,就恭恭敬敬给赵时隽行了个大礼。
下官云州知府郭霈,拜见昭王殿下
郭霈曾也是京官,只是后来外派了而已,他曾日日上朝,哪能和这井底之蛙薛槐一样,连近在眼前的昭王都认不出来
待那问候之声传入耳中,犹如滚滚惊雷,薛槐都是懵的。
他眼睛发直地看向理所当然坐在那里受礼的那人,就见对方慢悠悠地抬起眼皮。
现在,可还需要我给你一个交代?
外面随之进来的是昭王府豢养的私兵。
早在赵时隽进府看到怀里的小东西时,就知晓今日的戏可要远比戏台子上的更精彩了。
他在头次遇到茶花后,便走出去几步,神色阴沉地问了冯二焦。
还记得我交代你什么时候可以把昭王请出来吗?
冯二焦:时机成熟的时候?
赵时隽扯了扯唇角,现在时机就成熟了。
冯二焦愣住,虽揣摩不透这主子又打了什么主意,但他也觉得这游戏玩得着实累人。
他堂堂昭王府太监总管混得跟个不入流的小厮似的,贼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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