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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茶花却拒绝道: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
茶花
大人能够愿意帮哥哥查案,我心里已经很是感激,我实在不想让大人再有其他的后顾之忧了。
茶花的语气柔软,却很是坚决。
至于她与昭王这件事情,必然会尽力不影响到裴倾玉。
裴倾玉语气失落道:不过才几日没见,你怎都与我生疏了,是不是也还在怪我?
先前还愿意喊他一声阿锦哥哥,可当下却一口一个大人。
茶花见他有所误会,忙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我与大人幼年时的称呼太过于亲昵,很是不妥,也也不够尊重大人
茶花不是那么没有眼色的人。
她只是性情迟钝了一些,可裴少婵的语气事后细细回味,她也能明白几分。
他也到了适龄年纪,迟早是要成亲,即便眼下还没有选好合适的姑娘家,她也不好再拿孩子时那几分幼稚的交情攀附于他。
裴倾玉思来想去,也好似想到了什么,缓缓对她说道:我尚且还没有要成亲的念头。
他说到此处微微一顿,似乎犹疑了许久,才再度开口:茶花,我不敢说自己有多喜欢你,但我们自幼时便该有了感情对吗?
茶花闻言,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却继续说道:我对其他陌生女子的感情,远没有与你的深厚
倘若我真的打算娶妻,也只会先考虑与自己已经有了名分的女子。
他原本不想这么莽撞,但又唯恐因为这件事情叫她与自己离了心。
届时他反倒不知要如何是好。
在见到茶花之前,裴倾玉也没想过要毁诺的心思。
毕竟在他心里,从来没有要妻室来做自己垫脚石的念头,只想寻一贤内助在身侧。
是以只要茶花人品没有太大的问题,他多半都不会提出这约定不作数的话。
可真见到她以后,他也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生得太好了些
试问幼年便当做小妻子看待的女子,在若干年后重逢,又是这样一幅惊艳姿容,他心中如何会半点涟漪都没有?
茶花,我打小就将你当做我的妻子看待,并非是玩笑话的。
你若是愿意,我便绝不允许家里人做出那等背信弃义的事情。
茶花怔怔地,是半点也没有想到他会忽然这样直白。
裴倾玉显然也不想这样唐突,奈何裴少婵实在是会惹是生非。
他看得出茶花是个温吞性子,看似软绵,实则根本不会轻易和谁产生极深的羁绊。
少婵那样无礼,叫她便当即改口称呼他为大人,再过几日,只怕他在她面前,连半点机会也没有了。
我并没有旁的意思眼下,我们先以你哥哥的事情为主好吗?
他这话变相地化解了尴尬,也不至于让茶花为难到会当场生出抵触的情绪。
茶花听罢,明显地松了口气,垂眸轻轻地嗯了一声。
又隔几日,赵时隽都没得茶花一星半点的回应。
正当赵时隽心情要阴沉下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她拿话搪塞过去时,打茶花那私宅里便来了个婆子。
仍旧是上回来同赵时隽讨要发带的婆子,但这回她却俨然更加恭敬了几分,将茶花的意思转告给了对方。
姑娘吃了殿下赠的糕点,她觉得味道很好,让老奴过来代为道谢,她这几日又自己准备了些食材,也想做份糕点回敬给殿下。
只是茶花不愿来昭王府上,只指明了到京郊附近的桃花寺见面。
那地方漫山遍野的桃花,这个时节正赶上春暖花开,漂亮惹眼得很,不少年轻男女都喜去那处幽会。
赵时隽听罢心道她这是被欺负怕了,好像他府里是狼窝似的?
但到底得了她这么些回应,叫他亦是缓和了眸色,挑起唇角让人给这传话的婆子打赏。
婆子拿着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出府时人都傻眼了。
到底是财大气粗,她不过是传了句话,连口水都没浪费多少,就这么轻易地得了好几个月的营生了?
只是再想想上回一个字说得不对,仿佛自个儿在他跟前下一刻就会被人乱棍打死一般,她又不禁打了个寒颤,道贵人高兴是好沾光,可他要不高兴起来恐怕也不是寻常人能承受得起的。
这边传妥了话。
茶花当日果真洗干净了双手,揉着面团做了些点心出来。
到了桃花寺附近的凉亭里,赵时隽尝了尝她的点心,舒展开眉眼间的情绪,望着她道:滋味是极甜的
茶花被他看得颇不自在。
殿下如今可否将我的发带还给我了?
男人扫了她一眼,随即从袖中缓缓取出了那只素蓝发带,询问她道:你说的是这个?
茶花见着那物,眼中瞬间掠过一抹急色。
她抬手捉住那细布,却不曾想他微收手,发带的尾端便好似柔滑的泥鳅从她掌心溜走。
赵时隽挑起唇角,当着小姑娘的面将这东西极其缱绻地绕在了细长指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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