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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指尖碰了碰,颇有些受宠若惊。
这些都是给我的?
她弯唇笑了笑,低头对温姨母道:母亲,我想拿回房试试,戴给你和表哥看看
温姨母宠溺地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去了。
转而才对赵时隽道:你又破费了,每次出去都会带东西回来给我们娘俩,都快把阿浅那孩子给惯坏了。
赵时隽道:自家妹子,又不是外人。
倒是姨母,阿浅差不多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也别总叫她那样素净,她如今正值花龄,当打扮得好看一些才是。
温姨母笑了笑,她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对了,今晚上我让人准备了一些你喜欢的东西
她话音未落,俞渊这时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对赵时隽道:殿下,马车已经备好。
赵时隽随即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盅,温声道:我尚且还有别的事情,姨母今日不必再等我了。
说罢,便起身随俞渊一道出了厅去。
温姨母在他走后才叹了口气,叫人将东西都收拾了,随即转身去了温浅的房间里。
温浅坐在妆镜前,才将将让丫鬟将那一套头面戴上,却见母亲孤身一人过来。
母亲,你怎不在外面陪着表哥?
温姨母道:你表哥有事,又出去了。
温浅闻言,眼中的笑意瞬间陨落。
表哥才刚回来,怎么又出去了
温姨母拍了拍她的肩,你表哥这次回来,圣上势必是要为他选好妻子了,倘若他多了什么应酬,也是人之常情。
温浅眸光微暗,有些失落地扯下头上的簪子,闷声道:表哥自己都什么还没有说呢,母亲怎好这样揣摩他的心思,也不问问他自己想要谁?
温姨母道:你这个傻孩子,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说,谁会知道
温浅顿时红着脸道:我哪里有什么想法,我只在乎表哥有没有想法。
昭王妃将来是由圣上为表哥选的,对方与他家世匹配,自然无可厚非,可表哥身边其他的女子,却是他自己可以做主的
温姨母笑着戳了戳她鼻尖,你呀,真是不知羞,倒不如在选昭王妃之前,就把你们的关系定下来算了,也省的你整天想东想西的。
温浅忽地从座儿上起来,羞赧道:我不和母亲说了,我要去厨房看看今晚上给殿下准备什么呢
说完,便不顾温姨母再说什么,匆匆地去了。
赵时隽出了府后,脸上方才在温姨母母女俩面前的温情便一扫而光。
俞渊路上则对他道:陈茶彦确实还有个妹妹
赵时隽的动作一顿,随即冷着嗓音道:继续。
俞渊便继续将自己得来的情报拼凑成一个完成的故事。
已经嫁去燕国公府的陈茵娘虽也是陈茶彦的妹妹,但却是继室的女儿,至于陈茶彦,他的确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
而外人之所以不知道,也都是以为这个妹妹在年幼时便已经夭折。
细查之下,俞渊才知道,宣宁侯的第一任夫人在生下女儿之后,曾经被人指认背负偷汉,女儿就是与奸夫所生。
后来母女俩不知怎地就死在了后院一个枯井里。
打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关于那个女儿多余的风声传出。
但事情只要有影子便可以捕捉到蛛丝马迹。
也正是从宣宁侯夫人死后,宣宁侯便下了死命令,让人将茶花囚禁在后院深宅处,不许她再露面。
而陈茶彦又不知是因为什么,竟也默许了对方这样的行为。
这一瞒,便到陈家出事,都无人知晓这个被囚于深闺的千金小姐。
后来一些下人的证词也证实了这点,陈茶彦当初逃走时,唯一带走的就是他自己的亲妹妹。
这个人无疑正是茶花。
竟然是亲兄妹
赵时隽霎时想到自己先是在茶花面前的所作所为。
马车在路过教坊司的时候,便陡然停了下来。
很快,李婆子从门里出来,走到马车窗下,轻声地向贵人问了句安。
赵时隽抬眸看向那花团锦簇的大门口,情绪不明地询问婆子:她这些时日有没有说些什么?
婆子仔细想了想,心道这女子与那罪人是一丘之貉,只怕手里还掌握了什么王爷想要知道的重要线索咧。
可饶是她再仔细,也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您不知,非是老奴不尽心尽力,而是那丫头看着柔弱,她却是个硬骨头
这话却再度惹起男人一声冷笑。
硬骨头是么
眼见着男人脸色要变,冯二焦扯那婆子一把,问道: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那姑娘果然没说什么?
婆子茫然地摇了摇头,随即却又保证道:不过王爷还请放心,老奴也是个女人,活了大半辈子当然知晓这女人的弱点是什么
老奴自会想法子叫这姑娘松口,想来她也很快就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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