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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澈刚在盛纾那里讨了甜头,心情当然十分不错。
听了慕容润的话,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勾起嘴角先他们一步往麟德殿走去。
落在他身后的慕容淳兄弟俩面面相觑。
慕容润奇道:“大哥,他今日是怎么了?”
慕容淳微眯着双眼,看着慕容澈远去的背影,忽然轻笑出声:“听说近日东宫进了一个绝色美人,你说会不会和她有关?”
“他会因为一个女人心情好?”
慕容润不信。
慕容淳但笑不语。
慕容澈一出生就是尊贵的嫡出皇子,五岁时被立为太子,十岁回京后便一直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众人的称赞也好、皇帝的重视也好,慕容澈都是等闲视之。
慕容淳还从来没见过慕容澈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
他想来想去,只能把原因归结于慕容澈新得的那个美人身上。
他现在对她可是感兴趣极了,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慕容澈动凡心?
慕容澈对她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情根深种?若是后者,那一向冷心冷情的慕容澈可不就有软肋了?
一旦慕容澈有了软肋,他还愁没办法对付慕容澈?
慕容淳越想心情越好,迈着轻快的步子,跟着进了麟德殿。
今日三品以上的大臣以及各勋贵都受邀饮宴了,众大臣见慕容澈兄弟几个进殿,纷纷起身行礼。
受过他们的礼后,慕容澈径直走向他的位置,并未私下与谁闲谈。
皇帝没来,慕容澈就是这殿中身份最高的,他在上首正襟危坐,其他人自然也不会三五成群聚在一处闲谈。
慕容澈的拥趸也就罢了,其他皇子的拥趸或是那些中立的大臣,见慕容澈寡言少语,往那儿一坐,殿中气氛瞬间凝滞,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有这么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储君,臣工的日子可不好过。
众人不尴不尬地坐了半晌,皇帝慕容祈终于来了。
内侍的唱喏方罢,以慕容澈为首的众人皆离座下跪,口呼“万岁”。
比起慕容澈这个储君,慕容祈待臣工就和气多了。
刚一落座,他便与几个上了年纪的宗室寒暄起来。
“有日子没见梁王叔了,王叔身体一向可好?”
梁王年近七旬,听到慕容祈的话,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中气不足地答话:“劳陛下记挂,老臣这身子是大不如从前了,不能为陛下分忧,老臣惭愧。”
慕容祈一听,命内侍搀着梁王坐下,又命人去库里取了不少上好的药材,让梁王一会儿带回去。
梁王对着慕容祈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关心完梁王,慕容祈又与其他宗室、大臣闲话,君臣之间气氛融洽、其乐融融。
众人叙完话,慕容祈给鸿胪寺卿张壑使了个眼色,张壑会意,起身去偏殿,把一直在那里候着的南诏使臣团带了过来。
使臣团以南诏的一名三品大臣呼延懿为首,共有五人。
他们在张壑的带领下步入麟德殿,恭恭敬敬地给慕容祈行礼。
自大周建朝起,南诏就对大周俯首称臣,每年纳岁供,百年来两国关系一向融洽。
慕容祈之前对他们的到来也无甚戒备,但那日慕容澈回宫和他密谈后,他也派人暗中监视南诏的人。
只是他们行事谨慎,每日都待在驿馆里,少有出门,慕容祈倒是没有查出什么。
但既然慕容澈说他们有问题,慕容祈自然也不会怀疑,如今对南诏的人是存了戒备之心的。
心里有了计较,慕容祈却仍旧笑容满面,和气地叫了起。
慕容澈和慕容祈对视一眼,随后起了身,居高临下、负手而立,对呼延懿等人说道:“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今日设宴为诸位接风洗尘,诸位不必拘束,须得尽兴而归才是。”
呼延懿等人到京城已经数日了,一直没得到召见,原本心中不虞,这会儿见殿中席面盛大,慕容祈和慕容澈父子俩对他们也算客气,心里才舒坦了些。
呼延懿见慕容澈身着皇太子冕服,思及他们此行的目的,对慕容澈更恭敬了几分。
“谢皇帝陛下、太子殿下。我等进京数日,有鸿胪寺的官员为我等介绍大周风土人情,我等受益良多,只恨不得多留几日,能亲身领略一番才是。”
慕容祈笑容不变,爽朗地笑了起来:“这有何难?朕准你们再多留三日,让张卿派人带你们四处转转。”
刚坐下的张壑听到慕容祈点了他的名,又站起来躬身应是。
慕容祈让他坐下,又问呼延懿:“你们国君如今可好?”
周围的小国向大周称臣后,都改称国君,南诏也不例外。
呼延懿道:“有劳陛下垂问。国君此前抱恙许久,幸得有王后悉心照料,我等离开南诏时,国君已然好全了。”
慕容祈点点头,没再多问,让呼延懿等人坐下,正式开宴。
众人刚一坐定,就有数名身段婀娜的舞姬伴着悦耳的丝竹声踏入殿中。
殿中的氛围顿时热烈了起来。
慕容澈对舞姬不感兴趣,一眼也没往那边瞟。有人跟他说话,他就回两句。没人理会他,他就独自饮酒。
想着出来前盛纾的媚态,他只觉得心中有把火在烧,盼着宴会快些结束,他好回东宫抱他香香软软的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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