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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房东也是为了挣钱打马虎眼, 俩人说是表兄妹, 从小一起长大, 之后顺理成章办了酒席,没领结婚证,还说他们村好多都没领结婚证的,那房东也就含糊了过去。
刘翠云呢,是直接连问都没问。
当时带着人来看房,骆常庆和老婆孩子回了老家,没看成还不高兴,也知道按照合同他们还能再租几个月。
刘翠云其实想强行把骆家撵走,可张金水拦着没同意,她也怕公婆发火,只能忍着,还担心那对‘夫妇’等不及,找了别的整院。
结果那天张金水回去说骆家退了房,还有些埋怨她的作为。可刘翠云听着开心啊,哪顾得上张金水高不高兴,还说:“我可没撵他们,是他们自己走的。”
但脸上喜悦的神情却表达出了她心底的话:还算有眼力劲,知道不讨喜自己乖乖退了。
都没问骆常庆一家搬走是去了哪里。
第二天就高高兴兴的去找那对夫妇,她自己跟人家签的合同,对方一次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她揣兜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上回张金水租的,还给公婆留了几块,这回全落她自己口袋里了,那种喜悦跟之前从丈夫手里接房租的感觉不一样。
可她哪里知道那对‘夫妇’关系不正常啊,女的明明有丈夫,却抛下丈夫孩子跟这个男人偷跑了出来。
搬过来住了没几天,那对狗男女就让人捅死在家中了。
凶手没抓住,苗绣花分析着凶手应该是那女人的丈夫,警察找到那女的家里,村里人说那家的男人在老婆跑了没多久也走了,留了个孩子跟着爷爷奶奶。
“你大爷也说,搞不好在合租房住的时候那破鞋她男人就盯上了,那边人多,没找着机会下手。现在可倒好,我们家那个朝巴媳妇给人家提供机会了,搬过来这也没住几天就去阎王爷那报道了。”苗绣花直嚷着说家门不幸。
至于刘美青……
“你大嫂也是倒霉,那天在派出所我听了一耳朵,说要过来找你要秘方还是啥的,她不知道你们搬去省城的事啊?”苗绣花没等骆常庆回应,就接着道,“不知道也好,那天我光听她骂你们了,跟派出所的人说你们这么没良心,那么不拿她当大嫂啥的,满嘴里没听着一句说你们的好话。”
又道:“她那天来呢,进巷子正看见杀人犯从门口那里出来,走了个对脸,她当时没多想,数着大门过去才知道是一家,还以为……”
苗绣花看了文霞一眼,没按照刘美青说的,心说文霞那个妯娌也不是个啥好玩意儿,思想太腌臜了,遂改了个口:“还以为你们家里的客人呢。她就先拍了拍门,没人应,她就推门进去了。”
“这一进去,让她看了个正着。”
苗绣花特意把骆听雨打发到院子里玩,此时压低了声音道:“两具尸体,啥也没穿,让人捅了好几刀,满地的血……”
刘美青当时就吓傻了,腿软的站不住,手脚并用从大门那爬出来的。
她这样出来,胡同里正好有人往这边走,就瞧见了,肯定过来问啊,刘美青当时哆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利索,跟烂泥似的瘫在那里,牙齿颤地咯咯响,光念叨:“死死死人了,杀杀杀死死人了。”
人家肯定不能叫她走,也不敢进去,又在胡同里吆喝张家老两口,喊人。
随后才知道里头出了人命,赶紧报警,还得看着刘美青。
刘美青得配合调查,上警车的时候是两个警察架着胳膊拖上去的,都站不起来。
虽然最后确定命案跟她没关系,可刘美青也吓破了胆,两眼无神,脸色蜡黄,嘴里喃喃着一会儿骂小叔子一家,一会儿说她倒霉。
为了求证刘美青去大崖村真是找小叔子,这边派出所的民警找骆常胜问了几句话,也是让他来接的人。
刘美青接受调查,张金水两口子就更不用说了,尤其是刘翠云,她经手的租房事宜,更得配合,农药厂上上下下也知道了。
案子没结,房子封了,张家也乱了套。
虽然出事那天胡同里的邻居忙齐上阵,帮忙啥的,可事后回过神来,人家也埋怨。
一条胡同里出了这种事谁不觉得晦气?
尤其是挨着张金水院子的两户人家,提心吊胆住不安稳,气不过,来张家抱怨了一回,可张家老两口能咋着?只能低着头听着呗,好在邻居也知道不管老两口的事,就跑到农药厂堵着刘翠云骂,要不是她胡折腾,能出这种事吗?
还找她领导,闹着要个说法。
刘翠云现在已经被停职了。
张金水的工作也受影响。
刘翠云起初还甩锅骆家,说他不按合同办事巴拉巴拉的,苗绣花听说了,也去骂了她一回。
苗绣花最后无奈地道:“你说这叫啥事?”
张大爷回来了,短短几天工夫,瞧着张大爷就跟老了好几岁似的。
说了会儿话,也才知道骆常庆不是为着自家嫂子过来的,就是从省城回来,想着快八月十五了,买了月饼特意过来看看老两口。
“你们有心了!”苗绣花忍不住哭了。
多好的一家子啊,叫老二媳妇闹上这么一出。
结果呢?惹了一身臊,房子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解封。
就算解封了谁住?左邻右舍还不知道要埋怨他们到啥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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