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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初她一腔孤勇来到瑜山,她的信念从来就没有动摇过。
苏阮看着孟轻的眸子柔了柔,果然还是得鞭策一下,软硬并施才是授人之道啊。
“孟轻,我相信你。”
这句话让孟轻浑身一震,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相信”,她誓死要来瑜山的时候她的家人以她断绝关系作为要挟,即便是作为最好的朋友王仁他们,都觉得她一个女孩子不该留在这里,嫁人才是最好的出路。
只有苏阮是相信她的。
她从不嫌弃她的进步缓慢,也从不厌烦她所问的诸多愚笨问题,更不曾用轻视的眼光来看她。
这样的顾苏阮,她怎么能仅仅因为断袖一事而对她心存偏见。
孟轻突然就释然了,接着涌上来的是压不住的酸涩。
苏阮觉得孟轻有些不对劲,正要问她怎么了,腰上就忽地一紧,给人抱住了,接着就听到孟轻轻声道,“师父,如果你和祁质子是真的,我……祝福你们。”
说完就倏地将她松开,转身跑开了。
留下苏阮一个人风中凌乱。
所以她和祁川的古怪关系,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
……
挑战赛首日,苏阮送孟轻和王仁去斗术场,体会到了高考焦灼等待的父母心情,不过她是全程观看,更加揪心。
好在孟轻和王仁都没有让她失望,分别拿回了铁牌和铜牌。
苏阮从孟轻和王仁喜悦的神情中,在他们脸上找到了罕见的自信的光芒,这与她第一次见他们时,从他们脸上看到的灰暗截然不同。
是新鲜的,属于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张扬。
苏阮心中升起了满满的成就感,这感觉似乎比那些虚无的赞美声更加让她充实。
首日无牌者获胜的消息立刻在瑜山传来,到次日祝融等人比试的时候,来观看的人多了一倍。
人声鼎沸之中,祝融他们再次取得了胜利。
这么一路打过来,二十四根竹签无一根落败,二十四个银铜铁牌不同等级的人被迫离开瑜山,此事在瑜山掀起轩然大波。
苏阮当然不会就此收手,她让王仁把李奕拎到斗术场。
李奕直到被王仁摔在地上,他才反应过来,他竟然被王仁这个废物给打趴下了,还在那么多双眼睛之下,被拎到了斗术场!
李奕咬牙瞪着苏阮,“顾苏阮,你欺人太甚!”
“我还没开始欺呢,不过别急,我马上开始。”苏阮对祝融道,“签筒拿来给他抽。”
祝融将早已准备好的签筒放到李奕眼前,这一幕让斗术场内的人都惊呆了。
其中和段飞一伙的人脸色更是沉的厉害,他们这些人都按照段飞的吩咐,名字都在挑战赛的榜单上,目的就是为了和无牌者比试,驱逐他们离开瑜山。
但是现在顾苏阮竟然用他们对无牌者的方式对待李奕,这就是在当众打他们脸。
李奕当然不愿意,他盯着签筒,骂出声,“顾苏阮你当我傻吗,你这签肯定全是红底的!不管抽哪根我都得参加挑战赛!我怎么可能抽!”
“不愧是李兄,你可真聪明。”苏阮直接承认自己做了手脚一事,刚刚还笑着的脸陡然一冷,“所以你是自己抽,还是让我逼你抽?”
李奕被苏阮看的脖子抖了一下,他手没动,段飞的一名小弟陆为看不下去,他气氛道,“顾苏阮,你故意掠夺他人的牌子将人赶出瑜山,被纪何知道,后果你担当的起吗?!”
苏阮挑眉看他,“怎么?这就急了?你们赶人的时候不是挺带劲的么?”她顿了下,无辜道,“说到底,我不过是在模仿你们罢了。”
“你放屁!”苏阮嘲讽的眼神点燃了陆为的怒火,他道,“他们都是废物留在瑜山有什么用?!那些有牌子的人大好前途都被你给毁了,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恶毒之人!”
闻言苏阮眼神一凛。
原来在他们的眼中无牌者就是该随意丢弃的存在,是没有前途的东西,她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就将她称为恶毒之人。
这扭曲的逻辑真是恶心透了。
“既然你都说我是恶毒之人了,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们给的称呼?”
苏阮的眼神让陆为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没等他反应,他的身体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擒住一般,整个人向苏阮张开的手掌滑去,接着自己的脖子就被扼住,他竟然连念动术咒的时间都没有!
陆为无力地抓着苏阮的手背,拼命挣扎,他窒息的脸色涨红,但苏阮不为所动,她对祝融道,“给他挑一根签,算了,麻烦。”
苏阮提着陆为直接将人的脑袋按到侍从跟前,“让他和祝融比。”
侍从回过神来,看着苏阮凶神恶煞的表情,脑子卡一下,才恢复冷静,此事他已经上报给上头了,只是纪何和杨深都不在瑜山,恐怕得等纪何回来才能治得了顾苏阮。
从瑜山的利益出发,他该保下陆为。
可是他知道顾苏阮一定会强迫陆为点头,就跟之前那些比试一样。
这不算犯规,只要被挑战者点头答应,这比试就得进行。
只能说顾苏阮的行动太快了,谁能想到短短三天,二十四名学徒被赶出瑜山,其中有三名甚至是银牌。
他一开始还以为祝融只是个例而已,该走的应当是王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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