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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禁军反应也挺快,钟婉宁一过来,他就将腰间的长剑抽出,递给钟婉宁了。
见到钟婉宁的动作,郑释和胡狄同时眉梢一跳,胡狄下意识看向他之前的位置,想看看自己的同伴。
结果他发现,禁军不知何时已经上前,压制了他的同伴。
军中一等一的兵士卢德比,此刻被一个脸上有疤的女子压制住,那女子脚踩在他的背上,他脸贴地,动都动不了。
胡狄暗骂一声废物,脑子飞快的转动,想要找到逃脱的机会,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郑释身上。
他根本不去想钟婉宁敢不敢动手,城门口当着一群人的面,钟婉宁都能杀使臣,现在有沈罗珏的明示,杀了他肯定不会有丝毫留情。
于是在钟婉宁提剑上前时,胡狄一把拉住旁边的郑释,挡在了身前。
钟婉宁的剑很快,落在人的眼中,就犹如一道银芒闪过,在战场上时,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剑就已经将他送上西天。
钟婉宁自小习字练武,她的手非常稳,剑在她手中,就像是她延长的手臂,她可以轻松摆布沉重的长剑。
那柄剑落下,并没有出现人们想象中血溅当场的画面。
因为它停在了郑释的脖颈,持剑者手很稳,连他的衣服都没有划破。
郑释腿一软,瘫倒在地。
胡狄嘴角的笑已经扬起,他没有死,只要他现在没有死,沈罗珏就不会来第二次,因为她是大庄的皇帝!
所谓的上国的皇帝,要保持所谓的大国风范!
只要让他离开,离开皇宫,他就能回到瓦勒塔部,回到沙漠与草原之中,那里是他的战场,有瓦勒塔部的勇士,大庄人不可能……
“噗!”
剑刺破血肉的声音并不清晰,反倒是血涌出的声音,更大一些。
第115章 .将犯人关押别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银白长剑自胸口穿过,那正是心脏的位置,胡狄的眼中满是不甘,他低下头,看见了胸前的剑尖。
他努力向后看,想看看是谁杀了他,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大量失血让他眼前发黑,即使转过头,也根本看不见身后的人是什么模样。
秦九龄抽出剑,没有支撑的尸体向前倾斜,她想了想,没有挥手将对方的头颅斩下,毕竟是在大殿之上,见血已是不详,再将血溅的哪儿都是,御史台的家伙怕是要撞柱直言进谏了。
“王子!!”
卢德比悲痛的大喊一声,他倒在地上,奋力挣扎,却依旧无法摆脱身上两个禁军的压制,不过他的力气确实很大,两个身穿甲胄的禁军压制他一个人都很是勉强。
秦九龄转过身,颠了颠手上的剑,瞄准还在大喊大叫的卢德比的头,轻轻砸过去。
卢德比头上一疼,眼前一黑,彻底昏迷,四肢软绵绵的瘫在地上,没了声响。
郑释看不清在桌子后面的卢德比,以为秦九龄这一剑扔过去是杀了对方,被吓得汗不停留,爬都爬不起来,也就是人还知道礼义廉耻,没被吓尿了。
“胡狄,死了。”叶吉原喃喃一句,看着地上胡狄的尸体,双眼冒光,“胡狄死了!陛下!他死了!瓦勒塔部定会被大庄所打败!博兰布提前恭祝陛下大捷!”
这位博兰布的使臣都快高兴疯了,沈罗珏与瓦勒塔部开战的决心之坚定,甚至不惜杀了瓦勒塔部的王子,可见这场大战避无可避。
如果瓦勒塔部被大庄打服了,那么以后博兰布就再也不用害怕瓦勒塔部这个来自沙漠的禽兽邻居了。
本来被血腥场面吓了一跳的其他国家使臣,纷纷反映了过来,与瓦勒塔部有仇的喜笑颜开,有所勾结的则小心翼翼,生怕步瓦勒塔部后尘。
他们轮番上前,或是跟着叶吉原提前祝贺大庄,或是故意忽视瓦勒塔部,讲自己国家的事情,很快就让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而胡狄的尸体,以及其他被禁军拿下的瓦勒塔部人,都被押了下去,等候沈罗珏之后处理。
秦九龄身上沾了血,自然也要提前下场,钟婉宁不用走,但她最后还是跟着秦九龄离开了,顺便让人带上了还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郑释。
郑释是大庄的官员,沈罗珏不可能当着一众外国使臣去惩罚他,今天郑释向着瓦勒塔部说话,已经够丢脸了。
沈罗珏不说,不代表她不生气,钟婉宁了解沈罗珏,自然要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拉走,省的他留在这儿碍眼。
看到鸿胪寺少卿被带走,还坐在席上的鸿胪寺卿想了又想,还是悄然起身,跟着钟婉宁等人出去了。
进贡一事已经接近尾声,接下来会开宴,众人畅享美食美酒,聆听雅乐,观赏歌舞,同欢共乐,这时就不要求每一个官员都必须在自己位置上等待了,可以在紫极宫自由走动些许。
只是没有沈罗珏的命令,肯定不能随意走出紫极宫的范围。
因此鸿胪寺卿走出来的时候,不急不慢,他知道钟婉宁走不远。
果然绕出大殿后,就在殿前看到了站着与秦九龄说话的钟婉宁。
眼见钟婉宁又要走,大理寺卿朱汶连忙上前喊道:“钟将军留步!”
秦九龄脸上还带着血迹,鲜血的味道顺着风吹向朱汶,让那位养尊处优的士族大臣露出些许嫌弃的神色。
秦九龄笑着小声说道:“打了狗,主人就出来了,这家伙可不好对付,他是瑶彧的六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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