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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伯今随手又捡起一旁的砍刀,拿在手上对着高山的方向,冷漠道:“手要是不想要了,下次扔的可就不是木柴了。”
高山被燕伯今的气势唬住,他常年杀猪杀羊身上一身血气。但都敌不过此人,只觉得他能随时能扼住你的脖颈。一时间竟然生了想要逃跑的心思,好不容易稳住心神。
高媒婆见形势不对,连忙站出来道:“哎哎,大家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的,只是相看一下。不合适咱也不会硬凑成一对,我原以为你们只是订了婚,没想到还是童养夫……”
周细春冷着脸道:“就算要相看也得提前跟我打招呼吧,也得经过我的同意吧。更何况哪有你们这样直接上门的,又是推人又是指着人骂的。”
高媒婆赔着笑,字里行间却是没有一句道歉。“两个村子离得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高山平时忙,这不是抽了空就直接过来了嘛。”
周细春呵了一声,语气更冷了:“他想来就来,当我家是什么地方。”
高媒婆连着说了三个“是。”,没想到这丫头看着娇小,却是个不饶人的。
高山喘着粗气又盯着周细春看,心有不甘。高媒婆也瞧出来自己外甥看上了阿周,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她拉过高山,又对着周细春道:“今天就是个误会,我们以后再也不来了。”
燕伯今拿着砍刀走近,声音冷冽,威胁道:“最好是这样。”
高媒婆脚绊了一下,拉着高山往外走,高山还不死心的望了周细春一眼。
周氏还没晃过神来,周细春见人真的走了,将院门一关。有些担忧:“他们不会再来了吧?”
高媒婆将高山拉出门外,又低声问道:“你真看上了?”
高山回道:“是,但是她童养夫……”他有些忌惮这个男人,手指到现在还痛呢。
高媒婆嘴角一勾,道:“既然你看上了,那她就必须得进你家门。”
高山一愣,问道:“姨,你有办法?”
高媒婆阴笑道,“走,回村去。”
……
一连几天,高媒婆他们真的再也没上门。
仙芽村的茶树全都是黄芽,二月开始黄芽生长比较缓慢。
如果遇到倒春寒嫩芽就会被冻萎缩甚至枯死,周细春摸不清黄芽到底什么时候能开采,只有隔天就去茶地里去看。
前几次都是燕伯今陪着去的,后来上山的人多了,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本来今天是要陪燕伯今去镇子上买药的,但是周氏这几天腿脚不利索,她怕留奶奶一个人在家出事。
于是燕伯今便一个人去镇上,临出门前周细春还在交代:
“医馆叫众济医馆,不认得路找不到记得问人。”
“你知道从哪儿坐牛车回来吧,别坐错了地儿。”
“还有,你要是走丢了,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你。真要走丢了……就像苏新那样留个记号给我。”
燕伯今:……他看起来很不靠谱?
不过心里暖暖的,并觉得她的唠叨很是好听。
去医馆这条路阿周带着自己走了很多遍,其实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就记住了。顺利找到医馆,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张大夫也早早抓好了药,等燕伯今来时,还是按照惯例给他把脉。
张大夫:“不错,药继续喝着。”
燕伯今问:“眼睛何时能看的见?”
张大夫摸了摸下巴,道:“往日我见你好像并不关心自己是否能看见啊。”
燕伯今:“阿周让我问的。”
张大夫:“原来是那丫头,我看她都比你自己更关心你。”
燕伯今心头一热,道:“是吗?”
张大夫收回手,道:“阿周真是你妹妹?”
燕伯今不动声色道:“为何这样问?”
张大夫:“没什么,我看那丫头挺好的。”
燕伯今眉头一挑:“怎么,张大夫改行了?”
张大夫:“怎么说?”
燕伯今不急不缓,道:“改行做媒婆了。”
张大夫闻言笑道:“大夫就是大夫,做不了媒婆。”
“张大夫!张大夫!”
诊室外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张大夫脸色一凛,忙起身:“哎哟,祖宗怎么又来了。”
燕伯今手里提着药,正要从医馆出去。
一个身着华贵衣裙的女子目光正在医馆里找什么,见到张大夫立马走上前。眼角却看见一个气质出众的男子从身侧走过,鬼使神差的目光就追随着他。见他腰间的荷包掉在地上,快步上前捡起荷包。
燕伯今荷包掉下去之时就察觉到了,还没来得及去捡,一股香粉味就扑鼻而来。便暂时舍弃了荷包,厌恶的往后退了几步。
林蕊玉摸着捡起来的荷包,粗糙简陋,跟眼前人的气度完全对不上。刚刚只是匆匆一眼,现在来看真是她见过的相貌最好看的男子。
感受到他人□□裸的目光,燕伯今后退了几步,气息微冷。
林蕊玉急了,怎么自己就在他面前,他居然能无视她。情急之下,将手中的荷包往他手里塞。
谁知燕伯今身形往后一退,避开了她,荷包直接又掉在了地上。林蕊玉看着地上的荷包发愣,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林蕊玉脸上难堪,不敢相信此人竟然为了躲避她的触碰连荷包都不去接。于是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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