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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他拿盛纾是没办法的,最后也只能败在她手上。
“要去多久?”
盛纾的耳朵动了动,抬头睨了慕容澈一眼,不确定地道:“一个月?”
慕容澈蹙眉。
他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盛纾也不是没眼色的人。
“那半个月?”
慕容澈的脸色缓和了些。
“到时我送你过去。”
这就是同意她去庄子上陪程氏半个月的意思了。
盛纾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慕容澈见她笑得开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竟然没有半分舍不得他。
偏生罪魁祸首完全没注意到太子殿下的心情,知道能去盛黎旸的庄子上住半个月,心绪极佳。
和心中郁郁的太子殿下有鲜明的对比。
慕容澈把她抱过去,坏心眼儿地捏住她的鼻尖,问她:“就这么高兴?”
盛纾被他捏着鼻尖,遂张开嫣红的嘴唇呼了两口气,然后拧了慕容澈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开来。
“还挺高兴的,”盛纾睨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不佳,心中觉得有些莫名,她想了想,又道:“多谢殿下允准。”
慕容澈一噎,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憋屈。
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能忍住——
“你就没有半点舍不得我?”
盛纾怔了下,她明白慕容澈这问题没有其他意思,但因她自己心虚,眼神顿时有些飘忽不定。
好在她垂着头,慕容澈并没有发觉。
盛纾轻咬着嘴唇,而后抬起那双似是会勾人的双眸,与慕容澈道:“自然是舍不得殿下的。”
慕容澈抬起她的下巴,报复般地轻咬了下她的下唇,轻抚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没骗我?”
盛纾伸手环着他的腰身,“嗯,不骗殿下。”
……
得了慕容澈的允准,过了两日,盛纾就包袱款款离开了东宫,到梁国公府寻程氏。
她原以为慕容澈所谓的送她去,只是送她到国公府,没想到,她到了国公府后,他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问之下,盛纾才知道他是要送她到庄子上。
“殿下,不用如此麻烦,有侯爷和两个哥哥送我们去呢。”
一旁的盛怀璧听到盛纾这话,顿时昂首挺胸、意气风发,炫耀般地看着慕容澈。
慕容澈一顿,心道他之前还夸过盛怀璧坦荡率直、赤子之心,如今看来,他当初真是瞎了眼,盛怀璧分明是个棒槌。
若是旁人敢如此对他,慕容澈定然叫那人知道好歹,但这棒槌是盛纾的亲兄长,他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慕容澈揽了盛纾的腰肢,亲昵地道:“父亲兄长和夫君怎么能一样?”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盛纾被他闹了个大红脸,而方才还得意非常的盛怀璧,脸色顿时难看得像生吞了苍蝇。
盛黎旸与程氏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诡异的场景。
他站在拐角处,微眯着眼看着与盛纾旁若无人亲昵的慕容澈,想起盛纾那日说过的话,眼底闪过寒意。
程氏扯了扯他的衣袖,眼含担忧,“夫君。”
盛黎旸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夫人别担心,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可是这……”
“为了浓浓,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
盛黎旸丢下这话,便不再多说,与程氏相偕着过去。
待到了慕容澈跟前,盛黎旸面不改色地与他行礼。
慕容澈虚扶了他一把,“定南侯此时便要出发?我与你们一道,送纾儿过去。”
盛黎旸颔首,“那殿下先行。”
他如此上道,慕容澈方才在盛怀璧那里受的气,总算顺畅了些。
……
盛黎旸那处庄子就在京郊,自城门出去,往东三十余里便到了。
这庄子是当年慕容祈赐给盛黎旸的,不仅占地极广,庄中之景更是一绝,旁边挨着的,都是皇族的别业。
足见慕容祈对盛黎旸的宠信。
慕容澈对这里不算陌生,毕竟他也有庄子在这附近,曾经来过两回。
有慕容澈在,盛家人当然只能以他为先。
这会儿已经临近午时了,他没说要走,程氏便只好询问他的口味,然后吩咐庄子上的厨子准备午膳。
“殿下今日挺空闲的?”
盛纾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难免又问了句。
慕容澈挑眉,“纾儿这么想让我走?”
盛纾讪笑着道:“殿下误会了,我是怕耽误殿下的正事。”
慕容澈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纾儿记性怎么这么差?昨日我不是说过吗,对我来说,你的事都是大事。”
他一面说,一面把玩着盛纾的手指。
他这话,盛纾自是听过就算了,并未当真。
在庄子上用过午膳后,慕容澈总算要和盛黎旸、盛怀瑿父子俩一道回京了。
而没有差事的盛怀璧,自然是留在了庄子上。
“过两日我再过来。”
临走前,慕容澈道。
盛纾不意他会说这话,一时间有些错愕。
“殿下公务繁忙,实在是不必过来,左右也就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慕容澈摇头,“对我来说,一日不见便思你如狂,两日来一次,我已经很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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