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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可是众所周知的病秧子呢。
转眼间,一月过去。
泰州。
凌无意来泰州后,才知泰州驻军将军张奇迟迟不肯出兵。
此次来泰州的锦衣卫只有百来人,兵力远远不足剿灭上千人的莱鸣宗和查办莱鸣宗私办的铁矿。
早前来泰州调查莱鸣宗事宜的锦衣卫风千户,赵千户三翻四次求见张奇,张奇却找各种理由推拒不见。
凌无意一到泰州,便领着风千户、赵千户等锦衣卫精英,一队人十数人闯入泰州驻军军营。
张奇早闻凌无意之名,十分畏惧,躲在数千亲兵之后不敢出面。
凌无意一人长剑,身影如鬼魅,于数千人中生擒张奇,将张奇当场扣下,拿出陛下亲笔写下的“如朕亲临”圣旨,暂接泰州驻军。
随后,凌无意带兵剿灭莱鸣宗,只是刘遇、王景仁莱鸣宗高手早有察觉,他们金蝉脱壳,逃进了莱鸣宗私矿所在的深山之中。
凌无意又带兵围困矿山,不料当地春夏之交,雨水绵绵,山洪爆发,原本锦衣卫探查好的入山路线被山洪冲毁,道路难行,大军一时无法入山。
凌无意担心刘遇老奸巨猾,弃车保帅再次逃走,便将率军围山之事交代给送风千户、赵千户。一人独自入山,正巧遇到刘遇、王景仁等人再次出逃。
他和刘遇、王景仁大战一场,生擒刘遇,王景仁侥幸逃脱。
待凌无意和围山大军汇合查办矿山,凌无意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莱鸣宗私自开采的矿山几乎已经被挖空,而囤放在矿山营地中的铁矿、铸好的兵器却并不多。
那些莱鸣宗打造好的兵器,都去了哪里?
凌无意和风千户、赵千户一合计,更觉得此中大有蹊跷。凌无意便将善后的事情交代给两位千户,让他们仔细盘查莱鸣宗和铁矿。自己则回京和师叔商议此事。
……
京城,靖安侯府。
入夜,一黑衣人出现在明简行的书房之内。
他冲着明简行抱拳一礼,恭敬道,“世子,泰州那边来了消息,凌无意已经控住了泰州驻军。这个时候,大概已经血洗了莱鸣宗。”
明简行站在桌案后,他神色诧异,“这么快?张奇这么没用?竟一时半会都拖不了?”
黑衣人平静道,“凌无意带了圣旨,陛下准他在泰州便宜行事。他武功又高,张奇拦不住他。莱鸣宗暴露了,世子和莱鸣宗牵扯甚多,相信锦衣卫下一步就会查到您身上。主人让您做好准备,将祸水引到二皇子身上。”
明简行神色沉冷,他目光阴郁地盯着黑衣人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主人吩咐我做的事情,我自然会去做,但主人不会过河拆桥吧?我和二皇子犯下谋逆罪,二皇子也许还能留一命,我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黑衣人并不恼怒,音色淡淡,“世子请放心。主人会保您。您是靖安侯世子,必不会轻易被杀,待二皇子罪证落实,主人就会派人救您。主人身边高手众多,即便是天牢救人又有何难?世子是聪明人,相信也留有后招,主人不会冒险舍弃您。”
明简行微微一笑,“那就好。为了主人大计,我可是舍弃了整个靖安侯府,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主人可别叫我心寒。”
“世子的话,小人会带给主人。”
……
转眼已经是四月初,正是杏花微雨好时节。
云轻轻被云夫人禁足一月,期间云夫人也禁止云千香来探望云轻轻。
这日雨歇,她便带着采荷出来走走,她们去了织锦阁取了之前定做的夏衫,中午又去苏河酒楼用膳。
中间有一道香煎黄鱼的味道不太对,那黄鱼像是馊了一样,采荷气不过,就出了雅室去找店小二理论,不料一去不回。
云轻轻等了一刻心生疑惑,正要出雅室亲自去寻采荷,不料一人掀帘进来。
明简行依旧是一身锦衣华服,可云轻轻望向他的时候,心中一颤,无端的生出了一些惧意。
她望进他的眼睛,察觉出其中的不甘、怨恨,还有一丝得意。
“世子,可是有事?”
这是她定下的雅室,明简行不问擅闯,已经是冒犯。云轻轻心中微恼,她直觉明简行有些不对劲,因此眼下不敢得罪他。
明简行唇角勾起一股势在必得的笑意,他目光□□裸地在云轻轻身上逡巡,“自然有事。轻轻,你是本世子先看上的,本世子又怎么会让别人得到你。”
云轻轻又惊又惧,“世子,您这是何意?”
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想到迟迟不归的采荷,云轻轻脸色不由得发白起来。
“呵呵。”
见美人受惊,脸色雪白,黑眸惊惧,楚楚可怜的样子,明简行心中更是满足畅快,“自然是要得到你。云轻轻,你为了那个臭小子羞辱本世子的时候,可想到有今天?”
云轻轻心道,她何时羞辱过明简行?
“你也别想着那个臭小子来救你了。我早就查过了,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未在京中出现过了。他玩腻了你,抛弃了你!”
明简行声音越发高亢,像是大仇得报的快意,“后悔因为他放弃了本世子吗?来不及了!”
云轻轻:……
她望向明简行,眸中的惊惧化为平静。她又垂眸,羽睫盖住眼中闪过讥讽和好笑,“世子,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请世子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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