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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
“希望公主能得偿所愿。”朱瑶彧倒是挺开心,她喜欢突破世俗的人,因为她也不是一个安于常态的家伙。
“听闻下月十五,陛下要领百官去祝融山狩猎,公主可会去?”
祝融山狩猎是每年春时的活动,届时皇帝会邀请大臣们及大臣妻女一起去,除了狩猎外,大家还会在那边蹴鞠、打马球,祝融山就像个大型度假村。
以前沈罗珏是不去的,原主连骑马都不会,过去干什么?
说来也奇怪,庄朝贵女大多数都会骑马,比如镜湖公主就爱闹街骑马,她马术高超,多次下来也只有那个侍郎家的幼子受过伤,还是吵架被打的。
公主中像原主这样十五年来连马都没摸过的才是实打实的奇葩。
“去,今日阿彩带我骑马,我觉得骑马挺好玩的。阿彩便是薛家三娘子。”
本来因为阿彩而面露迷茫的朱瑶彧瞬时了然,虽然她五年没在安宁,薛满堂也是近些时日才从边关回来,但她听过薛满堂的名字。
突然沈罗珏从原主的记忆中翻出来一件事,那就是后日朱家主母在安宁城外庄子里举办诗会,请了不少达官显贵家的适龄男女。
名为诗会,实则是给这群年龄相仿的未婚男女一个互相相看的机会,因为原主没有及笄,所以并未收到邀请。
沈罗珏还想起来,诗会上齐王与献王都会去,朱瑶彧也会。
贵妃想要让朱瑶彧当她的儿媳,此事若成了可就麻烦了,因为朱瑶彧身后站着朱家不说,自身还是个会名留青史的大能人。
现在贵妃和沈昂是沈罗珏的敌人,沈罗珏不想坐看敌人的实力变强。
“听说,后日表姐家里要举办诗会,我能去吗?”
“自然,公主若是想去,后日一早直接到朱家寻我便是。”
沈罗珏原以为要费些事才能叫朱瑶彧答应,没想到朱瑶彧根本没有觉得此事不妥的意思,还一副乐见其成的样。
同公主一起过去,阿娘应该就不会拽着她催她应下与二皇子婚事了吧,朱瑶彧对着沈罗珏露出温柔的笑,眼底的情谊都真切了三分。
朱瑶彧是个有主意的人,她不喜欢齐王,也觉得朱家与齐王联姻并无好处,只是她的阿娘实在是固执,事实证明,读再多书,再能言善道,也无法说服固执的娘亲。
沈罗珏不知道朱瑶彧的想法,她因着事情顺利,心情大好,再加上想和朱瑶彧搞好关系,接下来她便主动挑起话题。
两人都有意拉近距离,气氛一下子好了许多。
以至于两人分开时,还有些恋恋不舍,朱瑶彧原以为沈罗珏会如她父亲所言那般沉默寡言,中规中矩,是个懦弱普通的贵主,没想到真实的沈罗珏能说会道,面对生死之后依旧有能与人谈笑的定力。
而沈罗珏更是没想到,朱瑶彧一个小孩,竟然和她如此投缘,进退有度,说话慢条斯理有理有据,与朱瑶彧交流,常会有如沐春风之感。
两人对对方都有了更深的好感,就等三日后诗会上再见面了。
晚上沈罗珏关闭直播,在床上舒展身躯,即便硬床板硌的她腰疼,她也睡得喷香。
沈罗珏陷入了美梦之中,皇宫里却有许多人睡不着觉,尤其是受了庄帝斥责,还要对母家柳氏下手的献王。
沈曦如何也想不明白,他明明救下了沈罗珏,沈罗珏也听话的没有多说什么,为什么庄帝还对此事不依不饶呢?
庄帝没让他出宫回府,沈曦便到了贤妃后殿自己原本的屋子里睡,顺便与贤妃商量一下此事。
灯花炸开,烛光一明一灭,照的纱窗上人影如群魔乱舞。
明亮的后殿中,长了一副寡淡慈悲相的贤妃跪坐佛前,闭目虔诚低声念着佛经。
沈曦则在一旁急的来回转圈。
“阿娘!别念了成吗?您倒是给儿子指一条路,儿子如今是心中焦急如焚,实在不知如何是好,陛下叫我明日便将折子递到御史台去,一旦薛家那老匹夫拿了折子,舅舅他们……”
贤妃转动佛珠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她睁开眼睛,往日温柔似水的眼中满是阴狠,“糊涂啊,你救她作甚?”
“她?阿娘是说定安?儿子若不救她,朱尚书追究起来,陛下定会治儿子的罪啊!”
“是你指使那群贱畜去刺杀公主吗?那不过是一个公主,你若是能娶了朱家娘子回来,朱尚书难道会紧咬此事不放?四家相处多年,有仇有恩,唇亡齿寒,朱氏怎会对柳氏下狠手?听闻今日贵妃请朱家七娘子入殿叙旧,你说她一个薛氏女,有什么好同朱氏女叙旧的?”
“定安生母朱妃,或许是因为这个?”沈曦说完恍然大悟,他明白了!“贵妃想让二哥娶朱氏女!”
贤妃深叹口气,她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唉,如果定安死了,你拼死斩杀敌人后再将此事一五一十报到御史台,未尝不可做一桩大义灭亲的戏,只可惜,你真将她救了回来,叫陛下警惕。”
蠢儿子跟她说沈罗珏说什么护国寺是在家门口,她就意识到庄帝真正恼火的点了。
只是沈罗珏那番话,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想着往常沈罗珏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贤妃摇摇头,或许是巧合吧,整个后宫,也没几个人看出庄帝怕死到眼皮底下一丝威胁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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