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还不急，等自己把敌情全部打探清楚之后再做打算。
    她需要验证自己的某种猜测。
    “先不说这些了，你先当着我的面伪装容貌看看，让我们来把关一下。”杨挽总觉得小人鱼所说的伪装并不合格。
    沃德尔默默吃瓜。
    “好的大人。”艾米丽自信地摇身一变，“我敢保证村民们一定认不出我！”
    刷的一下，她的脸变成了另外的模样。
    “怎么样大人？还有我的这位同族？我是不是看起来很不一样？”艾米丽在两个人的凝视之下不免有些忐忑。
    杨挽瞥了沃德尔一眼：“你来说说？”
    沃德尔显然也有些为难，他并不想伤害她的自尊心，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得罪人鱼更好一些。
    “艾米丽，你……还是很漂亮。”他委婉地说道。
    “哦，谢谢你，我的同族，你也很漂亮。”她开心地对他点头行礼。
    她自然能闻出沃尔德身上属于人鱼的味道，不过有大人在，想必自己也不应该提出任何疑问。
    “够了蠢鱼，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从一种漂亮变成另一种漂亮，你成心是想被抓起来是吧？”杨挽无情吐槽。
    艾米丽高兴的笑容慢慢变成了一种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我错了。”她干脆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再变，下一个！”杨挽不耐烦地挥手。
    这下艾米丽老实了，她默默照做，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然而这次虽然改变了性别，但依旧美的惊人，差点没把“我是大美人”这五个字挂在脸上。
    “还是太漂亮，换！”
    “不行，再换！”
    “你是没见过丑的吗？换！”
    换到最后，艾米丽体内仅剩的魔法都被掏空的一干二净。
    她哭丧着脸：“大人，我实在不知道该变成什么样子了，我连族里最丑的人鱼样子都变出来过了，可您还是不满意。”
    杨挽：“……”
    这是挑衅吧，这绝对是挑衅！连他们最丑的一条人鱼的颜值都能吊打我所有的海妖子民，这难道不是赤果果的炫耀吗？
    放开我我要胖揍这条无形炫貌的蠢鱼！！！
    熟悉杨挽的沃德尔已经提前一步按下了她快要爆发的双手，不停在她耳边安抚着要冷静不要冲动。
    要是她发起怒来，这间屋子根本承受不住，那晚上就只能流落街头了。
    “行，我来教你，变成什么样子最可靠。”杨挽咬牙切齿地露出了笑容，“沃德尔过来。”
    “啊？我？”莫名被cue的沃德尔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错，就是你。”杨挽把他拎到了自己面前，右手一点，英俊潇洒的金发王子忽然间就变成了丑陋无比的小老头。
    “看，这种就不会引人注目。”
    然而艾米丽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瞪大了双眼，动作迅速到仿佛被戳瞎了双目似的痛苦捂住眼睛。
    天呐，我居然见到了这么丑的生物，还我被艺术美熏陶后的心灵T^T
    “好吧，确实有点丑，或者变成这样。”杨挽一挥手，沃德尔又变成了扔在大街上平平无奇的路人。
    艾米丽眨眨眼，明明自己非常用心的去记他的长相，可眨眼过后大脑却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来沃德尔的样子。
    “我明白了，原来不引人注目的意思是这样。”她不知道领悟到了什么，眼睛里发着光。
    反正比上一个要好看多了，艾米丽认为自己不能强求女王的审美，万一下一个更丑就得不偿失了。
    对颜值天生严苛的人鱼族表示这样挺好。
    “行，就照这个变。”杨挽一拍手，沃德尔便恢复了原样。
    她看了看一脸懵的沃德尔，满意地点了点头。
    唔，养眼果然很重要，我都没那么暴躁了呢。
    当天晚上艾米丽就偷偷溜了出去，况且有着杨挽重新输送给她的魔法傍身，艾米丽一点都不担心会被发现。
    大不了打一架就是了。
    等她回到海里后，她用杨挽送给她的传音螺告知自己的安全动向后便回到了族里。
    解救小人鱼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这一天都仿佛活在另一个世界的小王子沃尔德依然心有余悸。
    “我之前从来不曾了解过这些。”他对自己很是恼怒，一个王子连这样的事情都没能关注，这是多么失职的一件事啊。
    “人类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这种事情到底已经发生了多少年？有多少人和势力参与其中？我的国家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吗？”他痛心切骨。
    “那就需要你身为人类去好好调查了，”杨挽说道，“顺便提一句，当初我在摊主的记忆里搜索到了一段很有意思的事。”
    “什么？”
    “你知道最大的人鱼买卖主和这条黑色产业链的源头在哪个国家吗？”
    “你说的是……”
    “别心存侥幸了，就是布达国，我的王子殿下。”杨挽冲他一笑，笑容里带着无尽的冷意。
    凭空一声惊雷打在沃德尔身上。
    作者有话说：
    沃德尔这个名字是静静根据“贵族男子姓名”这种关键词搜索出来的，感觉读起来顺口也挺好听的。
    然而就在今天，我闺蜜突然发消息问我说，沃德尔这个名字是不是谐音梗，我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并问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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