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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像被绑架的样子,倒像是去朋友家做客。
他身边的黄毛还放狠话:“别想着耍花样!”
骆常庆失笑:“哥们,我连要去哪儿都不知道能耍什么花样?人有三急嘛……”
“再坚持坚持吧,还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最后车子开进一处旧厂房,停了下来。
骆常庆像是很急的样子,还没下车就先问:“厕所在哪儿?有报纸没啊?”
那黄毛狐疑的盯着他,骆常庆夹着腿,艰难地道:“不放心可以跟着,我真的很急啦。”
副驾驶上的人下来扔给他一张报纸,指了个方向:“那边。”
骆常庆弯着腰往那边跑,边跑边解腰带。
也不怕他跑,这厕所有顶棚,后墙上没有窗户,只要守住门口就行。
往门口一站,还能听见里头传来骆常庆的嫌弃声:“怎么这么脏,都没有下脚的地方,往哪儿蹲啊……”
然后就是解腰带和拉拉链的声音。
骆常庆一闪身,飞快的进了果园,跑到屋里把他托人买的□□和匕首拿了出来。
随后放在入口他能随意摸出来的位置,一闪身出去,弄出点儿动静,还嘟囔了句。
听着外头没啥动静,又闪身进果园,拿起□□摆弄了两下,复习了一遍使用方法,检查了里头的子.弹,再闪身出去。
反复了两三回,听着外头的人催,他艰难地道:“再等等……”
磨蹭了片刻,隐约听着外头有摩托车的声音,这才站起来走出去,道:“走吧!”
盯着他的几个混混却看向门口的位置,其中一个示意那黄毛:“这地儿怎么会有人来?你出去看看。”
骆常庆装听不懂的,道:“要见我的人呢?”
话音刚落,胡敬友从前边一处废旧车间里走了出来,夸张的笑着打哈哈:“哎呀,骆老板,想见你一面实在太难、太难、太难了!”
“胡主任,好久不见。”骆常庆笑着寒暄,“怎么?贵厂已经到了混不下去,需要绑架客户达成合作才能维持厂子运转的程度了么?”
胡敬友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难看。
周围那几个小混混惊讶骆常庆的豪横,为首的那人吐了口烟,威胁骆常庆:“老实点!”
拿了飞燕的钱,该帮着人家撑撑场子,再多,就看这位胡老板肯不肯让兄弟们赚个外快了。
胡敬友脸颊上的肉抽搐了下,眯着眼打量了下骆常庆,冷笑道:“看来骆老板是不准备好好谈了?”
“哪里?好好谈,当然要好好谈。”骆常庆笑道,“开个玩笑,胡主任别介意。”
胡敬友有点不解,他不清楚骆常庆是不是赚了俩钱飘了,分不清当前处境,还是有别的依仗。
刚才那叫玩笑吗?那叫羞辱!
骆常庆无视胡敬友打量的目光,看向他出来的位置,扬扬下巴,道:“里头有茶能喝吗?”
刚才跑出去的黄毛返回来,道:“应该是凑巧,去的是潘家村方向……”
为首的那人狐疑的瞥了骆常庆一眼,嘟囔道:“这个姓骆的之前就是被一辆摩托车送去的车站……”
他们也是等骑摩托车的人走了才进去围的骆常庆。
看见郭大旺走,却没看见他又回来。
另一位青年满不在乎地道:“来就来啦,正好没外快拿,收辆摩托车也不错啦。”
为首的混混笑着点点头,道:“这倒是,走,去给胡老板壮壮胆。”
又问黄毛:“姓骆的身上真没有搞头?”
“口袋里没有,就那二十几块钱嘛。抠死了,出门不带钱么?”黄毛道,“一会儿看看他鞋底、裤子里,仔细搜搜。”
又咬牙发狠,低声道:“不然直接绑人,让他家里拿钱来赎。”
为首的混混顿了顿,很难不动心。
胡老板可是说了,姓骆的以前在他们厂里下订单都是几十万几十万的下。
艹,看着就是个土老帽,怎么那么有钱?
骆常庆这边,跟着胡敬友进了临时谈判的地方,就是一处废车间,他无视胡敬友难看的脸色,跟他要了根烟,点着吸了一口,打量车间大小,还问:“这里以前是干嘛的?”
刚才进来光顾着打量周边地形,没注意到厂门口有没有挂牌子。
胡敬友冷笑:“骆老板,与其关系这破厂子,还不如多关心关心咱们之间的合作?”
骆常庆不紧不慢来回走了走,还拍了拍车间里立着的柱子,仰头打量一眼,应该是承重柱。
听胡敬友这么说,他转头把烟从嘴角摘下来,道:“合作?都闹到这一步了还有合作的可能吗?”
黄毛几人正好进来,几个混混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摇摇头,道:“土老帽就是土老帽,难不成真以为咱们请你来就会真对你客气了?”
为首的混混看向胡敬友,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咧嘴笑:“胡老板,有额外的红包么?只要胡老板大方,我的小弟们不介意活动活动手脚。”
暗示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看来之前谈的合作里只有请人,不包括揍人这一项,如果额外动手脚,那得额外加钱。
胡敬友不满意这几人趁机要求加钱,他还以为交了钱给老猫,老猫手下的人就会全力配合他。
这帮贪得无厌的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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